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大了实力。
敖显当时听说后还甚为钦佩似耿占云这等出身寒微的,却是学得一手聚财的好本事,否则,怎会落败得大伤元气后又再这般神速崛起呢?
可转念想了想,又觉着哪里不对,据他所知,这耿占云似乎是同那偃师王鼎关系匪浅的,而王鼎那厮,既堪称偃师一只鼎,富可敌洛了,自然就有他的聚财之道。他王鼎若是肯为耿占云渴里送杯甘泉水,耿占云就是再兵败多少次,只怕也要星星之火速可燎原了。
确然,可是有的叫武帝楚鸿羽头疼的了。
敖显正觉着耿占云忽然有些叫他觉着可欣赏之处了,耿占云便已然打马到了他近前来。
敖显把眼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却看垢面蓬头,衣裳残破,潦倒落魄不可名状,这……这可是又弄得一败涂地了么?
敖显尚来不及感叹,耿占云的随行,那个叫做耿勇的亲卫,接了耿占云一个眼色,一拍马腹便冲出列阵,头前带了一队人杀入与童伯、云仲等人缠斗的那些黑衣侍卫中。一时间便将那十余名黑衣侍卫冲得一片零散,累得云仲、朱雀与钻地龙等人便有些首尾不能相顾,好生郁闷了一遭。
敖显转眼瞧了瞧,会意过来,明白耿占云这是在施予他恩情,而这个施恩必图报的大头领,回头只怕就要找他好好算上一比账的,敖显心中想得清明,收起长剑时,便忍不住笑了一笑。
而对面伫足的耿占云已然拱起沾满血痕的大拳头,沙哑着声道,“敖城主,久违了。”
敖显一手揽了黄妍,一手还握着剑鞘,不便与他回礼,也不言谢,但同他颔首示意,“耿头领如何会在此处?”
耿占云摇头叹气道,“唉,别提了,一提便羞煞了,”正想说道说道自己如何会羞煞了,可在不经意间看见敖显怀里的黄妍时,他明显愣了愣,敖显问的话,一时就全然忘记要回答了。
敖显怫然色变,淡漠着启口道,“耿头领,我还在等你把话说完呢。”
“哦,”耿占云喉结滚了滚,咽下一口涎水道,“本王自安阳聚义一来,一路顺遂,事事如意,眼看着就要杀进东都去了,可谁知营中出了奸细,致使本王功败垂成,千古憾恨啊。”
话毕,又问敖显,“敖城主如何又会在这里出现的?”
敖显口气淡淡着道了句,“不过陪陪拙荆游山玩水而已。”
耿占云移目黄妍,大胆地看了个痛快,“黄妍小姐……哦,不,城主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啊。”
“哈哈,胡说八道!”
一个粗犷的声音陡然拔起,四周里紧跟着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铠甲与刀鞘相互碰蹭的动响,那接话之人复又道,“我看今日最有福气的应该是本大将军屠金麒才是啊。”
一听到屠金麒三个字,敖显便无奈了一瞬,也不急着转眼去瞧,而是先与耿占云悠悠道了句,“耿头领,你瞧你落难到此,给我都引来了什么人了。”
耿占云早是容色大惊,想自己逃了半天,竟然这么快就又让屠金麒给追上了,这一会儿就傻了眼了。
那边,被童伯缠住而一时不得脱身的黑衣侍卫之首,在屠金麒纵马上前的同时,撤了招就急急退至了屠金麒马前。
屠金麒叉臂在马上与那人道,“漠寒,本大将军早都说过了本大将军是福星,只要本大将军出马,那必然是无往不利,旗开得胜啊。你瞧,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是打不死的穷乱党,一个是洛邑城里皇上的心头病,嘿嘿,今日可是要一石二鸟了,老天爷也真是厚待我啊。哈哈。”
黄妍听见屠金麒喊他马前之人的名字,方才只见那马前之人与童伯缠斗得厉害,她随随一瞥,根本连身形也看不得清楚,这会儿待那人静伫马前才叫黄妍得以有了机会仔细瞧他的容颜,便看了那斜斜飞入鬓发的眉梢处一绺红丝直直垂下,方额深目,黑唇白齿。
确然是当初曾将她带往咸阳城去的漠寒。
漠寒虽将她掳去了咸阳,但黄妍亦不会忘记,他也曾从几个蛮汉手中将她救了下来。
黄妍将这些话说与敖显听时,敖显紧了紧拥住黄妍的手臂,轻轻点了点头。
在屠金麒话落之后,漠寒冷冷不相应答。
倒是从屠金麒马侧又走出来另一名与漠寒年纪相若的男子,那后来的男子虽是一身书生打扮,却分毫无有书生的气质,反见得生得有些豪放不羁模样。
这个人,黄妍曾在武帝楚鸿羽的宫中见过,当时她认出漠寒便是她的救命恩人时,这个人确然就同漠寒在一处的。
只是,黄妍不知,他的名字叫绝地,是武帝楚鸿羽身边顶尖的能人之一。
绝地走到漠寒身边,唇还未动,几句话语已然轻飘飘地吐出了口来,他说的是,“我查清楚了,那个四处打探轩盟旧事的人名唤青舟,正是敖家的一名门客。青舟方入洛邑,敖显便急匆匆地从洛邑跑了出来,想必是与青舟带回去的消息有关。”
漠寒笑了一声,却当真就只是一声,因为脸上丝毫笑意也无,“果然贼心不改。”
绝地道,“只可惜我四处搜罗敖显密谋反叛的罪证却是寻而不得,致使皇上如今还拿他无可奈何。”
“哼,”漠寒道,“只要出了洛邑,他敖显便等于失了一道护身符,自己愿意送上门来的猎物,也就端看我们怎么吃了。”
绝地望着马背上的敖显颔了颔首,“只要他出了洛邑,皇上也就不必再做什么戏给天下人看了,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解决了,天下谁又能说什么。”
“哟,”
忽听一声高呼,转眼看去,便见马上的屠金麒皱了眉,略往前伸了颈子,细细地瞅着敖显身前的黄妍道,“黄妍小姐,好久不见,小姐可别来无恙啊?”
又是这句。
敖显不快,闷闷道了声,“屠大将军,好久不见,你怕是该当要称拙荆一声敖夫人了。”
童伯、云仲等人纷纷往敖显身边靠了又靠,一派守护模样。
耿勇领着一众残兵也退到了与敖显并辔一处的耿占云身后。
“敖夫人?”
屠金麒呵呵又笑,“夫人就夫人吧,”妥协之后,继续道是,“夫人有所不知啊,我家皇帝陛下只道是小姐……不,夫人你被甚么贼人给掳了走,真真是为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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