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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鼎眼瞅着他笔落,转头就招呼一名家仆道,“袁尚,快拿着方子去药库取药来。快去。”
“是,主公。”从未见自家主公这般着急过,骇得家仆领了命就急忙奔了去。
老大夫自药匣子里取出一只白瓷小瓶,递与王鼎道,“这瓶雪玉散是老朽家中独门秘制,专治冻伤,王公给那位姑娘敷上,保管双手不日痊愈,白嫩细腻更比从前呐。”
王鼎接过,“如此甚好。”
老大夫交代完了话,遂起身取匣欲去。
王鼎哪肯放行,忙道一声,“老先生且慢。请老先生就在我王府歇下,住些时候,等得这位小姐完全康复起来再走不迟。”
不待老大夫说话,王鼎先想了个周全,“耽搁了先生铺中生意,一并损失王鼎补偿。”
老大夫闻王鼎此言,后顾无忧,遂点头允诺,“是,老朽遵命。”
王鼎再度走进床前,掀帐相看黄妍,瞧床上的人儿面容憔悴,睡梦之中秀眉颦蹙,这等凄惶景象,也不知是遭遇了何等变故而至独自流落在外。
难道,姚家出事了?
可近来自己一直专心致志于科考,无心其他,还当真是一无所知。
眼眸一转,王鼎已然出声吩咐道,“方离。”
一名青衣家仆应声而出,“在。”
王鼎启口,“你想方设法打听一下洛阳姚宗姚阁老府上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情况如何,探清之后速来回报。”
方离不敢怠慢,“是,主公,我这就去。”
方离退去,王鼎在黄妍床边坐落,托着她的一只纤手,将老大夫给的那瓶雪玉散小心翼翼地为黄妍敷上。
老大夫见之又取来细布替黄妍裹伤。
一晃,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袁尚已将药配妥煎好送了进来,“主公,药来了。”
王鼎搁下黄妍上好伤药的小手,接过药碗,命一女婢扶起黄妍,亲自给黄妍喂药。
然黄妍牙关紧咬,汤药轻易送不得进她口中去,王鼎耐着性子,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小心翼翼地将药喂完。
那般用心仔细的样子,看在旁人眼里好是误会一场。
王鼎扶黄妍再度躺下,掖好被子边角,惟恐漏进风去,静静陪着床边,守着黄妍候她醒来。
一剂汤药服下不多时,黄妍的身子便开始发热了,慢慢的变得有些烫人,紧接着额上香汗微微。
王鼎不明所以,赶忙命人拧来温热的湿帕,仔细给黄妍拭汗,一面问那老大夫道,“老先生,她这是怎么了?小脸儿红红,烫得厉害。”
老大夫却是松快,“王公莫慌,老朽用药精当,皆是家传密方,待夫人出了些汗,慢慢就会醒过来的。”
王鼎放下心来,却为老大夫适才那句夫人而莫名心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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