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她不知道他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去拿那张照片了?她有点儿担心,但依然站着,有种渴盼,有点儿拒绝,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喜新厌旧,对小易的感觉突然间不一样了,而且,就是不一样。
小易从他的房里出来,拿着他那把吉他,不知他什么时候拿到这房子里来的,清然有些惊诧的看着,就是那把他过去经常提在手里的。
“又后悔了吗?”他看她。
清然摇摇头,先走了进去。
因为这一气儿的折腾,屋里的空气有些凉,小易指了指床,“上去吧。”他命令清然。
清然笑着摇摇头,这像什么话?
小易放下吉他,把她抱起来。
清然大惊,“你干嘛?快放下我!”她挣扎着,却不敢用力,他单薄的身子让她怕带他摔倒。
小易把清然放坐到床上,然后蹲下身子,把她的拖鞋脱下来,让她坐在床上,又拿过被子给她披在身上,“乖乖坐着,我们唱歌。”
清然身上顿时暖洋洋的,她想起小时候在冬天的时候,被妈妈用棉被裹着抱着的场景,那样的温馨已经很久没有了,而今,在自己飘零不知何处的时候,却重温了儿时的宠溺。
她的语言也暖了起来,看看小易在地上的摇椅坐下,“你不冷吗?”
他抬头,“你不总说我身上烫吗?”
“是呀,你最近老是这样,你感到不舒服吗?”清然看了看旁边的感冒药,“待会儿吃点儿感冒药吧,是不是那次落水……”
小易的手指轻轻拨弄吉他,悠扬的旋律在小屋中响起,“我这么年轻,一点儿感冒算什么?你怎么和我妈一样啰嗦。”他手指轻动,弹起了那首他们曾经一起唱过的歌。
清然跟着音乐不由也轻轻的哼唱起来。
外面的风渐渐停了,两个人的歌声一起在屋里回荡,不知到什么时候,也不知怎么小易到的床上,两个人坐拥着同一床被子,哼哼唧唧的唱着,然后,说着,小易给清然讲着他的事情。
他说,从小,他就被一群人拥着,被妈妈疼着,被老爸宠着,说是老爸,他的爸爸可真是老啊,已经是老首长了,人人都这么叫他,他是在部队认识妈妈的,当时妈妈是在文艺部里当宣传员,年轻漂亮,在一次演出时,欢迎首长的演出时,欢迎的正是小易的爸爸,然后,上官首长是一见钟情,据他的勤务兵后来说,当时老首长眼睛都直愣愣的,看着夫人一直到后台,就跟了去。
后来就不用说了,老首长在工作上干练,在婚姻上也雷厉风行,没一个月就把夫人拿下来了,这是老首长多年炫耀的资本,他总是对他的手下说,看看你们,连个女人都搞不定,看我!那语气中是那样的满足与自豪。
他作战的雷厉风行同样带到了生活中,连生孩子也是速度超常,刚刚结婚没满十个月,儿子就呱呱落地了,长得那个俊,让上官首长乐的合不拢嘴,逢人就说,“这叫速度!”
后来妹妹的降生却没有这么痛快,小易的老爸就有点儿不满意,“哼,女孩子就是慢,性子也磨蹭。怎么就不像我的女儿呢!”他到不是重男轻女,相反,他对女儿快宠上天去了,宠的女儿飞扬跋扈的,所以才发生了把清然推倒以至流产的事情。
他开始总是对儿子寄予厚望,所以慢慢的要求严格起来,到小易高中报考自愿的时候,父子俩产生了分歧,老子要他报考军校,他却偏爱音乐,但老头子说,“那时女孩子们的玩意儿,男孩子整天咿咿呀呀的唱个什么?”然后动用自己的权利把小易的志愿改了。
倔强的小易自尊受到了挑战,他宁愿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也不去军校报道,一气之下只身跑到外面,和家里断了联系。
在外面漂泊了几年,小易才真正知道了生活的艰难,以前在父母的庇护下,无法无天,以为生活就是这样的平坦,却不知道平凡人的生活充满了坎坷和无奈。
因为出众的容貌和显赫的家世,他从上初中开始就被一群莺莺燕燕的包围的密不透风,虽然不喜,但他不觉得什么,以为自己理所应当的能得到这些崇拜和爱慕,爱,总是真心的。
一旦脱离了显赫家世的光环,他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他孑然一身,看似穷困潦倒的时候,周围也不乏对他容貌的惊诧目光,但对他表示爱慕的人却比以前少的不知有多少,他站在他生活之外,看清了那些美丽女孩所谓的爱,不过是借着爱的名义来用自己的青春和身体换取虚荣和财富,以及她们想得到的所谓幸福。
慢慢的,他凭借自己音乐的天赋,小有成就的时候,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又多了起来,他天生的出众容貌,加上音乐赋予自己的独特气质,吸引着那些寻奇猎艳的女孩子的目光。
而此时的小易已经成熟到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了,他走到了另一个冷漠的极端。
而在这时候,他遇到了清然,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没觉得她和别的女孩儿有什么区别,但从她的眼里,他没看出她对自己有什么过于惊诧的表情,不像她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嘴张的可以赛一个足球。
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慢慢的他发现她的歌声是那么好听,如同她说话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婉转,如空谷的鸟啼,而且,她并没有花痴般的露出那种厌恶的痴迷,却在他大吃她做的饭时,嗔怒的偷偷的瞪他。
这让他很是觉得有趣,童心未泯的想和她开玩笑,而且,她做的饭确实很有滋味,他在饿了一天后,总是吃的盘底朝天,把她气的小嘴撅起,却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来。
要是别的女孩,早客客气气的回绝了,他不是没遇到过,当然不是蹭饭,这种待遇只有清然可以享受。所以他看出来了,这个女孩是那么的善良,即使自己吃亏生气,都不愿别人受伤。
他还从未遇到这样的女孩儿。
这样的女孩儿也会耍花样,她搬来了救兵,让她的好朋友来做大厨,含烟每天的饭菜花样翻新,品种繁多,他却没有了食欲,看她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儿,他就突然不痛快起来,“她就那么不待见自己吗?”他有些受伤,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即使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被那些富家女嘲弄着要自己傍她们的时候,自己也只是冷冷的走开,从来不觉得什么,可是,这次,他真的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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