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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莲花别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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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心静能止水,何以古人动黯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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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来的?”许粼远睁不开眼睛,似乎眼睫毛被黏住了,托着脑袋,努力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李嘉伟是愤懑的语气:“还没找你呢!是不是兄弟啊?啊?把我一个人丢在大街上睡了一夜!知道刚才有多少人围观我吗?哥们儿都被拍了照,指不定一会儿就微博首推了!”

    许粼远挂掉了电话,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李嘉伟气得要死,本想打电话回去,只是在沦落街头一整夜,貌似有点感冒。他抹了抹脸,清晨的冷空气让他的酒醒得很快,要不是那个好心的大妈收垃圾的时候,给他盖了几张报纸……唉!别想了,这回,他算是好好丢了一把人,这张大一号的脸,无处安放了。

    被清水洗过,眼睛有些酸涩,但静静闭上一会儿,就渐渐清爽起来,许粼远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表情,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因为他的失误,因为昨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崔玲,他和宋秋唯之间,已经被他亲手画上了句点。

    许粼远消失了。

    当宋秋唯验证了这个命题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一切似乎没有意义了,秋唯还在考虑着用怎样的语气质询,怎样弄清楚许粼远的爸爸为什么会试图撞死乔树?如何拿捏分寸,如何在表明心意的同时最大限度的维护自尊……可是,在她努力寻找恰到好处的词藻来修饰思恋的时候,爱情也许已经不知不觉溜走了。在这个世界,永恒,可能是山顶的石头,可能是林里的小溪,但从来就不会是人心。

    许粼远要结婚了。

    在那个山村,在那三间瓦房里,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背叛。应该是吧?许粼远嘲笑,为了那迂腐的责任,他背叛了自己。

    出院那天,是失落的情绪把他灌醉了,是那个所谓的爸爸把醉倒在酒瓶下的他送到了宾馆,是倾心于他的崔玲在黑暗里把他拉进了不能回头的深渊……崔玲接到许巍群的电话时,犹豫过,她知道他并不爱她。许巍群说,他一定会娶你。

    不是相信他会娶她,只是确定自己不会后悔。崔玲就是这样痴的人,信奉着什么“曾经拥有”。

    这样的女人,才能和你好好过日子。许粼远看着墙上刺眼的红色喜字,想起爸爸的话。

    “哼……”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心说,“你若看得这么通透,当年怎么会选择了妈妈,然后又亲手结束了你口中的好日子?”

    他有些恨他了。

    以前需要的时候,他不知藏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沉默着,现在,想要自己撑起一片天,为自己的幸福全力拼搏的时候,他却跳出来,紧紧卡住了自己的喉咙。

    许巍群坚信,自己是为儿子好。他见过秋唯,漂亮,却太骄傲。况且秋唯的爸爸是公安局长,如何攀得上?自己的儿子才几斤几两,死缠烂打也抓不到天上的星星啊!

    许粼远觉得委屈,他不想顺从许巍群的安排,但他不能伤害崔玲,谁也没有权利伤害谁,尤其是喜欢自己的人。他可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找借口,但却无法逃避良心的鞭笞。

    “开什么玩笑?睡了一夜就必须娶她啊?照你的说法,我现在早就妻妾成群,后宫三千了!”李嘉伟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吐槽你……哎,你是从前秦穿越过来的吗?”

    许粼远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让他从中国城乡历史文化差异讲起吗?意识形态上的东西,李嘉伟那货,能懂吗?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解释:“忙过了这阵子,我再联系你。”

    感觉到那头的“圣人”想要挂电话了,李嘉伟赶忙抢先:“秋唯怎么办?”

    预料之中的缄默。

    李嘉伟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渗入一丝认真:“她自己送上门的,管她那么多?!哥们儿,这可是一辈子的幸福啊!一辈子!你能活几辈子?干嘛苦了自己?”

    更长久,更压抑的缄默。

    许粼远会放弃宋秋唯,这个命题曾经是一个多么荒诞的笑话。他又怎么会甘心?可是在这个山村,在这个“人心尚古”的山村,在这个就是他妈的这么守旧的该死的山村,他们那“开放洒脱”的生活态度,是浪荡,是无耻,是不负责任,会让一个女人一辈子抬不起头。

    “忙过了这阵子,我再联系你。”许粼远似乎忘记自己已经用过了这句台词。

    “忙个屁啊!自己回来请假!”李嘉伟有些恼火,怎么会有这么死板的人?“盖了房子,娶了婆娘,还忙什么?忙着生娃?生了娃好去放羊?……”

    “嘟嘟——”

    许粼远已经挂断了电话,他要坚定,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经不起“先进思想”的动摇。

    她并不爱我。许粼远渐渐松开了,松开了紧紧握着手机的手,她不爱他,他还能以什么理由继续坚守?他还能以谁的名义逃避对另外一个女人的责任?

    唐果看着“猫蛋”里一脸憔悴的许粼远,心里抽痛了一下。他不知道老冤怎么回老家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这样一副可怜相。可在朋友如此落寞的时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这个想法很悲凉,悲凉之余,还有那么一些惊悚。

    就像砧板上的肉,就像大网里的鱼,就像笼子里的鸟……什么都做不了,自己的生命已经不知道掌控在谁的手里了。

    唐果揉了揉太阳穴,一阵揪心的酸痛袭来。这阵子他拼命的睡觉,希望某一次醒来,能够苦涩却释怀地笑笑,然后跟颜影讲讲这个漫长离奇,不堪回首的噩梦。

    天气很好,从客观角度上来讲,阳光明媚。

    唐果走出那间房,坐在雕花木窗下,老年痴呆一般。他想晒晒自己,快发霉了。

    “你好像很久没吃饭了呀?”

    “是哦,很久了!不过,我好像不饿耶!”

    “真奇怪,你修成仙体了不成?”

    “切!少见多怪!哥哥我灵异事件见的多了,这算什么!”

    唐果一人分饰两角,有问有答的。这是他最近新发明出来的一种游戏……呃,好吧,他快要疯掉了!

    “星期五……”唐果想起了鲁滨逊,“给我个野人也行啊!唉,连个排球都没有!”

    唐果颓废地垂下脑袋,在地上探寻,看有没有个蚂蚱蚯蚓什么的,逗弄一会儿,很可惜,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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