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罪。前者是小罪,是普通人无奈之罪;后者是大罪,是当权者无能之罪。”冬菇轻声道:“此罪非彼罪,在下完全没有贬低将士们的意思,廖姑娘误会了。”
廖文介缓缓直起身,眼睛直直地看着冬菇。
“你到底是什么人……”
冬菇不懂她的意思,“怎了?”
廖文介心里久难平静,她一腔怒火只让冬菇淡淡几句便化掉了。她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好似认识她,又好似不认识。她如此瘦弱,坐在那里,自己只消两根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可她又好像很高大,强壮到廖文介连出手的念头都不敢产生。
“廖姑娘?”
这一句唤回廖文介意识,她哼了一声。
“伶牙俐齿,百无一用!”
冬菇苦笑,“是,廖姑娘见笑了,我本也没什么本事。”
廖文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溜达,慢悠悠地也不说话。冬菇起初还追随她的身影,礼貌等待,可后来她实在是着急罗侯的事,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廖姑娘,不知罗侯……”
廖文介明知故问道:“罗侯怎了。”
“这……”冬菇叹气,“廖姑娘,冬菇刚刚失礼,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冬菇这里向你赔罪了。”
“哼。”
“廖姑娘,请你体谅冬菇的心情,我实在是担心罗侯……”
廖文介想了想,对冬菇道:“你可知,现下,我并不想告诉你罗侯的事情了。”
冬菇道:“为何?”
廖文介没有答她,却是在心中默默沉吟。
她现在不确定是否要将此事告诉冬菇,虽然她们只谈过短短两次话,可她却从这简短的话语中感受了许多。
她未仔细调查过冬菇。从前,在她眼里,齐冬菇只是罗侯的妻子,一个平凡的女人,没有任何意义。
可她错了。
这个女人并不平凡。第一次见面,她的机智给她留下深刻印象,而第二次见面,她的话语又让她为之动容。
齐冬菇怕她,又不怕她。
廖文介心道,我能用武力使她屈服,可是让她心服却做不到。
思及最近的事,廖文介心中烦躁。那事尚有瓶颈,因为罗侯的原因,她虽有头绪却又无法彻底解决。
她看向齐冬菇……如果是这个女人,或许会想出什么办法。
可是……
“你要想好了,若按照你‘杀人是罪’的想法,那罗侯可谓是罪大恶极,你确定你想知道?”
冬菇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丝毫考虑。
“是。”
“你重人命,可他杀人不眨眼,你不用再考虑一下,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
“呵。”冬菇听着听着居然乐了出来。“廖姑娘明明想说,怎地如此不爽快。我都这样应下了,你还担心什么?”
廖文介莫名起火,“你这张嘴真是了不得,饶不了人是不是?”
“哪里哪里,廖姑娘说笑了。”
廖文介恨得牙痒痒,奈何她同冬菇说话,一点嘴上便宜也占不了。
“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所有。”
廖文介道:“这故事可很长。”
冬菇笑道:“长夜漫漫,有得是时间给廖姑娘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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