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板脸上露出一丝奸猾,对着那清秀男子低低的附耳过去,“再说,若是真的有事,您还能带着那么多人……不顾性命,只为了在此间战乱来大捞一笔??”
“大胆!”
老板声音未落,清秀男子旁边已经有人先一步过去低喝。老板浑身一颤,脸上的笑意登时给凝在脸上,彻底僵住。
“不许无礼!”清秀男子微颦眉,一声喝止。
老板这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退了下去。
看到老板的身形消失在楼梯间。清秀男子方转头看向刚才上前喝止的那人,嘴角似笑非笑,“他不过是个奸猾锐利的商人,本以为招待我们能大赚一笔,可你这一声下去,即便只是寻常商人也知道我等不同常人,便更何况他了!!”
此话一出,适才喝止茶馆老板那人更低垂着头不敢喘息。
清秀男子不再理会那人,低头慢慢品茗起跟前的这茶来。
虽说茶香不似他往日里所品,可这确是上品。
只是堪堪几口抿过,便看到几人从茶楼下快速奔上来。为首一人,正是常青。
……
……
“见过主子!”常青躬身跪倒在地。紧随其后的其他人等也相继跪倒。
坐在凳子上的清秀男子面色并未有丝毫变化,可眼底里已经明显有些恼怒,“有什么好事要禀告么?”
冷然的话语只让常青背脊上冷汗直流。
“属下罪该万死!”常青不敢抬头。
“啪——”
清秀男子,也便是换过一张平常面孔的尹君月摔下手中的杯子,冷冷一笑,“说吧!”
常青倒抽了一口冷气,却也只能说下去。
“昨夜里主子离开不久,属下便在发现村头一处民宅走水,便吩咐人去救,而后唯恐有人潜入村中,便加紧防范,不料清晨便不见了姑娘的身影,属下本以为是姑娘出事,可马厩里也不见了姑娘的坐骑,属下方想到昨夜里走水一事,恐怕便是姑娘所为……属下该死!”
常青后面的声音便越发的细小了。
单凭主子以往出行并不曾带任一女子情形看,便知道这个叫“十三”的姑娘对主子是不同的,许是在主子手下多年服侍的缘故,当时也只以为昨夜里主子吩咐他看好姑娘的事情是小事一桩,可不过几个时辰,他便知道自己是大大的错了……
此时,常青耳边上只听到主子的指节叩在桌上的轻微声响,更是心惊胆颤,懊悔不已。
所幸,主子终于缓缓开口。
“起来吧!”
不止常青,常青身后的众人也浑然一震,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尹君月低眉睨了眼他们。“这下,你们便知道她并非寻常女子了?”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对她有兴趣?”
尹君月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随着身后众多衣衫迭摆声声,尹君月转眸看向远处高大模糊的城墙方向。口中喃喃低语。
“……受伤中毒,竟还去巡营?……而她定然也在此处……”
听着主子犹如云山雾罩的话语,常青还有竹子等人无一不是满头雾水。
主子话中所提巡营之人,他们倒是能猜到一二,只是主子后面所说的那“也在此处”的“她/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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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青青。
微微敞开的窗子半掩着里面骤起光华。
一白衣男子,面如温和碧玉,唇角泛笑之初,便犹如瑰资艳逸般炫魅。而此时,他的手中把玩的,正是那枚通体碧玉的玉佩。
“……如此,那十三呢?”
他口中一声清浅低问,却叫站在他面前的男子浑身为之一震。
那碧衣男子把对面男子的细微异样看在眼底,嘴角微微一勾,“看来,你家主子并未提及这枚玉佩正是我送给十三的……不过,倒也除却了我的担忧!”
那碧衣男子,也便是南诏国国主司马义,他低眉看向自己指端的那枚朴实黝黑的扳指样东西,嘴角些许浅笑,随后便把那枚玉佩纳入自己怀中,
“既然是雷统领来此,那定然也是有大事相商,不过,我仍想问一句,十三她,此时可是正在这边城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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