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风面露惊奇,他没想到霍青会定下这样一条计策。
“他囚我辱我,已毁了我一生,我现在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若能亲手报复那人,也不枉我苦苦支撑这么多年。更何况,我淮南王平生出入战阵几十次,哪一次不曾全身而退,只要皇叔能配合,此次必令他元气大伤。”
霍青平静地说道,那张俊朗的面上无波无澜,甚至无爱无恨。
霍风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霍青,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些年霍青所受的屈辱与折磨,可是他倒是没想到对方看似隐忍的背后,居然有着那么深切的恨意,甚至恨不得与霍朗同归于尽。
在霍朗的眼前,对面黑沉沉的大营里,有着自己最恨的人,也有着自己永远也不会说出爱的人。
一名劲装的汉子匆匆登上哨楼,跪地说道,“启禀陛下,北地军中的斥候探得重要军情要回报!”
寒冷的夜风吹得霍朗的发鬓也有了一丝凌乱,他缓缓转过身,冷锐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是夜,一支骁骑从北地军大营中悄然潜出,为首那人银铠黑甲,面容清俊坚毅,便连目光中也写满了无畏无惧。
“陛下,霍青所率的骑兵已潜入龙鸣谷了,照这个速度很快便会接近我军南营。”
霍朗坐在大帐之中,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他夤夜不眠,等的就是外面这句话。
他放下酒杯,抬头看了眼帐外,沉声说道,“常将军,照原计划行事。”
站在帐中的天子军副帅常思天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帐外就传来整队集合的声音,接着一切又归于了沉寂。
霍朗阴测测地勾起嘴角一笑,既而挥翻了面前案几上的酒水,随后也跟了出去。
墨衣教问天宫的密室之中,陆逸云神色憔悴地坐在桌边,他抚摸着阿傻生前最喜欢的小木人,眼里早已是湿润一片。
虽然他从未得到过阿傻真正的回应,更未品尝过父慈子孝的天伦之乐,但是他依旧毫无悔恨地照顾着那个孩子,希望他可以幸福。
只是,自己的一念之差,终究还是害了自己最想保护的人。
就像十八说的那样,是不是没了阿傻自己与越星河之间也少了层羁绊,今后是生或是死,也少了分顾忌?
听到密室石门打开的声音,陆逸云放下了手中的木偶,双目低低地垂了下去。
面对陆逸云,越星河如今已说不出爱恨,他缓步走到对方身边,低声说道,“我累了,替我更衣。”
陆逸云微微一愣,有些麻木地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替越星河脱去了外衣。
岂料他的手刚一摸到越星河,对方却突然反手将他双手抓住按倒在桌上。
越星河平静的情绪似乎是在瞬间变得激动的,他狠狠地拽去了陆逸云的裤子,又脱掉了自己的亵裤,将对方的上身死死按在了桌上。
“你为什么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这个冷血的男人!”
随身身后那人狠狠地顶了进来,陆逸云微微抬了下头,苦涩地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你可以伤害我,可是你却不能伤害我的儿子!我恨你,陆逸云!”
“啊……”
越星河的碧眼一燃,身子重重往前一挺,逼出了陆逸云一声压抑的痛吟。
“你痛?可阿傻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你又知不知道我有多痛?!”
越星河想起惨死的阿傻,愈是生气,虽然在这场交//合之中,他也没尝到什么快感,可是他现在只想伤害陆逸云。
陆逸云慢慢地咬住了双唇,他回头看了眼显然有些癫狂的越星河,眼帘随即又低低地垂了下去。
虽然他真地从未想过要害阿傻,可是阿傻也的确间接因为他而遇害,这一点,他难以辩驳。
不过,越星河似乎忘记了,阿傻也是自己的儿子,做父亲的,谁不是宁可自己受伤害,也不愿孩子受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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