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岳沉婉陷入了一个噩梦当中。
阴暗的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一个女人正弯腰将车门打开,蓦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伸了出来,一块雪白的手帕死死的捂在女人的口鼻处,女子没有任何防备,只挣扎了两下,就晕了过去,男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轻松的将女子打横抱起,塞进车子的后备箱里,然后进了驾驶位,开着车扬长而去。
画面一转,似乎是一个郊外的拧中,一间原木造成的木屋中,一个女人被狠狠的扔在地上,发出“砰”的沉闷响声。她面朝下,双手被一根小指粗细的尼龙绳捆在身后,似乎始终处于昏迷状态,而那男子却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张二十七八岁男子的脸,浓眉大眼,麦色皮肤,看上去很憨厚,男子的身形十分魁梧健壮,穿着一件常见的灰色夹克衫,看样子像是普通的蓝领一类。
他看着地上的女子,用脚在女子身上轻轻的踢了两下,没有反应,他挑挑眉毛,朝房间里走去,在桌子上拿起一瓶普通的白酒,狠狠的灌了两口,喉咙里发出愉快的声音,似乎这样粗野的方式让他觉得很快乐。
这间原木造成的木屋十分宽敞,看样子要有一百多平米,分成了三个房间,里面布置的也十分精致,实在看不出是这样一个男人居住的地方。
男人拿出电话,在屏幕上写“抓到祭品了,晚上开始”,发了出去,回复很快,只有一个字“好”。
男子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很快脱了衣服,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拎起一把锋利沉重的斧子开始劈木头,他的手十分灵巧,两棵碗口粗一米多长的木头转眼被钉成一个高大的十字架,男子轻松的拎起十字架,放进了一旁的一个屋子里。
即使是白天,这屋子里光线也显得十分幽暗,整个屋子里似乎都贴着黑色的壁纸,隐隐的能看见一个石头砌成的台子,男子打开灯,屋子的全貌才显现出来,整个屋子的天棚、地板、墙壁上都画着画,背景是深红色,上面画满了各色人物、鬼怪,有张着血盆大口的人头蛇身怪兽,爪子下扭曲的人类,有张着巨大羽翼的黑se魔鬼,挥舞着血淋淋的钢叉,叉子上是面容痛苦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那叉子自胸前而出,雪亮的刀刃上还有鲜血在滴,还有在油锅中挣扎的女人,在刀山上爬行的女人,
这个房间里面所有的壁画似乎都在表现在地狱里被惩罚的女人,各种惨死的模样。
屋子的正中间是一个巨大高越两米左右的木桶,一根水管从屋顶直接接到水桶上方。
房间的正中间是一个壁炉似的佛龛,上面诡着一个奇怪的木质神像,这尊神像高越三尺,双眼紧闭,额头中间的一只眼睛却睁开,瞳仁是血红色的,神仙面目清秀,唇角含笑,可笑容并不是那种超然世外的悲悯,反而更似略带嘲讽的笑容,加上那只血红色的眼睛,让人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神像穿的衣服也很怪异,上身□,从胸口到肩背都绣着花纹,是一种很奇怪的花,□是一条袈裟式样的裙子,两手平伸,似乎要飞翔,背后还有一双巨大的黑色羽翼,很像壁画中的魔鬼。神像前面诡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束束黑色头发。
男子的面容变得十分安详、虔诚,他跪在神像面前,沉默的低下头,很久才直起身子,去了另外一个屋子,将地上昏迷的女人抱过来,放在那只巨大的木桶中,打开水龙头,水哗的倾泻下来,女人被这冷水激的清醒过来,挣扎的露出苍白狼狈的面孔,瓜子脸,柳眉凤眼,赫然是,岳沉婉
岳沉婉一个激灵,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胃部隐隐的发疼,她蹙着眉伸手按住胃部,长长的出了口气。
幸好梦见了
“胃又疼了?”一个清润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岳沉婉一愣,一只带着佛手柑与檀香混合而成的清新醇厚味道的手臂轻暖的伸了过来,将床头灯拧亮,昏黄的灯光下,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带着浅浅的笑意显露出来,乌沉沉的双眼中带着温柔的疼惜。
“向晚?你怎么来了?”岳沉婉惊喜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他不是在帝京吗?怎么来了香港?这里好歹是邱家的别墅,保安很严。
姜向晚也不做声,回身端了一碗散发着热气的汤水:“晚上吃了什么了?怎么又开始胃疼了?这是山药鸡汤,刚炖好的,你喝一碗,暖暖胃”
岳沉婉的胃曹严重,冷不得饿不得,在美国时甚至因为胃出血住过医院,姜向晚为此对她的饮食严加管理,甚至练了一手的好厨艺。
明黄色的汤汁散发着浓郁的醇香,岳沉婉接过碗一边小口的喝一边道:“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姜向晚的手艺,里面不仅放了山药,还放了大枣和桂圆,鸡汤里有一股甜香。
“我拜托楚叔叔给冯硕打了电话,说我是你的家属才让我进来的!”清越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完全没有提及他因为帝京大雾,飞机推迟了起飞,他心急如焚,下了飞机错过了宴会,立即打电话给韩弋的姑父楚恭良,说自己来了香港,要求见见岳沉婉,请行个方便,楚恭良对这位女下属十分偏爱,况且最重要的酒会已经结束,**势力派来的人也已经抓到了,当然一口答应,于是,姜向晚堂而皇之的以岳沉婉家属的身份来探望了。
放下行李看见岳沉婉正在沉睡,立刻洗手换了衣服去了厨房,跟邱家的厨师要了材料,亲手做了一锅养胃的山药鸡汤。
炖鸡汤的时候,邱少晗走了进来,姜向晚礼貌的跟他寒暄了几句,都是年岁差不多的青年才俊,姜向晚高贵清逸,芝兰玉树,邱少晗妖艳俊美,成熟魅惑,两个不分轩辕的男子比肩而立,让人有种呼吸骤停的感觉。
“阿婉性子不好,这段时间让邱少费心了,还得多谢邱少您的包涵”言语中的宠溺和亲密是显而易见的,说的虽然非常客气,可那言辞中隐隐的独占,是不可忽视的。
“哪里,阿婉是个有趣的丫头,我祖父很喜欢她,赞她性格爽直干脆,很合老人家心意”邱少晗笑的风轻云淡,刚进厨房第一眼见到姜向晚的时候,他也惊艳了,阿婉的男友,原来竟如此出色,若是一般男子,肯定会自惭形秽,可邱少晗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家公子,骨子中的自负和骄傲决定了他性格中遇强更强的个性,本能的想与面前这个出色的男子分个高下,言语中就多了许多说不清的暧mei。
“阿婉一向讨老人家喜欢,我父母对她也视如己出,我哥哥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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