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秋天的一个凌晨,天上乌云翻滚,秋雨霖霖,圆森吃了早饭后与小阳穿着秋季警服,带上一个装有侦破道路交通事故相关工具的公文包,骑着警用摩托车,从警察大队出发,穿过熙熙攘攘的车辆和人群,来到管辖汪鸣全住房的浓洄派出所到管户籍的民警处,出示警官证查清打印了一张户籍信息表,掌握了他家的具体住地后,便驱车去他家。
圆森掩映在丛丛的绿树茂林中的房屋,根据汪鸣全户口上的门牌号,只见他家的门上了锁,见到院内白发鬓鬓的老大娘便询问:“婆婆,请问汪鸣全夫妻俩是不是住在这里?”
老人用神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是啊,你们找他们有啥事?”
圆森只好找借口:“听说他们卤的鸭子很好吃,我们想来买上几只。”
老人持怀疑语气地告诉他们:“请坐嘛,你们要是买鸭子就别等,汪鸣全家没卤鸭子了。”
圆森拨打骆建留下汪鸣全的手机号码,语音提示,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惊愕地追根溯源:“他们做的生意这么好,卤制品从乡里做到城里,赚了钱买起了房子和摩托车,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老人给他们端了一根凳子,满面忧愁地摇头,滔滔不绝地讲起汪鸣全的家事:“其实,外面的人只晓得他家是赚钱买的房子和摩托车,不是这么回事,汪鸣全生下来后就抱给我们这里的,尹成相是他姨父,他们只生了一个多病的傻子儿,他婆娘坐了几个空月没带起,一心想收养一个健康的儿子传承家业,汪鸣全兄弟姊妹多,经过商量便把他过寄给尹家,我们这里原来也是农村,随着城市建设的扩大后来划归为菜农,他家的户口也转为菜农,汪鸣全从小在家里受到特别宠爱,读书不认真,不想干体力劳动,尽情地游手好闲地吃喝玩乐,没做过正经事儿,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事学了不少,长大后没有找到正式工作,完全靠家里供养,婚姻问题处得也不顺利,经别人介绍的女朋友了解他的情况后都黄了,后来有人介绍农村姑娘幸开玲,她家在城里工作的人员了解他的情况后把他的表现告诉家人,全家人都坚决反对他们的婚事,这个姑娘像喝了迷魂汤似的听信他的花言巧语,同时转告全家人对他的看法,要他立志发奋图强,只有家里人同意才嫁给他,汪鸣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姑娘,他爽快地答应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此以后他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主动进厨师培训班去学厨师,回家时学种地,厨师学习结束后,还在一家馆子里跟着大厨师当下手,汪鸣全的表现终于得到幸家人的谅解,两家人便简单地给他们办了婚事,婚后,他们一人在馆子里打工,一人帮着打理地里的庄稼,家里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家里陆续有了积蓄,不久喜添儿子,他家遇到转运时真是好戏连台,遇到城市建设需要占地占用了他们家承包的土地,他们俩先后按照国家政策规定安排进了氮肥厂,谁知汪鸣全进厂领了工资后,经受不住社会上旧朋友的引诱,重操旧业,夜以继日的打牌喝酒,吃喝玩乐夜阑人静才回家,父母责怪时他开始东哄西骗,妻子顾及他的面子给他打掩护,谁知他变本加厉,自己的工资输了还要妻子拿钱给他还赌债,苦口婆心地细他珍惜家庭,多赚钱把房子修建好,供奉老人抚育儿子,汪鸣全阳奉阴违,嘴上说要改邪归正,暗地里仍然除了上班就在外面鬼混,此时的幸开玲真是后悔自己嫁给这样一个不争气的老公,满腹的苦水无处倾吐,一气之下把幼小的儿子丢给老人养育,上班就住到厂里不回家,耍假时跑回娘家,他一个人的放荡不羁行为惹得全家人吵闹不安,他回家受到养父母的责骂,此时的他把老人的责骂和妻子的离开没当一回事,下班就被喊到牌桌上不下班,二位老人苦劝无效,自己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向父母伸手要钱打牌,二位老人对收养这个儿子悔之无及,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带着幼小的孙子去哀求幸开玲,幸开玲回家便以离婚的威胁才逼得汪鸣全反省自己的错误,对自己近期表现后悔莫及,痛哭流涕地表示痛改前非,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她才回家住,随着发生企业改制,汪鸣全夫妻俩下岗,汪鸣全更是原形毕露,过着放荡不羁的日子,养父母都被这个忤孽不孝的儿子气得患病,郁闷地丧命,傻瓜哥哥也走失在外,为了促使汪鸣全脱离这帮狐朋狗友,生父母见到这种情况便把他们一家三人接去,要他们学做生意,便从事卤制品生意,他们做生意赚了点钱就买了一辆摩托车跑生意,我们院子搞房屋改造,他的亲戚支援钱参加旧房改造,修了这套预制结构接近七十个平方米的房子,我们只晓得他家又有点钱就搬到城里来,进城开始汪全鸣还规矩,过一段时间又被原来打牌那帮人拉拢,他经常骑着摩托车去打牌不归家,有时喝得熏熏大醉骑摩托车摔得皮青脸肿,做生意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两口子为这事吵吵闹闹,后来干脆把生意停了,幸开玲一气之下在一家超市打工,只管她和儿子,汪鸣全迫不得已在一家馆子里当厨师,他家的事我只晓得这些,要想吃卤鸭子只有问他老婆会不会卤,如果他老婆没学会就怪你们运气不好,吃不成他家的卤鸭子了。”
圆森和小阳坐在老人端的凳子上,获得汪鸣全个人情况的信息有些茫然,霎时,他从小到大行为不端映入脑海,圆森在心里认真从他的心理特点分析,他既然有不良行为记载,也有曾经打牌喝醉酒的经历,这种蜷缩在不能见阳光的行为,只能是悄悄地操作,容易出现背着老婆偷偷摸摸骑车外出的可能,这种不正常心态就容易产生骑摩托车思想不集中,并导致发生交通事故,思想上锁定了他将是新的怀疑重点对象,获得这一重要线索感到非常欣慰,礼节地与老人道别:“谢谢你,婆婆,有时间我们再来看望您老人家。”
按照预定的侦破方案,圆森主动与小阳商量:“句中队给我们一周的时间,见汪鸣全这件事我们暂时缓一下,收集核实骆建提供的证据,再认真分析下一步的工作步骤,根据骆建的交待,他在花溪工作的资料放到家里,进公司的工作资料放到公司办公室的,9月11日他还在花溪镇上班,我们直接去找他老婆。”
小阳是一位很沉稳的小伙子,没有他办案的执着精神,但也是一个办案的好手,特别是办案中巧妙地运用逻辑思维,办案时捕捉当事人的软脊背,用逻辑推理方式,用证据打开缺口,乘胜追求直至取得案子的新进展,使当事人如实交待违法犯罪事实,故,句欢中队长安排他协助圆森,他阅读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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