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呼啸着进站了,清然还没从彷徨中醒悟过来,上海是终点站,等列车上的人都慢慢走空了,清然才慢慢站起来。
走出车站,清然看着忙碌的人流,不知自己该往何方?
本来出来的时候是去投奔某个人的,可是现在想想,凭什么?就凭人家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呵呵,清然还不至于傻到那种地步,虽然是去给他工作,当时段可为说很需要她,可是,现在的清然是落魄了的,她的小小的自尊心让她不由犹豫起来。
“小姐,住店吗?”一个年轻的女子走过来招呼她。
清然警惕的看了看她,摇摇头。
女子看出她的怀疑,“你放心,我们这是大旅馆,不是黑店。”
有黑店自己承认的吗?清然心想,没理她,径直向前走,却被女子拉住,“哎,你别走,我说的是真的,这是我们的宣传单,还有你看,我们旅店的规模这么大,这是图片,能骗你吗?”
清然心中本来就烦,怎经得起她的纠缠,转身对她说,“放开!”
“小姐,你——”女子依然是不依不饶,仿佛赖上她了。
清然有些无力,“小姐,拜托你别叫我小姐了好吗?我都已经结婚了,再说,我看上去像有钱的人吗?你不去找其他的客人,干嘛非缠着我不放?”
最烦这个称呼!
“不是,小——大姐,反正你是要住店的,干嘛不在我们家住,非要换一家呢?难道你有住处吗?”做生意的看来真的是有“缠”功。
清然摇头,“是,我有住处,我来是找朋友的,我等朋友。”
“你别骗我了,我都看出来了,你一从车站出来就一副茫然的样子,估计连去哪儿都不知道,怎么会是去朋友哪儿呢?再说,要是找朋友,一下车就应该去找车,或者有朋友接,怎么会在这儿转悠呢?”
“……”清然无语凝噎,她不知是自己在家呆的时间太长了,还是这个女子干这行太久了,简直成精了,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算的这么准,那还干这行干什么,干脆算卦去得了。她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一个清越的男声响起。
“她从来不骗人,她朋友这不来了吗?”
清然回头,段可为面带微笑的站在身后,朝她眨眨眼,“对不起,清然,路上有点儿事,来晚了,让你久等。”
清热看看身旁失望的女子,“对不起,这次你没算准。”女子一看没什么戏,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你怎么在这儿?”清然问段可为。
“等你呀。”段可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本来冷清的脸上,也焕发出一种柔柔的光,“我掐指一算,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就赶来了,可惜时间没算准,迟到了。”
“切!”清热想不到他竟然也会这么贫,“这年头是不是人人都选修《周易》呀。”
“说笑话,你怎么来了?一个人?”段可为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他是有点儿高兴,从上次分手,他一直担心清然,不知她过得怎么样,现在终于见到了,一颗心不知怎的,竟然欢悦起来。
“我就不能来啦?”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投奔的话更加说不出口了。
“当然能来,巴不得!”段可为接过清然手中的行李箱,“走。”
清然原地不动,“为什么要去你哪儿?”
“你还有别的地方去吗?”段可为回过头,看清然依然站着不动,又回来拉她,“走吧,我正有事找你呢。”
“你来车站干什么?”清然边走边问他。
“送一个客户,正要走,发现你被那个女子缠着,还好你没信她,现在车站这种人很多,警方正在抓,都是些黑店,骗客人赌博,输钱。”
“我不怕。”清热理直气壮的说。
“嗯,我相信。”段可为微微一笑的看着她,清然的脸就红了。“你信什么?”
“信你不怕她。”很简单的回答,可是,清然从来没有从韩跃的口里听过,他总是让她相信他,而从来没有说过,我信你,这三个字。
两个人吃了饭,段可为给清然安排了住处,一直到走时,他嘱咐清然,“关好门窗,这里治安很好,不要害怕。”他走到门口,朝她摆摆手,“睡个好觉,晚安。”
“哎!”清然张张口,成功的把段可为叫住了。
“怎么啦?”段可为停住脚步。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一晚上,段可为只是劝她吃劝她喝,然后让她睡,除此以外,什么也没问。
段可为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清然,眼神里有清然看不懂的东西,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的像对一个小孩子一样,“这些有关系吗?只要你来了,就可以了。”
清然确实有些困了,她迷迷糊糊的看段可为走到门口,再次对她一笑一挥手,然后把门带上,她就朝床上一倒,呼呼大睡了,也许是觉得安全了,也真的是累了,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的,等她悠悠醒转的时候,外面已经阳光普照了。
睁开眼睛的清然觉得清醒了许多,朝四周看看,这是一间不大的卧室,布置简单而不失优雅,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书架,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整齐的码放着,靠书桌的窗户上,淡蓝的窗帘上是淡雅的水竹图案。
这一切彰显着主人不凡的品味。
清然的脑子也清醒了点儿,她猜不出这是谁的房间,和段可为有点儿相似,但她有点儿不相信是他的,他不是初中还没毕业呢吗?
昨夜,昨夜他走的时候说了句什么?清然突然想起自己有一句搞不懂的话,什么叫“有关系吗?只要你来,就可以了。”这什么跟什么呀?
清然觉得自己还是没休息过来。
有人轻轻的敲门,清然走过去打开,是段可为,当然,除了他,还能有谁,清然一点儿都不意外。
“早上好。”他这样说。
“不是早上了吧?”清然不具备当秘书的潜质,不会顺人说话。
“呵呵,因为你刚起床,对于你还是早上,来吃早餐。”他还真有的说。
清然也饿了,“谢谢。”她正要坐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洗脸呢,“呵呵,我去洗洗手。”她推门走出去。
迎面是个客厅,左手边是卫生间,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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