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吹直纯睡意朦胧头发蓬松地给越前龙悦开门,大概是摸索着门把手连灯都没拉,室内反比楼道光线还暗。
越前龙悦一回房间倒头就睡,朝吹直纯才发觉越前龙悦行为反常。
她当时没有拆开龙悦的表情,她不知道那是过了当时还未甩掉的尴尬,夹杂着惆怅和眼神中不熄灭的固执。
她胭脂红色倾斜的刘海像是要覆盖住所有故事。
上午第三节英语课校长听课,立海大课堂纪律向来严明,这次全班都提了十二分精神来听。就连平时爱开小差的也努力表现自己,所有人都在校长面前争着出风头。
唯独运气差的越前龙悦不幸中枪。
前两节课她一直在状态,等到第三节课英语老师走上讲台时她就觉出时光漫长。加上昨晚在公园长椅睡了一段时间真的很累人,那困意就悄悄爬了出来。
刚开始她刻意压低了哈欠声,看周围人专心听讲没有注意,这困意反而变本加厉。
发展到她不得不把手肘支在桌上,单手扶额一副沉思模样。意识终于支撑不住被睡意侵占,她手一滑明显感觉到不小动静。
这让越前龙悦顿时清醒,也让正眉飞色舞讲语法的老师笑容一僵。
越前龙悦的第一反应却是好在幸村精市没看到刚才一幕。过了一会儿才开始考虑罚站多久的问题,她觉得自己脸皮实在是太薄了,才不在乎与她无关的人的目光。只是她始终不愿给幸村精市丢脸。
所谓想法诸如此类。
即便是顶着水盆之类的,她咬咬牙紧闭住眼也就熬过去。那些其余的人的想法她并不在意,她不想让他也变成其余人的。
下课铃一拉英语老师的话音也戛然而止,恰到好处地用尽这节课的时间。英语老师挂了一节课堆出的笑,校长很给面子地表情赞赏地颔首。
只是可怜学生要按捺住心情装出高涨的热情,口里老师再多讲一会儿,眼神却不住往外面飘。来串班的也不像平时堵在教室门口等人,只能在教室附近来回晃悠。
越前龙悦只感觉校长从自己身边走过时目光飞快掠过。越前龙悦心底不停念叨完了完了。
自然英语老师要暗暗剜自己一眼,越前龙悦自觉挪地儿去办公室。越前龙悦倒不怕老师审犯人似的对待,只是很讨厌老师语重心长后无一例外要深看龙悦的眼眸,像企图窥探什么地望进去。
或许是幸村精市用相同眼神注视过越前龙悦,自此她很讨厌被人直直盯着眼眸。这让她有无法言喻的不适和忌惮。
英语老师新仇旧恨一起算,先从龙悦对英语的学习态度上批评。英语老师一直视“宫原挽伊”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什么英语要下死功夫凭生性聪颖根本不行,什么英语必须学会要重视起来某种意义它就是父语。
正喝水的班主任手猛地震了一下,喷倒是没喷出来,避免不了狠狠呛了口水。越前龙悦的注意力就过渡到班主任桌上没收的铁盒,虽已生锈但做工繁复精细。
老师说教面前越前龙悦非常配合,然而都只是表象。尽管她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确实有理,但像所有纵容自己脾气的学生一样,她要她所习惯所喜爱的样子。
稍后在英语老师长篇大道面前,越前龙悦十分温驯没有丝毫怨言,尽管心底说的是要杀要剐你随意。趁着老师们商议处罚的时候,越前龙悦继续把目光游走在铁盒雕花上。
即使龙悦平时表现再乖,毕竟有损班级形象就不能手软,有老师想稍稍包庇下龙悦,一见英语老师义正词严的口气,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想地作罢。
只有班主任很和气地打圆场,最终达成的结果是罚龙悦清扫网球场和二楼长廊整整一礼拜。
这是原定的计划,后来的波折让这不平等条约延期了不少时间。
决定权从来都不在她手里,她生来就只能对命运硬塞给的东西被迫接受。但是她觉得她有一些意念就足够了,但凡一口气在她就不肯任命不愿低头服输。
你塞给我用好用坏,那手长在我身上。这是当时在越前龙悦以为的人间摸爬滚打许久了,才衍生出的大致想法。
谁能知道她在经历所有命中该有残酷动荡过后能否坚持,她一直是当初的越前龙悦。心情或许会变,但是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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