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天气多云。
她不再可能再回到原地,即便有他融进血液般的感情。结痂后的疤痕是冷的,一遍遍循环的血液也带不来温度。
越前龙悦坐在微凉的石阶上看东京在她记忆中喧嚣。
……
“切原,比赛完了你去哪儿诶?”“啊?部长……我就随便转转……”
“切原你还是不要去惹事了!”“当心迷路哟。”“正好,我也想在东京玩下。一起走吧。”
“部长!”“咦?切原,你有事情?”“部长,没啊~~”“那就一起走走吧!”
……
层叠的云层上可有神明的叹息。
越前龙悦在狭窄的广场上显得孤单,她抬起眼眸望向正上方,透过云隙的日光也没有原来那般耀眼,像被滤去了所有亮度。
没有明亮的光线覆盖在她眸底,她指端莫名地凉。
越前龙悦忿忿念叨着切原赤也的失约,实在等得不耐烦就先换上了轮滑鞋,自己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向前滑动。
轱辘在地砖上滑动出声,她稳住身体试着简单活动,地砖上倒映着喷涌的喷泉和两旁高大的建筑。
一遍又一遍她重复地向前向后,时间被拖延到迹部景吾的出现。
越前龙悦学会了保持平衡后,在练习转弯的时候出了像所有初学者一样差错。
她重心换得过急,抬脚的瞬间重心一偏,身体就控制不住地向一侧倾倒。
学滑轮就是无一例外地被摔才能学会,再痛也要承受与大地的接触。越前龙悦也是做好摔死的准备来学的,护膝护腕统统都丢在了一边。
在倒时本能地她缩紧了身体,同一时间她的胳膊猛然被人拽住,很大力气地把她拉进自己臂弯下。越前龙悦能清楚感觉到男生微乱的呼吸,那柔软衣料上熟悉的气息缭绕在她鼻前。
越前龙悦呼吸像是一顿后急促起来,这样暧昧的姿势让她垂着眼眸道不出谢来。
迹部景吾没有收回手的意思,而是细细辨认越前龙悦眼底的尴尬。仿佛就愿意这样似的,目光总是肆无忌惮地在她眉梢唇角停留。
“白痴,是要这样的。”
迹部景吾的手顺势握住越前龙悦的手,带着她在原地保持合适速度地转圈。
越前龙悦被迹部景吾拉着自己心底也很害怕,不敢轻易抽出手,只能让他捉得很紧。几圈下来没有晕眩感而是他手心的温度灼得她发烫。
越前龙悦试着变换重心一点点脱离开迹部景吾的扶持,但交叠的手一时分不开。她的紧张传到迹部景吾眼底,他反而感到有几分好笑。
眼角的笑意却一直藏着不肯袒露,在她面前他始终是一副冷淡态度。仿佛她对他无关痛痒,仿佛他只是路过搭把手而已。当然不是。
迹部景吾没法用手拨弄发,却依旧扬起下巴保持高傲的姿态。在看到花坛旁闪过的人影后,他眼神中的桀骜蓦然冷了下去。
云天一层层地淡了下去,越前龙悦绽开的笑容在迹部景吾下一个动作后转瞬凋零,她暂时忽略皮肉上钝重的痛,而是逆着迹部景吾的目光看他。
她的瞳仁明亮的光泽中反而几分不切实际,眼神淡淡的像是化为虚无。
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了沉默。那些凭空蒸发的质问呐喊,她再不感到撕心裂肺。
从他忽然推开自己的那一瞬间,她应该知道自己再不能在他手心点横撇捺地划出自己的名字。
Thanks for reading.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