“不愿意来?”质感的嗓音微微的沙哑,透着暧昧的情绪、蛊惑的气息。
当下,盛京最炙手可热的单身汉,便是南亲王。不但相貌俊如谪仙,尊贵冷傲的气质明明高不可攀,多少高门千金心甘情愿拜倒于他脚下,哪怕只是匆匆的一瞥,只求南亲王垂倾。可惜那尊崇之人天生冷傲薄情,天生便是站于山颠之上,他是天神,他是谪仙,又怎会为垂下尊傲的目光,看芸芸众生中几许颜色。
奈何啊奈何,多少落花空遗情。
然,流水并非无情,亦有围绕追逐、等候痴盼之人。为那铭心刻骨之人,何人敢想,高不可攀的南王竟不惜以色诱人。
楚流光瓮声瓮气的,皇命难违,她怎敢不愿意。
“为何不愿意?”轩辕焱问,语气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甚至称得上严肃。
这还用问吗,就算不顾及她的名声,也该念国公府的好,顾及国公府的颜面吧。
“若是……这是我想要的呢?”轩辕焱问,嗓音低沉,目光幽深,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收紧。
“你干吗!”手抵着他胸膛,掌心似被烫到,正要缩手,反而他按压在心口,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仿佛她整个人也随着他的心跳,嘣嘣震荡着。前世今生,封存百年千年的情愫,破壳而出。“回答我,我想你亲自为我束上百福千寿玉带,你可愿意?!”
愿意?不愿意?……愿意?“我又没说不愿意,可是……”
“没有可是!”霸道的阻止,霸道的凝视,“我的光儿终于长大了!”温言软语,幽眸缠情,楚流光向来最抵挡不住轩辕焱如此魅惑的眼神,脑袋开始混沌。
看着怀里迷糊的小人,轩辕焱好看的唇角扬逸着心满意足的笑,头不禁低了下来,脸不禁凑了过来,唇不禁印了下来。那一刻,仿佛从远古的混沌,天外的星河,广阔的海洋,只为这一刻,颤栗着、滚烫了。
“傻丫头!”耳边抚入他微噗的轻喃,吻离开唇瓣,在心未来及理清那种震憾过后的空落时,柔的近乎小心翼翼的吻落上她的眼,她的鼻,浅而轻,柔而细,仿若翎羽扫过,仿若雪沾鼻尖,最终会浸入皮肤,直达心底。
原来被吻的感觉如此微妙,痒痒的麻麻的,软软的酥酥的。
楚流光闭着两眼,唇微启,试图尝试回吻,反而激起了轩辕焱心底隐忍的火……
“主子!”夜狼不可时机的打扰,楚流光浮在云端的神智清醒几分,轩辕焱除些朝门外挥出一掌。
“何事!”嗓音低沉、冷峻、骇然,目光却依旧柔情,意犹未尽的看着楚流光越发红润的唇。
一双小手懊恼的去遮他的眼,却被握住,送到嘴边吮了口。
“主子,太子与十皇子来了!”轩辕晟时常往他这儿跑,有时还会赖在府里不走。轩辕浩日到是稀客。
“快放我下来!”楚流光不安份的挣脱,轩辕焱到也没继续霸着不放,放了人,还给她理了理衣裙。
“先回房休息,等晚些时候我去看你!”不速之客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楚流光难得听话的点头,往门外走时,身后那束光芒太过悍然,实在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待楚流光回到住处,一切冷静下来后,反而开始纠结明日要送轩辕焱的礼物了。
轩辕晟与轩辕浩日一路走来,两人之间只有半步之差,却悬殊着身份的尊贵与否。虽然轩辕浩日并非谪出,但汐贵妃无论地位还是身后的家族远远胜过轩辕晟的生母平贵人,这也注定了他们虽是亲兄弟,却有着高低贵贱之分。
轩辕浩日手中拿着一物,一个看似普通,实则价值不菲的乌木锦盒。明日便是南王生寿,提前送寿礼,讨个好彩头。
“让大皇兄费心了!”轩辕焱淡笑,接过锦盒,正欲让夜狼收起来时。
“为兄还九弟不喜欢呢,打开来看看!”轩辕浩日说道。
“好!”轩辕焱应道,接过夜狼奉上的锦盒,打开来,一股清香徐徐飘扬。
“这是?”
轩辕浩日笑,“九弟可知火蟾培元丹?”轩辕焱既然离京五载,涉足之地自然不少,所见所闻亦是广博,轩辕浩日如此问,也是笃定轩辕焱知道此物。
修练内功心法者多用培元丹加以辅助,去除体内杂质,疏通经络,以求精进。单说培元丹并非什么稀罕之物,但是炼制培元丹时加入雪山火蟾,便成了习武之人渴望而不渴求的至宝。
“这两颗便是火蟾培元丹!”轩辕焱问,眉宇间似有惊喜之色,轩辕浩日眼底滑过一丝精光。
“一颗便是万金难求,大皇兄的礼未免太过贵重了!”
“礼轻,为兄还怕拿不出手呢。”
从轩辕焱的表情上看,他很满意很喜欢这份礼物,一直放在手边,不借任何人之手。仿若一个练武成痴之人,突然有一天得了能让武功提及数倍的宝贝,自然金贵。这恰恰正是轩辕浩日想看到的,也是想试探的。
“大皇兄的礼物如此珍贵,想想明日我要送九哥的寿礼,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轩辕晟此话不虚,尊卑有别,以轩辕晟现在的身家,怎么可能挥手便是千两万两。
“十弟无需妄自菲薄,礼轻情义重,都是骨肉兄弟,你九哥自然不会嫌气你!”
嫌气?为何从轩辕浩日嘴中说出,意似意味暗藏。
轩辕晟笑了笑,只是憨憨的笑中似掺杂着勉强的味道。以至后来轩辕浩日与轩辕焱聊起朝堂之事时,他再不插嘴,一旁静听受教。其实轩辕晟身上也带着寿礼呢,只是礼物小,藏在袖袋里呢。
天色渐暗,轩辕焱命人准备酒菜,轩辕浩日借故离开,走时拍了拍轩辕晟的肩膀,十弟待吃了饭再回府吧。
“行了,别看了!”轩辕焱懒懒的说道,轩辕晟转过身,墨染的剑眉纠结成川,脸色很是不好看。
“最看不惯他那幅嘴脸,他骨子里根本低看着我,还摆出一幅兄弟情深的样子。”
任由轩辕晟愤愤不平,轩辕焱看似无动于衷,实则这已经是他对轩辕晟的纵容了。众兄弟间,除了打小一起长大的轩辕晟,轩辕焱与其他兄弟只有抹不出的血脉,却无所谓的兄弟情义。
耳边是轩辕晟的恼言恼语,那骨节分明的手却在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乌木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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