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手腕一翻,刀锋将容总管的心口搅穿,容总管双手哆嗦的看着胸口的大洞,大颗的热泪从眼眶滴落,“王爷……奴才……对不住您啊!”
尉迟然抽出长刀,容总管捂着胸口‘嗵’的一声倒在地上。
尉迟然面无表情的抽出帕子将长刀擦拭干净,将染血的白帕扔到容总管身上,漠然道:“抬走。”
两个侍卫一个抬手一个抬腿将容总管搬走,经过万乐身边时,容总管的头一偏,正和万乐对了个正眼。
“啊。”万乐捂住脸,直到透过指缝看到容荣被抬走了,万乐这才惊魂未定的大喘气。
明明这些和他没关系,为什么他会有莫名的心虚感……
“走吗?”
一双黑色的长靴停在万乐眼前不动,万乐呆呆的抬头顺着长靴向上看去。
尉迟然垂着眼又问一遍:“走吗?”
“我……皇上说,我可以留在这看看于公公。”万乐缩回脚,避过地上的血痕背靠着铁栏起身,“我……我不走了。”
尉迟然没有多问,决然的扭头就走,像是和万乐多呆一秒都不愿。
当然,万乐也不想和这个冷冰冰的刽子手共处一室,在尉迟然走后,万乐向于老太监的牢笼走去,一边走一边拽靴子,单脚跳着将靴子里的东西抖出来。
随着‘砰’的一声,一块黄灿灿的牌子掉在地上,万乐将靴子套好,捡起牌子。
这块牌子类似书卷的构造,上面刻着几个字——朕若死,苏宁东同葬。
这便是先皇的遗旨,不过万乐看了纳闷好半天,这个同葬是同时葬还是合葬一墓呢?要是同时葬,这摄政王便等于是殉葬人,先皇都死了这么些年,早该下去陪了,但若是理解为合葬一墓,那事情便大了,万乐知道,只有皇上和皇后才能合葬,要是苏宁东和先皇同葬一穴,这不摆明和先皇平等么?那狗皇帝……岂不是又低人一截,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爹’。
万乐本想将这快牌子交给元旭当成出宫的筹码,但看到圣旨内容又觉得可大可小,容总管死了,如今万乐敢问的人只有于老太监一人而已。
“于老爹,这就是先皇的遗旨吧。”万乐隔着铁栏将牌子给于老太监看。
“这……”于老太监看到牌子,突然极快的窜到万乐跟前,枯瘦的手伸出铁栏,食指轻轻在金牌上点了一下,“你……这么快就找到了。”
“于老爹,您以前是服侍先皇的,先皇这道圣旨到底是什么意思?”
“唉,圣意难测,咱家到现在也没明白先皇是什么心思。”
“于老爹……为何容……那个人说你害了摄政王?”
于老太监的脸一瞬间又苍白了许多,整个人形同枯槁,一丝血色都没有,叹着气靠着铁栏坐下。
牢狱中又安静下来,万乐将金牌塞回靴子,抱膝蹲下,探头看着于老太监,低低的出声:“于老爹?”
“小乐子,本来咱家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你。”于老爹从地上抽出一根稻草绕在手指上把玩,“但你和皇上也是这般暧昧不清,迟早也会落得和摄政王一般。”
“摄政王不是混得挺好么?”
“呵,要是混得好,先皇就不会留下这样一道圣旨了。”于老太监学着万乐的口气,暗嘲道。
“那您说说?。”
是人都对八卦感兴趣,万乐自然也不例外。
“这事都过去好久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死了,除了容荣和咱家。”于老太监半阖着眼开始絮絮叨叨的讲叙先皇和王爷的那些事。
旧历天霖三年五月初九亥时,萧贵妃诞下皇子,是为东明皇长子,名元哲。
旧历天霖三年五月初十丑时,苏德妃诞下皇子,是为东明皇次子,名元旭。
东明向来是立长不立幼,皇子出生时辰的先后便决定了他的大半生,两位皇子周岁时,皇长子元哲顺理成章成为东明皇太子。
旧历天霖十三年三月,苏德妃之幼弟苏宁东年方十七,苏德妃请旨让幼弟成为太子侍读,帝准。
于老太监生硬的说出一连串的年号时间,将当时的背景交代得一清二楚。
“然后呢?”万乐兴致勃勃,元旭是皇次子,如何成为皇上的?苏德妃干嘛好好的把弟弟送入宫中?苏宁东又是如何到了今天的地位?还有那个圣旨到底有什么深意?
“你见过摄政王没?”
“没……”万乐挠挠头,“这又有什么关系?”
于老太监啧啧嘴,“摄政王虽然当时才十七,可已经是京城第一美人了。”
“不会吧?美人不是女的么。”
“瞧你这土样。”于老爹将手里的稻草丢在万乐身上,“你还听不听。”
“听听。”万乐连连点头,“您说吧。”
“苏德妃,哦,也就是太后,当时宫里萧贵妃仗着母凭子贵,对宫里的妃嫔十分恶劣,尤其是针对同时进宫的太后,太后为了自保,将自己的弟弟送给前太子做伴读,当时摄政王进宫,萧贵妃眼睛都瞧呆了,连带着对苏德妃态度也变得好多了。”
“这么厉害?”万乐摇摇头,“我才不信呢!”
“你小子,又打断!”于老太监怪脾气上来,“你到底听不听。”
“这次我封住嘴,乖乖听您说。”万乐捂住嘴,眼神催促着于老太监继续说。
“咱家还是简短的说吧,当时,前太子元哲最喜欢捉弄苏宁东,有次下雪啊,元哲让苏宁东站在雪地不许动,自己拿着雪球扔他,当时先皇正经过,一下便被苏宁东迷了心窍,看到苏宁东被雪球砸的一声不吭,怒喝前太子,将苏宁东带走了,然后……”
“然后引发了一个爱恨纠葛的宫闱不伦之恋。”万乐插嘴道。
“你!”于老太监说话的兴致又被打断,骂骂咧咧的冲着万乐说:“你小子,咱家非把你的嘴缝住不可。”
“好好,这些跳过行吗?捡重点的说。”
于老太监眼中闪过一丝悔色,万乐敏感的捕捉到了。
“怎么了?”
“当时啊……咱家瞧皇上对摄政王有情,苏德妃也跟咱家私下授意,然后……咱家就往摄政王的茶里下了药,成全了先皇的好事,但是这摄政王是个固执的性子,事后就跟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