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毅一愣。
安玦琝眉梢泛起淡淡的冷锐扫过众人:“还有问题吗?各位族老?”
“那日后夫人所生的正统子嗣将置于何种地位?”叔公皱眉出声,这才是问题关键。
安玦琝眸子危险的半眯起,一抹戾气一闪而过,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改变,狂妄而肆意:“这对双子我就交给在场各位族老和护主堂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希望再听到族老们提出这个关于安家血脉传承的议事,散会。”他之所以留下这对双子,就是因为要解决这个问题。
“……”安正毅气的哑口无言。
众位族老也都皱起了眉头,眼中浮出不悦,这根本是无视他们这些族老的存在,这哪里是召集他们来表决的,这分明是召集他们来下达命令的。
可是在安玦琝高压的震慑下,纵有不满,却没有人再提出质疑,反而五位偏系族老都不轻不重的表示了支持。
如果下任继承人真是偏出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坏处。
……
安家岛屿,诺大的停机坪和广袤的码头,停放了数十架直升机和上百艘价值不菲的游艇。
明天是安家第二十四代子嗣上谱仪式,安家一脉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整个岛上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热闹非凡,高尔夫场球,网球场,游泳池,亭台楼榭花园到处都分布着三三俩俩成群给队的安家人。
一大群小孩子在草坪上玩闹。
这些人,有直系,有偏系,各成一派,都却讨论着同一个话题。
那就是关于那对即将要上安家谱的双生少爷。
此时的花园一角的露台上,坐着两名中年男子,穿着休闲,很是低调,两人碰杯喝杯。
“三叔,四叔。”安玟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朝两名男子打招呼。
两人抬头,都露出微笑。
“安玟。”
安玟在两人对面坐了下来,看着其中一人笑道:“还没恭喜三叔的研究得奖呢,恭喜三叔。”
安正明呵呵一笑,眉眼间也有着掩饰不住的愉悦:“谢谢。”
“四叔,我也要恭喜你快要当爷爷了,去年瑞堂哥结婚,今年生子,难怪四叔你满面春风。”
安正风一听,笑的眉眼花开,半真半假的调侃安正明:“三哥,不是我说你,你也要多分些时间出来,琛儿和琂儿的人生大事,你也要多操些心才是。”
一说起自己两个儿子,安正明直皱眉:“婚姻天定,随他们吧。”
看安正明一副懒的管的样子,安正风眼光微闪,淡淡的道:“也是,如今不比我们小时候了,现在的孩子都追寻自由,受不得半点管束,我们是老了,想管也管不着了。”
“正风……”安正明低低的喝斥道,如果是平常发发这些牢骚还行,可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正风这番话传去有心人耳里岂不是撞到枪口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谁不知道族长大哥有气没地方出,毕竟琝儿把私生子接回安家当正出是不争的事实。
安正风玩味的喝着杯里的酒,耸耸肩不再出声,心里止不住的嘲讽,安家是世上最肮脏的家族。
安玟敛下眼,摇晃着手里的水晶杯,三叔和四叔就是二十年后他的人生写照?成年娶妻搬出安家主宅了此一生。
无权插手安家的生意,无权知晓安家的大事小事,只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住一个星期,然后平凡而又无趣的活着。
就算……就算安玦琝被人杀了,安家也有了二十四代继承人,
他终极一生努力恐怕也无法挣脱自己的命运。
一口把杯中的酒喝掉,安玟垂下眼中的嘲讽和怨恨,身为安家人,惟有安玦琝一人风光而以!
……
二少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心中惊涛骇浪,他早就猜到他投胎的这源头不简单,可……他依然还是低估了,竟然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家族。
安家,北安南宋,没想到,他竟然投生在了这样一个传说般的家族里,而且还有可能成为继承人。
幸好,幸好他果断的把长子的身份让了出去,纵观这几天他听到的信息,他心里也惭惭有了主意。
安家惊人的财势,他不能说他完全不动心,他也想高高在上脾睨天下。
如果没有她,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抢得继承人的位置,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可是如今,在他的生命里,这些钱权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这辈子最想拥有的是温暖,家的温暖。
而安家这样错综复杂枝叶繁茂的家族最不可能拥有的就是温暖了。
转过头,看着躺在隔壁婴儿床里的睡着四平八稳的便宜兄长,二少眼睛里闪过一丝快的捕捉不到的光芒。
护主堂,听说他们上了安家的族谱后,就会被送入护主堂接受特殊的训练,这继承人的位置得他这位胞兄坐稳,至于他,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八个字最适合他了。
他得好好规划规划,要如何隐藏自己,又要如何暗中想办法尽快离开安家。
便宜胞兄啊,这便宜富贵我就拱手相送给你了,其余的你就没份了。
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没有安家的财富,他也有能力让她过上幸福的日子,他和沈方辉、周齐不同,他永远永远不会伤害她。
……
梁泊没有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心里平静的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没有。
活着只是为了活着,她的心里不再有任何波动。
章尧看着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背对着他的清瘦女子,心里暗暗惊讶,但该说的话他也说了。
梁泊淡淡的扯了扯嘴唇,这个世上有没有她,都无关紧要了。
梁泊前半生所有的一切都理葬在了命运手上。
爱也好,恨也罢,昨日种种都是过眼云烟,都只不过是梦一场。
就连……她的两个儿子,仿佛都只是一场梦。
章尧没有得到回应,把一份资料放在了桌上,走了出去。
门,轻轻的关上了,梁泊罔若未闻,只是盯着窗外大雪过后的萧条树枝,北京很冷,可是她的孩子早已经不在北京了。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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