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婚礼,忧伤的旋律。颜忍听的如痴如醉,他想不明白都是同样的曲子怎么从这个男人手里弹出来就这么伤感,让人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爸爸,你有心事吗?”
颜文凯没有回他的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微微垂着头一心不二的弹奏着他的曲子,不再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凄凉和落寞。
回来已经这么久了,在颜忍的记忆里这个男人的笑容好像从来也没从脸上消失过,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是高高兴兴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的出来他现在很幸福。可今天他竟露出如此的神情?有心事吗?那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先生!”
张暮敲门进了琴房,和颜文凯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和颜忍打招呼,就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一样。
“什么事?”
“是,是颜文海的事!”
“哦,是不是已经到加拿大了?”颜文凯没有回头,手指依旧在琴键上舞动。
张暮不想在这种时候打扰他,可是没办法事情太紧急了,“半路出了意外,他已经被人劫走了。”
音乐声煞然而止,颜文凯紧了下眉头,沉声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大少爷!”
和颜文凯估计的一样,这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一群废物!”
张暮不敢在说话了,低个头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他可以想象颜文凯此时的心情,很愤怒,还很压抑。
颜文海曾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在颜文凯最爱颜非的时候对颜非搞了一次暗杀。依照颜文凯他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不记仇,这几年为了抓这个同父同母的大哥他没少费心力,不过自从颜文海卖了手中的科研产品之后他为自己找了很多保镖,甚至还曾雇过几个雇佣军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偏偏老爷子那边还下了令非要活捉他回加拿大亲自审问。其实老爷子的用意颜文凯也能猜的到,毕竟那是他的亲儿子,罪名再大也不能轻易判死刑,颜文凯最会琢磨老爷子的想法了,不然当年他也不会那么得老爷子的宠。心里的恨肯定是不会少的,但颜文凯更在乎他父亲的想法,老来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打击老爷子未必能承受的住,所以在最后活捉到颜文海之后颜文凯决定顺老爷子的意,将他押送加拿大交给老爷子亲自审问。
可事情却在万分保密的情况下漏到了颜非的耳朵里,这颜文海要是落在他的手里那还能有好吗?颜非这个人是睚眦必报那个类型的,而且手段很卑鄙很残忍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看看他对颜文凯的所作所为就知道了。
颜文凯说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付出的足够多早晚能感动他。”可偏偏颜非的心就不是肉长的,颜文凯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连身家财产都给他了却没有换来他哪怕一点点的心动,相反,在得到颜家所有的一切之后颜非竟然马上背叛了颜文凯,回头就和他的梦中情人双宿双飞去了,这一过程之快甚至连个缓冲的时间都没有。
对颜文凯尚且如此,对颜文海这个曾经暗杀过他的人他的报复手段那更是无法想象了,按照时间来算,颜文海现在估计半条命都没了。
“先生,现在怎么办?”
颜文凯深吸了一口气向张暮伸出了手,“电话!”
“是!”张暮急忙把手机交给他。
颜文凯给颜非打了一个电话,拨过去足足过了四十多秒才等到颜非接听,“什么事?”颜非连称呼都省了,那口气足够让人寒心个一年半载了。
“颜文海在你手里?”
“不错!”
“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
“这是你爷爷的命令,杀了他我无法跟老爷子交代?”颜文凯叹了口气继续道,“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听话把他放了吧。”
颜非冷笑了一声,“不好意思,你说晚了,颜文海已经死了......至于,怎么和老爷子交代,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啪的一声,这句一说完颜非就把电话挂断了。颜文凯很清楚颜非的性格,不活活的折磨颜文海几天他是绝对不会解气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他那么轻易的就死了。颜家人几代都没出过这心狠手辣之辈,真不知道当年怎么会爱上这种人,眼瞎了还是他太会演戏了?
颜文凯暗自咬了咬牙,被气的脸都红了,气颜非也是气自己有眼无珠。还不如自己现在半个瞎子看的清楚呢。
气之后即是愤怒,愤怒之后就是冷绝。张暮看的出来颜非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急了。颜文凯没有在说话也没有心情继续弹琴,他起身从颜忍旁边走过去到窗边站了半晌,那眼神却根本不在风景上。
“张暮!”
“是!”
颜文凯回过头眼神失去了温度,“给阿郑打电话,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我马上去办。”阿郑,这个人张暮是最近才认识的,以前也见过他,就是在颜文凯要从颜忍手里夺回大权的时候,不过当时他的身份成迷张暮一直不知道这个人的底细。直到前段时间颜文凯亲自给他们二人做了介绍他才知道这个人是颜文凯的同学,两个人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但凡颜文凯有事这个人绝对是两肋插刀的帮他。
张暮出了门,颜文凯又把视线转到了窗外,颜忍看的出来他在愤怒的同时也很失望,甚至还很伤心。
“小忍~”
“恩?”颜文凯不像是在和他说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回过头,之后他也没有把话继续下去,颜忍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许久之后颜文凯转身出了琴房,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颜忍一眼,这让颜忍非常的奇怪。奇怪他为什么不理自己,好像把自己当空气一样。还有他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不懂?
颜忍跟随颜文凯一起出了琴房,就跟在他的后面,颜文凯上楼进了最里间的卧室,从开门的动作就变得格外的小心,连步子都放轻了。这间卧室基本上已经不能算是卧室了,大大小小的医疗器械几乎占去了大半的空间,还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时时刻刻紧盯着仪器上的数据值,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满了各种连接在医疗仪器上的管子,不过他本身却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特征,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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