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进怀里就掀开了盖子,朝里瞧了瞧,见里面是满满一罐的米粥,就讶异道:“哪来的粥,这大过年的,都吃米饭和白面馒头呀,大伯家怎么会有粥。”
见常娟投来讶异的目光,常满将视线稍稍避开了些,没答话,反而催促道:“没管那么多了,快拿进去吧,也好趁热吃。”
常娟心思活泛得很,况且自从上次常满拉她问章云的事后,这些天她就老在他面前套话,今儿又被他暗地里央求,说是章家肯定要走亲戚,章云病着,怕没人照顾,想托她送些吃食过来,如此一来,哪里还看不出,常满他的心思,再顺着想到这罐子粥,就豁然开朗,不由调侃道:“满子哥,这粥不会是你自个烧的吧,没想到啊,你还有这样贴心的一面,云儿还真是有福啊。”
常满被她戏弄得怪难为情的,不禁窜到她背后轻推了把,道:“快进去吧,我得走了。”说着就转身冲出了院门,逃也似地跑走了。
常娟见他那被揭穿后的慌张,不由咯咯笑了起来,边往厨房走去,边将装粥的罐子盖上,顺势又朝里面瞅了眼,想看看是什么粥。
到这会,她才注意到,有股清凉香气从罐子里散发出来,仔细闻了闻,就分辨出,是薄荷的香味,不由嘴咧了起来,心想,这满子哥还真细心,居然想到煮薄荷粥,这伤风喝薄荷粥是最好的,也算是农村治伤风的好法子,不过,这薄荷只在青屯岭的山顶才有,昨儿个她回家才说了云儿伤风,估摸着,不是昨儿下晚就是今儿一早,他上山去采的,还真够卖力的。
常娟心里乐呵地想着,抱着罐子走进厨房,勺了一碗薄荷粥出来,之后把盖子盖严实,将整个罐子塞进了灶膛里,用草灰捂着,这样要吃的话,随时可以拿出来盛,没那么快凉掉。
端着薄荷粥进到屋里后,常娟就唤醒了章云,等她将袄子穿上身,在炕头靠好后,就将薄荷粥递了过去,章云接过碗,拿勺子勺了口进嘴里,入口香甜清口,有股淡淡的凉味,又尝了几口,就尝出来是薄荷粥了,不由抬头看向常娟,问道:“小娟,这是薄荷粥啊,你哪来的薄荷?”
常娟脑子稍稍一转,就笑道:“我昨儿回去说起你伤风了,满子哥就上山采了薄荷叶,拿给了我,说是哪天让我送到你家来,让你娘好煮粥,这不,我今儿正好过来,就带了来,给你煮了吃。”这番话,即不着痕迹地帮了常满,显出了他的一番用心,又不至于吓着章云,常娟自觉这话说得很是得体。
章云一听,到没往别处想,只是笑着道:“那你回去后,代我谢谢常满。”说完就继续勺起粥来,这粥还真是爽口,因感冒没什么胃口,嘴里也淡,吃这个正合适,不由一连吃了两碗,才搁下碗,摸摸鼓涨的肚子,再躺回被窝里去。
常娟在屋里陪了她好一会,直到她再次昏昏入睡后,她才出屋,到处溜达了一圈,实在是在屋里没人聊天,怪闷的,向来好动的她,哪里待得住。
晌午过后,还没到煎药的时辰,章家人早早赶了回来,常娟这才告辞,临走还告诉了周氏,在灶膛里捂着大半罐薄荷粥。
周氏连番道谢,送了常娟出院子,之后才同章程、章兴一道,去了章云屋里,章云朦胧间有些醒来,听到动静,就睁开眼,见到家里人进来,尤其是章程,看到他一下子就清醒了,心里头还惦记着祠堂的事,急着想知道是个啥结果,就挣扎着想起身,好问一问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更晚了,菇凉们明天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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