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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显笑了笑,忽然一个动作将黄妍给揽倒在了枕上,神色温柔而认真,“那夫人现在可愿意了么?”
“夫人要是愿意就让我亲一亲夫人,夫人若是不愿,那夫人就亲亲我,这样可好么?”
黄妍不知他会忽然将她带倒,缓了缓神,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时,早是红云满面了。
凤冠钗帘下的一双美眸,半羞半恼地看了敖显一眼,便要将他从她身上推开媲。
敖显捉住黄妍红纱袖中藏着的小手,敛了笑意,一瞬不瞬地盯住她看。
盯得久了,黄妍就被那灼热的目光给烫得虚懦无力了,绵软了双手,娇羞地垂着美眸任他痴看个够丫。
温热的吐息慢慢将她萦绕完全,敖显低头俘上黄妍香软的红唇时,喃喃轻道了声,“妍儿,我喜欢你……”
为敖显情浓时说出的这一句蜜语甜言,黄妍怔了一怔,陡记起自己曾与舅舅游信埋怨过,说敖显从来不曾认真说过他喜欢她,想来游信必是将此事说与敖显听了,敖显也是放在了心上的。
那么今夜,寝前说的这么一句“我喜欢你”,可算是给她的一番弥补么?
其实,早在听了游信说的那一席话之后,黄妍心里便已有了新的考量,游信说的那么多话归结起来就是一个意思:喜欢你,不如在一起。是以,古人恒云:长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黄妍心上一动,在敖显温柔的爱抚下慢慢抬手紧紧拥住了他的肩背。
鸾帐轻放,红烛流光,缱绻室内一派旖旎风情……
喜房内的红帐一放,除了红烛下曳地轻纱和一室大红颜彩,便朦朦胧胧的什么也不能见得清楚了。
守在窗前向里窥望的青夔揉了揉眼,往里头瞧了又瞧,隐约见得红帐拂风,锦萝生烟,再想要仔细续看却已是不能够了,蓦觉肩头一重的同时,童伯的声音便已然沉沉地响在了耳际,“尊使这是在作甚呢?”
青夔身体一僵,大手往自己天灵盖上一放,由上而下缓缓抚着一头黑发,慢慢支起身体,悠悠启口道,“我也是刚刚打这里路过的,并没有在此做过什么。今夜酒喝得有些多,一高兴就上头了。对了,这是哪里啊?我可是到我自己的住处了么?”
童伯对上青夔看着他的那一双无辜的眼神,确有那么一瞬的郁念,但他时时随在敖显身边,见过的世面却是比这个还要多上不知多少的,便顺着青夔的话,捡着台阶下,“既然尊使喝多了,那就让我送尊使回您的住处去吧。”
青夔停下抚弄头发的姿势,再度把眼看定童伯,好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欢喜模样,“那就有劳大经略了。”
“不敢。”童伯略一颔首,伸手一引道,“尊使,请吧。”
“嗯。”青夔淡淡应了一声,背着双手先自头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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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白发枕上见,玉壶冰心夜无眠。
昨夜宿醉,今晨方醒,修罗扶了扶晕沉沉的脑袋,撑着身子自榻上坐起,转眼而望,却见镂花雕窗,朱阁帐暖。
修罗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所在并非自己居所,而瞧着屋中格局布置却是熟悉不过,立时便明了了自己到究是身在何处了。
忽闻啾啾一声鸟鸣,寻目自一镂空窗格望去,见了一身素白长衫的玄彬立在廊下,一派闲散地在给笼中的小雀儿喂食。
一声虎啸低吟,巡声才见了伏在玄彬脚下的白蒙,因玄彬做了个噤声的姿势,白蒙原想练练嗓子的打算便只好放弃了,虎啸之声渐渐隐没了去。便只看白蒙意兴阑珊地在兀自舔着嘴,似是方才刚刚进过食。
玄彬担心适才白蒙吼了那一嗓子会把修罗给搅了醒,便转眼往那扇镂花雕窗里望了进去,见了修罗竟已坐起了身来,微微愣了愣后,才踩着步子踏进了屋内。
修罗见了玄彬进得门来,也从榻上下了来,步至屋子正中,忽然将柱上的长剑拔了出来。
玄彬正欲走进前来暄寒问暖一番,却生生为修罗刺出的这一剑而止住了脚步。
修罗微蹙了眉,一瞬不瞬地盯着玄彬的眼,淡色的唇动了动,话却没能说得出口来。
玄彬不惧不畏地与她四目相对,她不说话,他便也静伫不语。
修罗不满,终于轻启檀唇,嗓音却有些黯哑,“为什么?”
玄彬一听是这么一句话,看了眼修罗胸前凌乱的衣襟,便有些迷茫,估摸不准修罗接下来会再说些什么,便只好继续沉默相待。
修罗的眸中渐渐浮出一层迷蒙水雾来,握剑的手也变得有些颤抖,“我把你当成可以倾心相待的蓝颜知己,你却竟然如此对我,你真叫我觉得恶心。”话音落时,剑又往前送了送。
玄彬为这一句恶心而大感受伤啊,一双明净的眸子黯然失色了垂了下去。
修罗忽觉手上一软,长剑便自她手心打了个滑后,掉落在了地上,触地的声响清清淡淡,而打玄彬身边走过时,那自修罗口中说出来的话却叫玄彬听来有似严冬的深寒,“从此以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玄彬身体一震,赶忙侧身一把扯住修罗雪白的袖管,又是一个情急,便就喊得不管不顾了,“阿罗?”
修罗一听更觉厌恶,美眸一寒,一个漂亮的旋身将玄彬重重一拂,玄彬一个踉跄往后急退了三两步,意识到自己触怒了她,虽打她不过,这一会儿也是不敢顾忌地急着要与她澄清事实了,“修罗,你误会了……”
修罗被那一声阿罗激得心生厌恶,哪里还再理会玄彬说了什么,五指簸形,探手就向着玄彬的喉管而去,玄彬能守难攻,且战且退着便直往后滑去。
直到把玄彬完全抵在了壁上,修罗才止下了步子,深恶道,“不要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那两个字,”
那两个字?玄彬脸上浮出错愕的神色来。
再叫修罗喝了声,“你听见了没有?”
玄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再度喊出修罗二字之前,似乎自己早先叫过她一声阿罗呢。
修罗说的那两个字想必就是阿罗吧。
玄彬敛眸,缓声道,“我记下了,以后再不对你称这阿罗二字便是。”
“不过,你要知道,昨夜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你衣襟凌乱乃是因嫌被中闷热自己拉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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