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润在楚天秘境的生活过的十分快活。
老鬼头因着朱玉润被剥离了灵犀一脉独有的空间,对他心疼之余更是多了几分溺爱。不说日日陪着朱玉润在楚天秘境内各种折腾,纵着他无限制的吃着点心,更是由着朱玉润每晚休息之时都腻在了自己的身边。
几日下来,朱玉润被老鬼头养的越发的白白嫩嫩,可相对的青冥而言,脸上的神色却是日渐阴沉,最后更是黑的足以滴下水来。
细究起来,朱玉润对着青冥一向十分惧怕,尽管因着造化珠的缘故,朱玉润对青冥身上的气息没有以前那般排斥,但出于灵犀猪的天性,青冥所在之地,朱玉润一向是有多远躲多远。老鬼头无奈之余,只能吩咐青冥不要出现在朱玉润面前,青冥本不欲答应,可拗不过老鬼头只能黑着脸应承了下来。
一连几日,青冥见着朱玉润毫无离开的迹象,终是忍无可忍在这一日深夜趁着老鬼头熟睡之余,一把拎起缩在老鬼头怀里睡得正好的朱玉润寻到了荆斩那里。
荆斩对青冥的深夜出现颇为意外,两人虽是自元夕国一事之后关系和缓不少,并且因着魔族葬地在楚天秘境的缘故,荆斩并没有去新的世界而是留在了楚天秘境,但即使如此,两人也不过是日常偶尔见面少了争锋相对而已,像青冥这般寻上门来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在深夜。
荆斩虽是心中存疑,面色却是淡淡,视线掠过了青冥抱在怀中的朱玉润,面上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对着荆斩冷淡的神色,青冥思及自己的打算觉得有点难以出口,可一想到朱玉润晚晚都霸占了青衣的身边,青冥终是咬咬牙开口道,“你能否帮我照顾灵犀猪一段时日?”
这句话着实让荆斩惊了一下,想不出青冥将朱玉润丢给自己是何意。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了熟睡的朱玉润身上,却见朱玉润对身边的变化毫无所查,依然是睡得呼呼作响。
荆斩盯着朱玉润没心没肺沉睡的样子看了半响,突然开口,“好!”
正苦思该如何说服荆斩的青冥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荆斩,“你同意了?”
荆斩冷淡的轻嗯了一声,没有多看青冥,视线依然落在了熟睡的朱玉润身上,尽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意。
朱玉润对自己转手了一个饲主的事情依然是毫无所查,荆斩顶着青冥不敢置信的目光,小心的接过了朱玉润,当然也没有忘记朱玉润那一长串的储物袋。
青冥直到朱玉润离开了自己的怀抱才确信荆斩刚刚真的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顿觉此事顺利的不可思议。正想要开口多说几句,荆斩已经直接抱着朱玉润转身离开。看着荆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青冥苦笑一声,思及被自己下了禁制的老鬼头,急急的转身离去。
荆斩在秘境中的居所是一处小小的竹屋,室内简单至极,不过只有一榻用来休息而已。
动作轻缓的将朱玉润放在了榻上,荆斩正要直起身离开,却不防熟睡间的朱玉润死死的拉着他的衣袖,呢喃道,“小怪物,小猪要和你一起睡。”
荆斩微怔,尚未来得及反应,睡的迷迷糊糊的朱玉润已经一滚一滚的往前蹭了几下,双手沿着衣袖抱着了荆斩的手臂,柔嫩的脸颊凑了上来,“小怪物,小猪最喜欢你了。”
荆斩心中大震,淡淡的光辉下,朱玉润闭着眼,面上一副全然的信赖喜爱之色。尽管知道朱玉润这句话是在梦中对着萧翎玉所讲,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可荆斩仍是忍不住的站在那里,希望朱玉润能再讲一次。
漫长的生命里,荆斩想不到曾经有谁这样对自己讲过,从他有记忆开始,生命中充斥的只有无止境的厮杀,同族人、同人类。在他还是处于低等魔族之时,没有族人会在意他,而等他踩着数不清的族人尸体一步步攀上顶峰之时,或许在他的身后会有无数族人信赖的目光,但那一切的前提是他的手上沾满了人族的鲜血,他带着族人死死的挡住了人族的进犯。
至于喜爱?荆斩冷笑,谁会喜爱他呢?相比痴迷于武技的苍夜和为了楚青衣甘心堕落的青冥,哪怕是族人谈起自己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更不用说人族了。所谓的暴虐、嗜血不过是人族加诸在自己身上无数的形容词之一。
荆斩脑海闪过了青冥的身影,但是不一样。他和青冥是无数次同生共死中培养起来的信任,里面参杂了太多的东西,同朱玉润这般纯粹的信任完全不同。
荆斩就这样保持着弯腰的样子看着沉睡的朱玉润,心中翻涌着连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渴望。
睡梦中的朱玉润并不知道身边之人的渴望,他只是快活的看着小怪物拿出一块又一块的点心,然后对着自己大声的宣布全是自己的。兴奋之极的朱玉润扑了上前,抱着萧翎玉蹭着撒娇,“小猪最喜欢你了。”
“小猪最喜欢你了。”
这几个字清楚的灌进了荆斩的耳朵里,荆斩只觉心中所有翻腾的莫名的情绪随着听到这句话而慢慢的沉淀下来。荆斩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动作,轻柔的将朱玉润抱到了怀里,小心的躺了下来。
朱玉润显然是习惯了被人这样抱在怀里,很快就在荆斩的怀中寻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两只手紧紧的揪着荆斩的衣襟,头扎到了他的怀里,整个缩成一团继续呼呼大睡。
荆斩听着怀中传来的小小呼噜声,感受着怀中温暖的气息,抱着朱玉润一同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是荆斩从被关到后山禁地以来最安稳的一觉。睡梦中没有族人浴血的尸体,也没有上古崩塌之时族人绝望的神情,更没有云天宗禁地中漫天的火焰,只有一股暖流包围了自己,说不出的舒服。
暖流?
荆斩猛地睁开眼睛,果然一股暖流从怀里的朱玉润身上射、出,全数落到了自己衣服之上。
荆斩嘴角抽搐的坐了起来,衣服湿哒哒的湿了一大片。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全然一副无辜的模样,小身子蹭啊蹭到了干爽的地方,继续呼呼大睡。
荆斩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认命的伸手将朱玉润抱了起来,几下把他身上尿湿的衣服扒光,随即抱着朱玉润走下榻来。
许是荆斩的动作惊醒了朱玉润,朱玉润揉着迷糊的眼睛,“小怪物,是天亮了吗?小猪该尿尿了。”
荆斩嘴角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抽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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