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背对我也能赢?”炘尔双手环胸,冷睨着她。本来他没打算在这处理这家伙,但见眼前人迟迟不肯回过身来,饶是没将此人放在眼中的他,也不免动怒了,他可以看不起眼前人,却不准眼前人看不起他!
宋凝竹晓得这回装B是没用的,随即伸手在衣袖里掏了掏,未几掏出了一条帕子,她利落地拿帕子掩住半张脸,这才回过身来与他对视。
见她这种掩耳盗铃的动作,炘尔双手环胸睥睨道:“我见过你。”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炘尔双眸眯起,“怎么,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不会杀你?”
宋凝竹并未回答,蓦地,她撇开视线看向炘尔后方,忽然瞠起双眸,好似看见什么,神情震惊,一直打量着她的炘尔自然没忽略她的神情,不禁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孰料身后除了白墙,也没见半点异样,他心道不妙,急忙回首,只见宋凝竹背影已远离自己,分明是招声东击西。
宋凝竹转身遁入巷内,脚步不敢歇停,炘尔眯眸抿唇,足尖一点,身如电掠,猛地朝宋凝竹的方位窜去。如今宋凝竹虽有僻麟协助,却明显不及炘尔本身的力量,没一会儿,炘尔已经来到她的身后,并以同等速度追着她跑。
宋凝竹身一矮,躲过一道直袭而来的风镰,风镰砸上一旁的竹竿,竹竿霎时断成数截,宋凝竹眉头微蹙,眼底一抹不同往常的深沉一转而逝,她喃喃道:“不行……太大范围了。”霎时,她左闪右躲,胡乱哀叫,但凡经过之地,便是一片狼藉。
“等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尼马!我只是转晕你的手下,你就这样痛下杀手!果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而且还是双倍啊!
“你速度倒是快么……”炘尔挑单眉,和宋凝竹的狼狈相比,神色显得十分自若。
“和殿下相比,在下这速度好比乌龟,怎称得上快。”她转过头看向炘尔,涎着谄媚的笑容,全忘了自己的脸早让帕子给遮住了。
“错了吧。”炘尔嗤笑一声。
“怎错了?”
“是蜗牛。”
宋凝竹微愕,当回过神之际,手臂已被风镰外围的力量划出了数条血痕,眼看恭语辰送给她的衣服被割破了,她心头抽痛,一脑门子的气撞破她的理智,忍不住,她回过身朝炘尔竖起中指。
宋凝竹感叹,她已经苦逼到只能靠国际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了。
炘尔见状美眸眯起,唇角上扬冷笑道:“很好,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语落之际,又见数十道风镰划过,宋凝竹又叫又跳地在巷内奔跑,从这条巷转到了那条街,从那条街又绕到了另一条巷,沿途路人无不闪避,因众人看不见炘尔,只当宋凝竹发了疯,然而惨遭风镰划破的物品,众人只当这些无辜的物品全遭会武功的疯子──宋凝竹给辣手摧残了。
宋凝竹抱头乱窜,欲哭无泪,不禁感叹岁月的流逝,卷走了青春的痕迹,到底是谁把这家伙养得这么浑蛋的啊!不带这样欺负一只小蜗牛啊──
宋凝竹想要掏出银锁将风镰打掉,却又怕在炘尔面前使用银锁会被他发现自己的身分,可是如今怎么逃,都逃不出他的五指山,宋凝竹知道,他现在的攻势看似猛烈,却没痛下杀手,在他面前自己就像螳臂挡车,没半点胜算。
“炘尔殿下,我们……我们谈和吧!”宋凝竹手中的僻麟,灵力因维持跑步速度而渐渐流失,她感叹,早知如此就多带几副隐者眼镜,自用借人两相宜。
“谈和?你有何价值?”炘尔唇角上扬,虽然方才遭到眼前人的挑衅,却仍没痛下杀手,只因他感到疑惑与不解,眼前人生命遭受威胁之时,竟敢对他无礼,可逃离的动作上又非无畏,除了能与他对谈,甚至还要求谈和,眼前人应是他曾见过之人,那么到底是谁,何人会不想让他看见真面目?但可以知道的是,绝对不是熟人,否则何需遮掩?
“呵呵……人命诚可贵,怎能用价值衡量,自然是无价了。”她干笑着。眼下边逃边和追杀她的家伙聊天,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无价?”他轻挑眉,嗤了一声道:“这么没价值。”
“你才没价值,你全家都没价值!”宋凝竹瞠起双眸瞪视着他,可脚下步伐还是不敢停,如今因僻麟的协助,让她得以足如踏风,然而狂奔不歇的状态却在维持好一阵子后开始减慢,僻麟就如电量不足的电池,灵力明显减弱。宋凝竹暗叫不妙,使劲狂奔,她知道如今就算要对抗炘尔,也该至人潮较少的地方,若波及他人,她会良心不安。
不知拐了多少弯,她终于找到偏僻且无人的地方,一侧是高耸城墙,一侧是一户大宅的红墙高瓦,孰料就在此刻,炘尔突然翻身落至她身前,改变彼此间等速前进的状态。宋凝竹猝不及防,只能以足尖压地,直踩煞车,奈何速度太快止不住,眼看即将撞上炘尔,她下意识伸出手臂遮挡,却见炘尔唤出那把熟悉的金色长剑直指她的胸口,宋凝竹眼眸一颤,眼底再度浮现出不寻常的深沉。
电光火石之间,炘尔挥动长剑,空气随着长剑的波动,迸射出如火似雷的电光,眼看雷电将袭,宋凝竹双眉又微拢起,她足尖蹬地,以十分优雅的身姿于空翻身,炘尔见状微愣,本来还道眼前人无法煞住身子才会朝自己奔来,孰料雷电一出,竟轻松地改变惯性于空闪过。
“呼,差点就被劈成两半了。”宋凝竹站稳了身子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而后对他摇了摇食指,“不好不好,殿下食言而肥,小心变成大肚男。”
炘尔脸颊微抽,冷道:“我不曾答应过你什么。”
“我说谈和,而你没说不,不就是应了?”语落之际,宋凝竹想起过去和恭语辰的相处,随即眨了眨无辜的双眼,想学学他那种小动物般的可怜眼神,奈何抽搐的眼角没露出半点可怜的感觉,倒让炘尔脸色越来越可怕了。她不禁感叹,耍赖不是问题,但无辜什么的,是讲究天分的。
“本来我因好奇你的真面目而不想杀你,可我累了,不想陪着你跑。”炘尔半垂的双眸冰冷深沉,他长指贴着颊畔轻敲,若有所思地道:“不如……让我猜猜你是谁。”
“行,猜错了放我走。”她点头。
“那对了又如何?”炘尔挑眉。
“猜对了……”她思忖一会儿,笑道:“我放你走。”
炘尔闻言面露不耐烦,“你以为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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