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怀疑的心又将之覆盖。
这家伙是怎一回事?刚刚才邪里邪气,现在怎会主动帮她的忙?不过想想,魔灵翻脸比翻书快,啥时突然不想帮她也是有可能的,既然刚才她让他下了咒术,怎能就这样空手而回呢?
宋凝竹以袖抹抹唇,心忖着:等回去找协会的人帮忙,就不信无法解开咒术。
“是啊!不过我要找的穿越之人,与另一个赫连尘要找的穿越之人应该不同。”另一个赫连尘应该是来自别座星球的勾穿使者,他们要找的目标并不相同,因为每个星球有自己该负责的管辖。
赫连尘唇梢突然上扬,笑容莫测的道:“另一个赫连尘,想来应该与你来自同个地方,因为这世界从过去到现在,只有一个穿越之人。”
“你的意思是……”只有一个穿越之人?代表赫连尘要找的人与她相同!可是这怎可能?能穿越到这么遥远的时空,在地球上恐怕只有她一人有这样的能力,除非……另一个赫连尘,是她还未出生前的前辈!
“穿越之人……难不成是娥妃?她拥有黑发黑眸。”
“娥妃芳年十六,我二十有三,另一个赫连尘他时间抓得好,可落点却不巧,在我孩童时期便附上了的我身。”
“所以你是说,早在十几……甚至二十年前,另一个赫连尘就已经穿越了?因为他比娥妃来得早,所以他要寻找的穿越之人不可能是娥妃,是比娥妃年纪还大的人!”
“正是。”赫连尘以指顺了顺垂落胸前的一绺长发,动作轻柔优雅,举手投足间有股说不上的高贵之息。
“那你说,穿越之人是谁?”
赫连尘闻声动作顿止,他垂下长睫,缓步走近窗棂,以指敲击窗槛,抬眸望向远方蓝空,缓道:“关于‘他’,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勉强得来的答案,应该是来自于另一个我,因为他与‘他’一样,来自相同的世界,那样的熟悉感促使我俩成为朋友。”
“呃,你在说什……”宋凝竹拧眉思忖,突然双眉舒开眼眸瞠起,她惊道:“你说的他,是指岚业!”
“正是。”
“为什么你知道?又为什么你与他会相识?难不成这也是你老早就打算好的?”原来岚业嘛系地球人(台语,也是地球人)!那么她上回穿越时,就已和穿越之人相识了,甚至还是好哥们啊!
“适才我已说了,这事我也觉得凑巧。”赫连尘漫不在意地耸肩。“一切来自于时之结晶的提示,既然我可以让时之结晶无效,自然也可以让它恢复原状。”宋凝竹曾告诉他,就算她穿越在异界,死了也能复活,所以他相信宋凝竹会再回来的。他认为自己若先找到穿越之人,以此当作筹码谈判,却没想到此时的宋凝竹并未认识他,甚至还反将他一军,可恨!
五年前,赫连尘因宋凝竹的死导致魔性苏醒,可是当时的魔性极不稳定,另一个赫连尘会不时冒出来,并且抓狂似地呐喊,造就他很大的困扰,好不容易确定岚业正是穿越之人,没想到才过没多久,他便被国师的咒符给压制住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也会与你们那么投缘来,因为都来自同个世界!”宋凝竹恍然击掌,赫连尘闻言却蹙起剑眉,不同意的道:“非也,你我相识乃一个‘缘’字,和他们绝对没关系!岚业是因为与我相识,才能遇见你,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宋凝竹眯起双眼,成了无言的一直线,她不懂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我去找岚业。”宋凝竹一甩衣袂,往前踱了几步,猝然一顿,她转头看向已被毁了大半的龙榻和横梁,再看向未缚白布,双手环胸,露出似笑非笑神情的赫连尘,想想光着脚丫身穿龙袍的自己,不禁挠了挠发道:“这情况似乎不太好出去啊……还有方才我们的打斗,怎没惊动外面的侍卫?”
“呵,怎能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早在白布拿下之际,我就已设下结界。”
“喔……”宋凝竹恍然,弯腰执起落地的白布,而后快步走至赫连尘身前,不由分说地将白布贴上他的眉眼,赫连尘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进而忿怒一拍,再度将白布甩落于地。
“你在做什么!”
“你不是要帮我吗?看看你红紫色的眼睛,怎能不绑白布?”对于这个“债主”,宋凝竹越来越不害怕了,反正未来的她一定会遇上他,这不就代表现在的她死不了吗?那么恐惧也只是多余的了。
“你这个女人……”赫连尘长指收拢成拳,眯起如刃般的锐眼,咬牙切齿的模样让宋凝竹心惊,却又沉着气与他对视,不动。
“把白布上绣着的咒符扯开!”
“这容易。”宋凝竹走近梳妆台,拿了钗子便落一划,“嘶”地一声,白布中央所绣的咒符便让她撕了下来,藏在袖口里。一个转身,她拧起黛眉看向赫连尘道:“我该怎么称呼你?”
“赫连尘。”
“啊……那身为魔灵的你,又该怎么称呼?”
“哼,我可没这么蠢,若告诉你我的本名,未来你遇到过去的我,早已有了戒心,便是故意不与我牵扯,我也无法阻止。”赫连尘半垂眉,神色冷淡。“再者,赫连尘确实是我,若另一个赫连尘未附身于我,我也不会弄得如此狼狈。”
呀……这家伙是怎一回事,就这么想当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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