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鸟顿时化为了一股青烟,只留下随它而来的一阵狂风,将沐晓卷得翻滚到了山坡下面,失去了知觉。
他微微舒出一口气,怔怔地凝视着远处的一点,突然回头看了看身后。一个男人一闪便又消失了。过了许久,他才又重新看向了昏倒在山坡下的沐晓,立刻跑了过去,然而却在她身前站住,低头看着她,眼中再一次闪现出了一丝凝冷,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当他留意到她衣服上渐渐被侵染上的血迹时,刚才那唯一一丝不坚定的冷酷顿时灰飞烟灭了。他赶忙俯身查看她的伤势,知道只是擦伤才稍稍松了口气,马上替她处理了伤口。
他看着她,伸手轻轻拂拭着她的脸:“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些……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卷进来……!笨蛋!”
冉让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鹰斗已经回来了。当他看到冉让抱在怀里的沐晓时却还是吃了一惊。
“主上?”
冉让看了看他:“去打一盆热水过来。”
鹰斗迟疑着。
“快去吧!”冉让的语气虽很柔和,但却无形之中带着责令。
“主上在责怪我动手吗?”鹰斗问。
“你不是在试探我吗?”冉让反问他。
“鹰斗不敢。但是老师吩咐我来监督主上的言行,属下绝不敢怠慢。……这沐晓知道得太多了,主上那时不该心软的。”
“那你觉得我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你们的标准。”冉让始终盯着沐晓,没有多看鹰斗。
“鹰斗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在这件事上,主上失去了最佳的处理时机,所以说,主上您失败了。您非但没能下定决心杀她,而且还阻止了属下的‘清理行动’。”鹰斗冰冷地回答。
“她不能死。”冉让说这话时有些生气。
“主上现在很生气吗?”鹰斗仍然面无表情地问他,“主上应该知道怎样去做一个合格的华胥人。”
冉让看了鹰斗一眼,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你先去拿热水吧。”
鹰斗听到冉让最后的命令终于意识到现在再和他讲道理根本已经没用了,冉让一心惦记着沐晓的伤势,根本不会认真去考虑他的话了。因此鹰斗只能快速端来一盆热水,放到了床前。冉让拿来一瓶白色创伤药,倒入了盆中,开始小心翼翼帮她擦拭伤口。
“沐晓说她在清幽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她指的是哪次……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她说得应该是我们刚来的时候的事情了。”相比较鹰斗,冉让说这话时反而是很镇定的。
鹰斗见这情况心中突然一震:“她究竟知道了什么!……主上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冉让迟疑了片刻,但随后又从容地继续帮她清理起伤口来。
鹰斗看了看冉让,又看了看昏迷着的沐晓,突然拔出了身上的短刀。
“你干什么!”冉让马上喝止住了他。
“她太危险了,不能留!”
“一切都还不确定,不许轻举妄动!”
冉让的话鹰斗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他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是了!所以班博语才对我们起了疑心,这丫头一定对他说了什么!主上,如果你不忍心动手的话就由我来——”
冉让听了这话,马上站起身,挡在了鹰斗面前:“她不能死。这话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听不懂我的话吗!把刀子收起来!”
鹰斗看着冉让,又犹豫着看了看沐晓。
“收起来!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把刀子收起来!”
鹰斗只得听命先收起刀子,然而心里面他却是有一万个不服气的。
“主上,属下斗胆问一句,主上可知道让她活着的后果吗!”
“那你知道她死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吗!”说着,冉让又稍稍舒缓了一下神色,看了一眼沐晓,“我说了,我还没问出结果。……也许她并不知道……”
“那么如果沐晓真的知道呢!”
冉让听到这话不由怔了一下,这一次,他只是看着沐晓,没有回答。
鹰斗见冉让不说话了,又问了一次:“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主上是否还会留她?”
冉让看着沐晓,转回头突然对鹰斗笑了笑,笑容很坦然:“鹰斗,她身上的昆吾石是我们做一切事情的关键。如果杀了她,昆吾石也会因此而被毁掉,那样的话我们所做的事情就全部失去意义了。”
“我明白昆吾石的意义,但是难道就因为这昆吾石,我们就要这样放任她去到处乱说吗?”
冉让看了一眼沐晓,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闭上眼睛,冷冷回答说:“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我会消除她这段记忆!”
*山海志:酸与——《山海经》载: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叫,见则其邑有恐。酸与作为药材是能够解百毒的稀有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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