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兄?”子归有些害怕地问,“你看到什么了?”
楚修看了前面表情凝重的皇甫律一眼,又看了看刚才出现那双腿的地方,说:“你们先等我一下。”说着,他直接走过去想弄清楚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这里,试验田的泥土比较疏松,如果是人的话肯定会留下脚印。他拿出笔型手电筒照了照,松散的泥土上没有任何脚印,也就是说,刚才这里根本没有人。“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他向皇甫律摇摇头。
皇甫律说:“上面的屋子是试验田负责老师的杂物房,都是放些肥料、工具之类的,不如先去那里看看。”
子归不安地望着楚修,“这里真的有鬼吧?”
拍拍她的肩膀,楚修说:“还不确定。就算这里有鬼,难道你想打退堂鼓?”
她僵硬地笑了笑。她倒是想打退堂鼓,问题是打退堂鼓之后要如何面对阎王?这才是她伤脑筋的事。“我哪敢……”她正说着,手似乎被什么扯了一下。“咦?”她转过头,只看到蚊虫绕着地灯“嗡嗡”地飞着,却没有谁在身后。
“怎么了?”皇甫律走过来问。
她摸摸刚才被拉扯过的手臂,说:“刚才好像有人拉我。”
“让我看看。”皇甫律抽出一张符,低声念出一串咒语,符“呼”地烧成灰烬落到她胳膊上消失了,而在她的手臂上清晰地出现了一个泛着淡蓝色光的手印。“似乎并不是师妹的错觉。”皇甫律说,“我想我进了一个不该进的地方。”
“皇甫师兄,别吓人好不好?”她用力搓了搓手臂,想搓掉那个手印。
皇甫律见状又掏出一张符纸在她手臂上挥了挥,那个手印就不见了。“你知道我不开玩笑的。”皇甫律说,这是对她“别吓人”的回答。
所以说皇甫师兄说话最吓人了,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足以吓死人的话,更让她起鸡皮疙瘩。“那我们赶紧回去。”既然知道不该进来,那赶紧出去,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嘛!
“不。”皇甫律说,“我认为这里的鬼只针对我,不会伤害师妹和楚修,所以我们还是继续走。”
“可万一皇甫师兄你有什么危险……”像上次遇到秦霜那样,她在旁边动也不能动,皇甫师兄不是死定?
“我不要紧。”皇甫律的语气里带着自信和肯定。
既然最危险的那个人都这么说了,她总不好临阵脱逃。也许是这个手表的功劳,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可是这里的气氛很不好,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包围了。大概是因为前几天没有进到里面来才没有发现,这里的空气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如果这些都是针对皇甫师兄的话……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皇甫律,不禁在想,皇甫师兄到底有没有害怕的东西呢?他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从来没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筷子兄,你真的觉得我们继续走没问题?”她小声地问。
“就当舍命陪君子吧。”楚修耸耸肩,“你也听到皇甫律说了,这里的鬼只针对他,你又不会有事。”
就怕有事的时候不知怎么办。她摸了摸刚才出现手印的地方,“我总觉得这次跟上回在将军墓有点不同。我在这所学校也待了两年,之前也来过这里,但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灵场?那些跟子宁将军有关的鬼魂又是从哪儿来的?”她问楚修。
“现在还不知道。”楚修说。
走了约五分钟,他们来到皇甫律说的杂物房前。这是一座简易的砖瓦房,大约有二十平方,十分常见的青砖砌墙,没有开灯,在窗外的地灯光线下房内显得更暗,大门是用大锁链锁起来的。“我进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皇甫律掏出一大串钥匙,吩咐完了便开门走了进去,打开了电灯。
她回过头就能看见沿山而上的地灯,像落入漆黑大地的星星一样,染上深秋的雾气而变得朦胧,应该很浪漫的情景竟让她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筷子兄不会不放心吗?”她看着在房里四处查看的皇甫律,问。
“不放心皇甫律?”楚修声调扬起,“你不认为你搞错对象了?那种强人用得着你瞎操心吗?”
“可是这些鬼不是要找皇甫师兄的麻烦吗?”她问,“我担心也是应该的,皇甫师兄也算是个好人,我当然不想他受到什么伤害。”
“‘也算’是什么意思?”楚修挑起眉毛,说。
“砰!”一声,杂物房的门突然关上了。“皇甫师兄!”她冲过去用力拍了拍门板,“有没有搞错,门怎么打不开?”她使劲推着门,“皇甫师兄,你听得到吗?”
“门被灵力封起来了,让开。”楚修拉开她,提气一掌击在门上,整扇门轰然倒下,“进去看看!”
房内的灯还亮着,可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应该在里面的皇甫律却不知所踪了。
“皇甫师兄?”她连装肥料的袋子都不放过,“皇甫师兄你在哪?”她转头看向楚修,求助地问,“怎么办?”
楚修脸色严峻地查看了房间一遍,还是不见皇甫律的踪影,“皇甫律有危险。”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你刚才还说我担心错人了!”她真想指着楚修的鼻子骂他一顿,事实上她也骂了,只差没指着楚修的鼻子而已。
“你现在发我的脾气也没用。”楚修没有看她,说,“我们先分头找找看吧。”
她和楚修分别在前山和后山找。前山就是他们刚才走上来的这一段,她沿路往回找,楚修则在另一面的后山找。试验田的夜晚一般是不会有人进来的,夜风中除了草木的香味就只剩下不知名的虫子在夜色中吱吱叫个不停,飞蛾蚊虫仍围着地灯纠缠着,她踩在松散的泥土上,大声喊着:“皇甫师兄!听到就答应一声!”怎么会无端端就不见了呢?真是见鬼!呸呸呸!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否则就说人人到、说鬼鬼到了。
蓦地,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她左瞄瞄,右瞧瞧,吸了两口气才鼓起勇气低头一看——“这是什么?”她拨开上面薄薄的泥土,原来是一把锈了古剑。这东西怎么会在田里?这里又不是什么古代宫殿战场的遗址。正在纳闷,一阵低低的蜂鸣挤进耳里,从哪传来的?她侧耳细听,似乎是地上的古剑发出的!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它,耳朵里涌进了无数人的尖叫和哭喊,吓得她跌坐在地上。“这是……?”
太专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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