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如一静。这几日小九和小十也要低调些。至于太子……他以为他是最后的赢家,殊不知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八哥的意思是……”胤禟脑中灵光一闪,试探般地问道。
胤禩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虽说动不了太子的根本,可却也能给他添些堵。——胤褆蛰伏了这么些日子,也清闲得够久了。”
几个容貌俊秀的小厮在这一日悄悄地被领入胤礽府邸的偏门中。
胤礽坐于高堂之上,呷了口茶,听罢冷冷一笑:“二哥可真是‘有心’了。来人,赏。”
看来他这一世不走‘歪道’,倒是惹来了他那些好兄弟们的焦急啊。
不过想来也是,当年他处在那个位子上,若能形式严谨些,不说有功,但求无过,即便有一日他失了圣心,康熙又能有什么借口行那废立之事?果真如此,他根本不需要着急,急的,该是他的好兄弟们。
“爷,刚才后院中进了些小厮,不知爷打算如何处置?”身着一件浅粉色袍服,将身上玲珑的曲线都勾勒了出来,此时的李佳氏,已有了身为人妇的风韵。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即便是二阿哥送来的,那些人难不成就比旁人金贵了?”胤礽微微侧头:“你是侧福晋,后院你做主就是,爷不欲过问。”
“是。妾身知道该怎么做了。”温婉地向胤礽福了福,李佳氏离去。
胤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带了扳指的手轻轻刮上下颚,因那冷硬的触感,被碰到的肌肉有些刺痛。
“这约莫只是一碟清粥小菜罢了,胤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招是没有使出来的。”
只是,胤礽没有想到,他在府中静静地等了几日,二阿哥府那边倒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真没了动静,胤礽一时有些奇怪,嘴上不说,只是心下却越发防备了。
“哥。”上朝的路上,早早便看到胤礽候在一旁,见到承祜,胤礽傲然的眉目中才有了一丝和软的迹象。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日不见,承祜觉得胤礽便像抽芽似的,蹭蹭蹭长高了许多,而少年眉宇间的那份属于天之骄子的傲然神采也更为内敛,原先看着还有些娃娃似的面容如今成熟了不少。
将少年的变化一一看在眼中,记在心里,承祜却越发感觉不是滋味。他的小小孩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大了,而参与他这一过程陪着他长大的,却是他的侧福晋。
将心头的不适感压下,承祜走在前方,特意领先胤礽半步,这半步的优势让他看不见胤礽气质的变化,他默默松了口气。
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陷得更深了,这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承祜蹙了蹙眉,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如今看来还有待再提升。
朝堂之上,因迁界禁海已初显成效,少了沿海百姓的暗中支援,施琅带去的军队物资不够,便有些捉襟见肘。
几次交锋下来,施琅意识到局面不妙,便且战且退,从金厦腹地一路到了海边。
清军主将萨木尔轻敌冒进,见盘桓在自己地旁上许久的施琅如此狼狈的败退,像是扬眉吐气一般地疯狂追击,丝毫不顾己方与对方在海上的实力差距,贸然向对方发起进攻,结果自然是损失惨重。
也因为这么一出事件,清军与郑氏军队又开始僵持了起来。
康熙自然想要将郑氏招降,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最好的方法。可以郑氏的权欲心已经对清廷的忌惮,这过程恐怕不会太顺利,因此他召开了这次朝会,上朝便让大臣们畅所欲言,以求得到良策。
“汗阿玛,儿臣有言。”
康熙看了看,居然是太子?
“讲。”儿子是需要淬炼的,就算儿子的计策不可取,话也是要让他说的。
培养帝国未来的君王这项重任,可不比收复台湾轻。
“启禀汗阿玛,儿臣以为,可用分化之法。台湾现在名义上的统治者郑经与其叔父向来不和,台湾的将领虽说不少,却也是相互猜忌,互生龌龊。阿玛可先行离间之际,断其臂膀,而后与其谈和。”
康熙暗自点了点头,虽然承祜的法子还有不全之处,但大体上与他的心意却是吻合的。
又看着承祜近日以来略显消瘦的面庞,想着也难为这孩子了,这孩子只怕近日里也下了不少功夫。
接着,又有从海上归来的大臣发了话,有反对承祜的,也有赞同承祜之语并未其做了补充的。
上首的康熙静静地听着,面上波澜不兴,底下的大臣们一时对于皇帝的态度有些吃不准。
“太子所言甚善,二阿哥之语亦是条理分明,孺子可教。”听了康熙的这句总结,大臣们不说话了。
胤礽则是心下暗自奇怪,胤褆在这件事情上怎么会赞同承祜的话,按理来说,他不给承祜拖后腿就不错了吧?
刚想到此,便听康熙道:“以诸位之见,谁堪亲往金厦,担此重任?”
“儿臣愿往。”
大殿之中,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承祜与胤褆在抬头的瞬间看了看彼此,不论两个人心中在各自盘算着什么,至少面上都很平静。
胤礽皱了皱眉,蓦地想起,前世前往金厦的,可不就是胤褆。他可还记得,胤褆在那儿吃了大亏。当然,最后恶果都让别人顶了,可他与康熙父子却是心知肚明的,自他回来之后,康熙有好一阵子没给他好脸色看。
越是惨痛的教训,所留下的记忆就越是深刻。
胤礽毫不怀疑,此时在这里的人中,胤褆怕是对整个事件的始末最为了解的那个人。思及此,他心下一凛,一阵寒意慢慢地浸上他的脊背——胤褆原来在打的却是这个主意。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