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罗侯放轻动作,小心回到她身边。
身子躺下了,可眼睛却闭不上。
罗侯睁着眼睛,思索着廖文介所说之事。
他只与风止交过一次手,可那一次却让他毕生难忘。也许是因为同是男子的关系,罗侯对他的印象更深一层。他与他的姐姐不同,他的招式很扎实,进攻之时雷霆之势,防守起来又密不透风。如果单打独斗的话,很难说廖文介与他谁的胜算大。
几番思索,罗侯在心中暗暗自嘲。
从前,他们拿命做营生,任务做了便是做了,人杀了便是杀了,如果当真技不如人,遭人反杀也是正常,谁会瞻前顾后想这许多。
可是现在,穿插一丝变数的争斗,都会让他心悸。
人便是这样,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便什么都不会怕。而当他拥有一些东西时,也就同时有了牵挂。
罗侯不想得到什么,他只是不想再失去。
然而凭他的脑子,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策略,想不出什么百无一漏的方法。犹豫再三,他内心同廖文介道了声抱歉,而后终是将手放在身旁人的肩膀上,轻轻摇动她。
冬菇迷迷糊糊间,睁开眼睛。
“嗯……”
罗侯轻道:“冬菇……冬菇,你醒一醒,我有事同你说。”
冬菇动了动身子,将罗侯抱在怀里,嘟囔道:“好相公……娘子很累,我们睡觉,睡觉……”
“……”罗侯被她一揽,整个人倒回床上。冬菇手脚并用,将罗侯缠得紧紧的。
“冬菇……”
“嗯。”
她埋着头,哼哼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罗侯扶着她的手臂,转过头看着她道:“廖文介出事了。”
“嗯……嗯————?!”
冬菇一个激灵,瞬间就精神了。
她一下子支起脑袋,瞪着罗侯,“你说什么?”
罗侯言简意赅,道:“风止来了。”
“风止?”
听闻熟悉的名字,冬菇皱紧眉头,料想事情不简单,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起来。
“说清楚。”
罗侯点头,“刚刚入睡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动静,我本想出去看看,结果刚要出屋便听见廖文介从屋子里走出来。”
冬菇道:“她去了哪里?”
罗侯道:“去了村口,我没有跟上去。”
“然后呢?”
罗侯道:“没过多久她便回来了,我去她的房间找她,问她出了什么事。”
冬菇道:“她告诉你风止来了?”
“对。”
冬菇凝眉,“怪了,他单独叫文介出去是何原因。”
罗侯道:“他想给他姐姐报仇。”
冬菇心里一惊,“你知道文介杀了他姐姐?”
“恩。”罗侯点头,“廖文介告诉我了。”
“那……”
“怎了?”
冬菇见罗侯一副寻常表情,知道他尚不知罗慈的事。她摇摇头,“无事。他要报仇,为何不动手,而是约出廖文介,难道还是想约战不成。”
罗侯点头,“是。”
“哦?”冬菇忽地一乐,“还有这等事,这个风止倒是让我惊讶了。”
罗侯道:“他今夜前来,只是约定时间,并未与廖文介动手。”
“呵。”冬菇挑眉,目光落在黑暗的一角,话语幽幽。
“行正途,下战帖。此人若不是暗中预备了埋伏,便是对自己抱有全然的自信了。”她看向罗侯,“你与他交过手,对此人看法如何。”
罗侯道:“沉稳,扎实,疏而不漏。”
冬菇道:“我虽不懂武学,却也知晓这几个词的意义。此人能得你如此评价,想来也是难得的高手。那你觉得,他与廖文介交手,谁的胜率大。”
“……”罗侯微微顿了一下,道,“说不准。”
“那就是不相上下了。”冬菇点点头,“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想办法。”
“还有……”罗侯又道,“这件事……”
“恩?”
罗侯踌躇道:“这件事,廖文介不让我同你说……”
“哈。”冬菇笑道,“就是说,你这是偷偷告诉我了?”
“……”
罗侯低着头,一副内疚的样子。冬菇瞧着好笑,心说你要是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廖文介转身就告诉我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好了好了,你莫要困扰,我不让她知道便是。明日白天你看好她,不要让她出门。”
“好。”
冬菇想了想,又对他道:“她若问你我去哪了,你便说你找了自己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这个理由让我延缓一天上山,而我去给你寻些药材和食物。”
罗侯点头,“我知道了。”
冬菇拉着他,“来,躺下吧,这一晚也没怎么好好休息。天都快亮了,赶快睡一会。”
“恩。”
……
翌日,冬菇很早便出了门。
廖文介来到罗侯的房间,见冬菇不在,疑惑道:“人呢?”
罗侯道:“她出去了。”
廖文介皱眉,“出去了?”
“恩。”
罗侯将冬菇交代的话讲给廖文介听。
“原来如此。”廖文介点了点头,哼笑一声,“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这脑袋也能有些法子。想来也是冬菇关心则乱,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
廖文介又道:“我去弄吃的,你在这里等我。”
罗侯点点头。
不一会,廖文介拿了些肉干回来。
“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活下去的,每天都是这些东西,吃也吃不烦。”
罗侯坐在凳子上,接过廖文介递过来的肉干。
“从前军营中,吃的没有这个好。”
“呿。”廖文介道,“军营是军营,那时我们位居人下,凡事都要听别人的,现如今你我皆是自由之身,自然要懂得享受生活才是。”
罗侯咬了一口肉干,不说话。
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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