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四年
——此篇献给说永远不会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的Z。H。
作者：黄海
2011-11-16
刚吃着饭，手机来短信了。不是我等的信息，但看到这条信息，眼泪自己就跑了出来。
“昨晚那么晚打我电话？如果是感情问题就别问了，其他问题就直说吧，看你好像有什么事……”
信息是Z。H。发过来的，我想不到，他今晚会给我发短信。看到这条意外的信息，忽然很感动，感动得流泪，就是这样子吧。
我看着信息一会，回复：“对不起又打扰你了，谢谢你接听了我的电话。没事了，只是忽然太难过了，以后不会拿感情问题烦你了。我也很希望，某一天打你电话，说的是我要结婚了。”
“没事呀。你又心态不好了，愿你快乐。” Z。H。又发来一条信息。
看通话记录，昨晚打Z。H。电话的时间，是凌晨2点36分。电话响了几声，他就接听了，我以为他还没睡，他说都已经睡着了。
Z。H。问我怎么了，我回答：“说不清楚。”
他说：“说不清楚，那就不说了吧，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说：“不知道怎么说。”
似乎真的说不清楚，即使说得清楚，也是说来话长。而且类似的话题，我喜欢谁，谁却不喜欢我，谁喜欢我，我又不喜欢他，我想要的总得不到之类滴话题，自己说得也烦了，他听多了早就腻了。
“你又发生什么事了吧？” Z。H。问。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骚扰你一下。”我回答。
当时心里很难过，但这一次，真的说不清楚了，于是，我痛苦地叹气。
Z。H。跟着叹了一口气，在我沉默不说话的时候，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心要放宽一些，不要总去想要得到什么得不到什么，不要想太多。”
“嗯……”我支吾着，在他看来，我是不可救药了吧？虽然我没说这么晚打他电话的具体原因，但他一句话，就点中了我的要害。于是，我说：“我知道，你睡觉吧，晚安。”
挂了电话，我想，Z。H。一定是非常厌烦我了。我了解，换我是他，我早就厌烦透顶了。我总是经常发神经，不管是白天上班时间，还是半夜三更，打他电话，说自己难过的事情，每一次，基本上都跟感情有关，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过去的、目前的、看得见、看不见的，只有跟感情扯上关系，我就容易难过，一难过就忍不住打他电话。现在他说都不知道怎么说我了，或许，他以后都懒得理我了。
想不到他今晚会发信息发过来，还是关心我的样子。为此，我忽然很感动。
除公司同事外，Z。H。算是我在广州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在广州认识的所有人中，目前唯一还关心我的人。
Z。H。个子不是很高，一米七多点的样子，脸上看不出胖，还挺有型的，但身材就有点像三个月的孕妇，他朋友同事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龙猫。比起龙猫，他更喜欢熊猫。在电视上看到熊猫时，他会说：“熊猫胖胖的，憨憨的，真可爱。怎么看都可爱。”
算起来，我们从认识到现在，有四年了吧。四年，对于飘摇不定、经常换地方、从刚认识一些人又跑到一个人不认识的地方的我而言，算是很长时间了。
刚认识那会广州刚入秋，天气微凉。我们经常一起吃饭。去吃小肥羊，拿了优惠券，不久又去；去吃酸菜鱼，吃不完把店家的盆一起打包回去；买一大堆零食，买半打啤酒，一边吃喝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他住的地方，总是乱七八糟的，我说你也不收拾一下，他说就喜欢看这凌乱的样子。他说除了前女友和他老妹，再没别的女人到过他住处，女朋友走了以后，更没必要收拾。后来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也越来越懒得出门，再后来见面也越来越少，只是手机和QQ联系。
我们终究没有在一起。关于感情的问题，我们谈得不多。刚认识的时候，Z。H。跟他女朋友分手不久，而我是刚搬到那附近不久。
我跟他说我的第一次恋爱，在我到广州之前就已经成为过去。他跟我讲跟女朋友怎么认识的，又怎么分手的。他说，他刚结束一段三年的感情，曾经深爱过，不会轻易地再去爱。
后来我认识了很多人，跟Z。H。联系也越来越少。有时他会去泡酒吧，回来之后三四点，打我电话的时候我都在睡梦中。电话接通之后，他居然说：“没事，你继续睡吧。”有时我打他电话，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他说的多是有事，改天吧。
冬去春来，有一天，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他没说什么。我们还是那样少来少往，偶尔打个电话，在QQ上打个招呼。我曾一度以为他又交女朋友了，但他一直否认。
再后来，我跟男朋友分手了，因为一些言语的刺，非常难过伤心。Z。H。给我打电话，大老远跑来看我，说我傻傻的，为那样的男人哭。我跟男友之间的一些事情告诉他，他说我们压根就不合适，早散了对我好，说我干嘛交那样一个男朋友，比他都不如。
我赌气的问：“你比他好，你干嘛不做我男朋友？”
Z。H。回答：“是你先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意思是叫我不要打扰你了吧。”
我说：“那之前呢，谁让你不对我好点。给你发信息，都经常不回复，打你电话，都说有事。我都以为你又交女朋友了。”
“我告诉你我没有，你一直都不相信。” Z。H。说。
那一刻，我强烈地感觉到，我们就此错过了。我们都知道，之前，没有在一起，之后，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们，只能作为特别的朋友。偶尔一起吃宵夜，喝几瓶啤酒。
从那时开始，碰到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打Z。H。电话，向他哭诉一番。有时他在忙，挂了我电话，之后有空了再打过来，不忙的时候，就听我说什么时候，然后安慰一番。
可是，他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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