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周围的人都不禁怀疑这是一个荒诞的梦境。
许之弦惊讶地长大了嘴。别人或许不了解,但他作为贺凌双的得意下属,平时自然是有相当多的机会和这位年轻的州牧大人相处。在他眼中,贺凌双有着超乎他年龄的冷静与自持,办事能力子不必说,就是私下里,也是对自己严苛到了极致。有时候州府中人难免去那种地方放松,但就是在烟花之地,贺凌双也一次没有露出如此痴迷的神态。
眼前的情形太过诡异,许之弦终于忍不住出声:“大人……”
青萱率先回过神来,别有深意地看了许之弦一眼,那眼底戏谑的笑意让许之弦后背蓦地一寒。
青萱笑了,很纯洁很无辜:“你们要走了吗?带着我一起吧!”
贺凌双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青萱的手。青萱愣了愣,侧头对许之弦道:“既然你们大人都同意了,我就不客气了啊!”
许之弦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刚才轻薄他家大人的时候怎么没见她客气啊,这个时候装什么大尾巴狼!许之弦犹豫的目光扫向一边的贺凌双,贺凌双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青萱的脸上,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许之弦咬咬牙,调转马头,招呼其他看呆的人,语气不善:“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小两口甜蜜啊!该干嘛干嘛去!”
八卦人人都爱,更何况是他们家美貌禁~欲的州牧大人,众人心中要多荡漾有多荡漾,自然是偷偷在心里把多管闲事的许之弦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许之弦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瞬间沦落为本月柳州府最讨厌人名单首位,还在不知死活的嚷嚷:“走啦走啦!把口水都擦擦干净,别跟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似的,丢不丢人!”
众人忍住了敲晕他的冲动,都默默地收起了一颗八卦的心,该干嘛干嘛去了。青萱摇了摇贺凌双的手,促狭道:“贺大人,打算抓着民女的手到什么时候?”
贺凌双深深地望着青萱,触及到她唇边熟悉的笑容,神情有些微微的恍惚。他轻声道:“暂时不会放开了。”
青萱被他的神情吸引,哑着声问:“为什么?”
贺凌双抓着她的手按在胸口,感受着那一下下有力的心跳,他平静道:“在确认你不会再一次不告而别之前,我都不会放开。”
青萱心底有些微妙的酸涩,任由贺凌双牵着自己的手回到车队中。许之弦打马过来,扫了一眼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低咳两声,道:“大人,不若下官给您和这位……姑娘安排一辆马车?”
贺凌双看了青萱一眼,青萱冲着他露齿一笑。贺凌双脸色不由得放柔了:“也好。”
许之弦办事麻利,很快就安排出一辆又大又宽敞的马车。两人上了车,车帘落下,封闭的空间里顿时只他们两个。
贺凌双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三年,你一直在柳州?”
青萱点了点头。其实头一年因为身体太差不能移动,她一直藏匿在京城,但这些悲惨的过去青萱没想着说出来。过去了就过去了,她不愿他知道后担心,青萱微笑着岔开话题:“真是没想到新来的州牧会是你,昨儿在草原上看到你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贺凌双默念,抬起清亮的眼睛,静静看着青萱,“你昨天就知道我这里?”
疑问的语气,却是笃定的神态。青萱有些无法经受他过于清明的目光,撇过脸:“昨天阿蛮求你的时候,我也在人群里。”
整整一天,十二个时辰。
贺凌双垂下长长的眼睫,如果是他,绝对无法忍受这么漫长的折磨。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算愿意出现在他的眼前,这是多么幸运且幸福的事。贺凌双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伸出双手将青萱一把拥进怀里。青萱脸红了,耳朵也染上淡淡的粉色。但好在车厢里光线暗淡,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一刻的不自在。她听见贺凌双在耳边轻声道:“这三年来,我很想你。”每一时每一刻。
顷刻间,青萱的心顿时柔的能化出水来:“我也是。”
◇
三日后,青萱终于站在了‘青青酒馆’门口。
酒馆里人声鼎沸,生意一如既往的好。青萱走进门,就看见溪若正围着围裙忙的跑来跑去,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
“小老板,再来二斤牛肉!”
溪若擦擦脸上的汗,刚想答应,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就来!”
这个声音……溪若惊喜地看过去,就瞧见一个紫衣的身影正对他盈盈地笑。溪若吸了吸鼻子,感觉低下头去。忙完了这一阵子,溪若蹲在院子里洗盘子,洗着洗着,突然面前的日光被遮住了。溪若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终于舍得回来了?”
青萱蹲下~身,默默他的头:“舍不得你们嘛,当然就回来了。”
溪若扁扁嘴,强忍住了回头的冲动。他哼了一声,道:“回来就快去干活!这几天就我一个都快累死了,记着要给我加工钱!”
“知道啦!”青萱忍住笑,多可爱多纯情的孩子。她总是运气好,随便捡捡都可以捡到这么可爱的孩子。
溪若站起来,甩甩手上的水,一脸嫌弃:“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青萱摸摸下巴,这炸毛小猫的样子太让人心痒痒了,青萱掩饰的咳嗽了一声,说起正事:“小溪,我刚才听酒馆里的客人说城西杜家的大夫人去世了。”
溪若瞪大眼睛:“杜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青萱摸摸他的头:“傻孩子,那女人死了,再没有人会为难你和你妹妹,回家去吧!”
溪若双眼发红,大声道:“你要赶我走?”
“傻孩子,我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青萱摸摸他的头,“我这边你随时可以过来,别忘了,你可是青青酒馆的小老板!”
听见青萱这么说,溪若垂下头:“那个女人表面对我和姐姐很好,可背地里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姐姐代替大姐嫁给了王老爷做妾,不出三月就被那老头子折磨死了。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她,因为她总是纵容我玩耍,那个时候我还同情大哥每天都要背那么多书。后来我才知道,她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父亲十几房小妾,却只有我这一个庶子,我的三个哥哥都是嫡子。大夫人防了十几年,只出了我这一个纰漏。先是母亲急病去了,再是姐姐,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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