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只有她死了,茜玥为生母服丧,不能立刻论及婚嫁,即便是宁肃郡王也不能挑出什么错来,过了一年,茜玥的事情淡了下来,事情也就有了转机,茜玥可以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这样,茜玥的命也就保住了。
作为妾室,是不能随意自尽的,这样做是对主母的不敬和侮辱,可所以陈氏留下荷包和画像,是想让温绍卿看在自己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份上不要怪罪女儿和周嬷嬷。
陈氏是在用自己的死用自己的情为女儿换一条生路。
温绍卿沉默了很久,终于嗓音沙哑的交代了一句:“传话下去,陈氏暴病身亡,茜玥去家庙为生母守灵一年,周嬷嬷跟去服侍吧!”
黎氏吩咐下面的人将陈氏收敛,将神思恍惚的茜玥扶到屋内休息。温绍卿心情不好,一个人去了书房,黎氏站在陈氏的屋子环顾了一圈,才冷冷的道:“你还是这么聪明,留下这幅画就等于在他的心里给你女儿留了一条路,好,你既然舍了命,我就成全你,让你女儿活着,希望那个蠢货不会辜负你吧!”
第二日,宁肃郡王妃亲自登门,提出郡王爷瞧上了侯府的四姑娘,想抬了做妾,宁肃郡王妃是个大个子女人,坐在黎氏对面,表情很是诚恳殷切,一副贤惠妻子的大家做派。
黎氏叹了口气,道:“郡王爷喜欢,原是这丫头的福气,只是这孩子命苦,她的生母陈姨娘昨儿半夜得了绞肠痧,疼了半宿,今儿一早就去了,四丫头哭的死去活来,非要上家庙为她姨娘守孝一年,侯爷看这孩子一片孝心,没奈何答应了,劳烦王妃回禀郡王,实在是”黎氏拿了帕子揩拭眼角,似乎不胜惋惜的样子。
宁肃郡王妃心里十分恼怒,面上却还要做出十分吃惊的样子:“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好好的得了绞肠痧了?”心里暗骂镇南侯两口子都是十足的人精,这一年来,她和郡王在镇南侯这费了多少工夫,可就是钢爪子遇上了琉璃蛋,四面皆光,怎么也抓不住。好容易郡王使出美男计套住了那个傻乎乎的四姑娘,镇南侯居然宁可死个妾室也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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