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林子墨“姚采女那儿的？”
“哎。”王宝憨笑着应承，转头对林子墨道“还不给李夫人请安。”
林子墨赶忙上前两步屈膝道了个万福“子墨见过李夫人。”
李夫人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对着院里唤道“知秋。”
“在。”一个身着红色锦缎宫服，梳着齐刘海绑发的少女应声而来。
“带她进去换套衣服。”说罢又对王宝说“你且回去吧。一会让人带她过去。”
“那就有劳夫人了。”王宝像是宽慰般笑着向林子墨使了个眼色便悠悠离去。
林子墨刚安定下来的心此刻又悬了起来。王宝这一走，她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暴露在众人面前，一览无遗。好在知秋也是个话唠子，两人一路说了些闲话，一眨眼的功夫也就熟了起来。
“给夫人请安。”换上了宫女的打扮，林子墨在知秋的带领下来到李夫人面前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屈膝颔首而立。
李夫人粗粗打量了一番，点头道“现在看着才像是皇城里的人。”
林子墨不敢怠慢谢道“仰仗夫人教诲。”
李夫人一言不发，踱到林子墨身边“今日你入了宫，往后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是这宫里的人。明白了？”
林子墨点点头道“子墨明白。”
李夫人挑眉看着她冷笑道“既然入了宫，名字这回事也就不重要。甭管你是子墨还是子黛。往后都是”奴婢”。”
长时间的屈膝礼，让林子墨的双腿阵阵酸胀，脸上却不敢有半分难耐之色，和声答道“奴婢定当谨记。”
“嗯。”李夫人敛了笑“宫女嘛，到了我这个年纪，按理早就该被遣出宫外守陵。承蒙太后娘娘不弃，让我这半老徐娘留在宫里，打理宫婢坊。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夫人有太后娘娘眷顾，自然是福星高照。”林子墨趁着李夫人停顿的空档接了两句话。本以为她会稍微受用些，却没想到她的脸色愈发冰冷，如同蒙了一层霜。
“不要以为会说两句讨好的话就可以在这皇城里游刃有余。有人受用，自然就有人不受用。即便是受用也要看看是脸上受用还是心里受用。我的福气自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用，做宫女的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恐怕连守陵的”福气”都不会有了。你还是，好自，为之。”说罢向候在一旁的知秋吩咐道“带去姚采女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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