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切都是发自肺腑似的。沐晓突然惨淡地笑了笑,用力推开了他:“恐怕这世上只有你三公子可以把谎话说得这么真,这么动听……”她没有再给冉让插话的机会,言语又变得强硬起来了,“也许我现在还不能摘下昆吾石,但如果你这次不帮我的话那么这辈子你也别想再得到它!”
冉让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泪,顿时感觉事情变得那么荒谬,荒谬得可笑。
“你笑什么?”沐晓口吻中带着些质问,然后也嘲讽地笑了笑,“你现在在想什么,想我多么可恶,想巴不得立刻就杀了我吗?”
她的话音刚落,他突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了她,沐晓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说出这话的她就是那个过去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着粘着他、依赖着他,总是喜欢对他使些小性子的小女孩。
“说够了吗!”他终于冷冷地打断了她的声音。
沐晓听着耳边那冰冷的质问,心脏也在身体里跟着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了。
“……你就这么心急,都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也许再忍一段时间……等我交出昆吾石我就可以任你处置——”
“够了!……说够了吧?你这么说……我真的很伤心……”冉让没有看她。
沐晓却只是冷冷笑着:“伤心……?”她看着他,只是那冰冷的笑容中还夹杂着眼泪,“你会有心吗?”
冉让听着沐晓的声音,也自嘲地笑了笑:“是呀……我早就没有了……”说着,他抬头迎向了她的目光,“……即使有也早被你碾碎了……”
不知为什么,在他看向她的那一瞬,那种神情却还是让她心痛。她避开了他的视线,她怕,怕再多看一会儿自己便会又一次向他妥协,会又一次因为这些动听的谎言、这双温柔的眼睛、这好听的声音而沦陷到深渊。
她不想再在冉让身上多浪费时间了,她知道,他是不会帮她了。想到这些,她突然掀开被子,强行支撑着自己几乎快要虚脱的身体朝门口走过去了。
“你要我怎么帮!”
身后,冉让突然问了一句。
沐晓怔了一下,不由站住了。
冉让站起身,看着她,声音中似乎少了些东西似的:“要我怎么帮……说吧。”
沐晓仍然背对着他站着:“去禁林里救一个人。”
听到这话,冉让不由愣了一下,他看着沐晓单薄的背影:“禁林?”
“就是前一段时间的杀人凶手,那个叫芷心的女孩儿……你应该见过吧。”
冉让看着沐晓,良久,又慢慢坐到了床上:“晓晓,为什么要救她?”
“你不用知道。”沐晓冷冷地问他,“……你究竟去不去?”
一阵沉默之后,身后才缓缓开口:“对不起……这个忙……我不能帮……”
沐晓怔了一下,但马上又释然地笑了笑,平静地说了一句:“明白了。”说完便跑出了病房,任凭身后冉让怎么叫她,她却只是拼命地想着逃离这里。
的确,是她太天真了。
冉让处心积虑利用她摆脱了凶手的嫌疑又怎么会去救那凶手!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可笑,竟然还在想着让他帮忙!那个利益至上的三公子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去帮她!
“笨蛋!”沐晓责骂着自己,哭着往登葆山上着。她的胃仍在一阵阵绞痛,然而就算疼死她也不打算再停下来了。她知道,凭她自己的力量去禁林救芷心无非是飞蛾扑火,然而有一半原因,她是抱着找死的目的去的。
救不出也好!就那样干脆地被里面的犯人杀死,一了百了吧!死了……死了就再没有人可以利用她了,死了就再不用担心会被谁欺骗了!
冉让追出医院,正撞见赶过来的鹰斗。
“主上……”
“一会儿再说!”冉让神色慌张地抛下这话,径自往登葆山追过去了。
鹰斗见冉让不由分说地走了,也马上追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
“沐晓可能去了禁林了,我们必须……”冉让的话刚说到这里,鹰斗突然停下不走了。
冉让见这情况才站住,转身看了看他,然后又焦急地看了一眼登葆山的方向,耐着性子对鹰斗解释:“昆吾石在她那里,如果她在禁林发生什么意外……”
“主上真的是因为昆吾石吗?”鹰斗果断地打断了冉让的话,“我从没见过主上因为什么事情这样慌乱过!……真的只是因为昆吾石吗?那么请恕属下多嘴再问一句,主上现在心中有打算吗?又有没有一个可行的计划呢?”
冉让迟疑了一下,又稍显焦虑地看了一眼登葆山的方向,只能艰难地对眼前的鹰斗笑了一下,他刚想开口说话,鹰斗马上又抢过话来了:“难道主上对我也要有所隐瞒吗!”
冉让听到这话才慢慢收起了笑意,他慢慢看向登葆山的方向,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鹰斗,请你放心,现在我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一件事,无论我做出什么决定也都只为那一件事情。”说完这话,他最后又看了一眼鹰斗,竟头也不回地追过去了。
鹰斗看着冉让消失的方向,不由站在月下冷笑了一声:“呵,只为了一件事……你这一件事是不是就是沐晓啊!”他愤怒地朝着他消失的方向质问了一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