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下囚车的紫涵已经近乎虚脱了。
两个侍卫上前架着紫涵往天牢而去。
虽经历了那样惨烈的一张战争,皇宫在战火中都被焚烧了大半,而这座天牢竟然奇迹般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
能进入天牢的一般都是重犯,也因此,大华天牢全是用巨大的花岗岩石砌成,进了里面,别说是人,就是只老鼠也出不去。
两个侍卫用力一推,紫涵就“哐当”一声栽倒在地。额头上的剧痛让紫涵清醒了些,艰难的抬起手,有热热的粘乎乎的东西好像正流出来。
紫涵觉得头更加昏昏沉沉了,“两位——”
紫涵以为自己叫的很大声了,其实却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两个侍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却是一个面相凶恶的狱卒,拿了几十斤重的大铁链进来,恶狠狠的扯了紫涵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就塞了进去。
紫涵的身体被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身上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大,大哥——”隐隐能看清对方是个男子,紫涵忙忍痛叫道。
“嚎什么嚎,快死的人了,就省省力气吧!”狱卒的声音很是厌恶,手上也随之猛一用劲。
“哎哟!”紫涵疼得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你,轻点——”
“轻点,也不想想这是哪里!”狱卒冷笑,“刺杀小殿下,给你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前面那么多跟刺杀两位殿下有关的犯人可都是凌迟!
“这里,是哪里?”紫涵颤抖着问道。
“哪里?这是天牢!”狱卒“啪”的一声扣上大铁锁,站起身来急步离开因终年不见阳光阴湿而又散发着恶臭味道的牢房。
“大哥,我冤枉,要,见,皇上——”紫涵勉力支撑着,冲那越走越远的狱卒喊道。
“哼!”那狱卒哼了一声,嘴里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自己,又被关在天牢里了吗?!
这世上还有自己这样悲摧的人吗?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扔到天牢里了!
上一次,是母皇救了自己出来,只是这一次,自己还有那样的好运吗?!
“爹爹,娘亲,老爹,猫儿,暖玉••••••”紫涵眼角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嘴里喃喃着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冷川匍匐在大殿上,大气都不敢出。
冷川已经是沈昀身边第四位侍卫统领。
大华建国四年来,几乎每一年就要换一位侍卫统领。
除第一位侍卫统领是因家族获罪被诛杀之外,其余两位统领都是因护卫小主子不力被处死的。
皇上虽正值血气方刚,却不甚热衷床第之事,到现在为止,后宫中除纳了灵柯废帝入主中宫之外,竟没有再纳过其他嫔妃。登基四年来,膝下也不过只有王子王女两位殿下。
可令人奇怪的是,皇上和两位殿下私下里却并不亲热。有人谣传说,两位殿下并不得圣心,可冷川却知道,皇上的最大逆鳞就是两位殿下!
已经不止一次发现皇上在两位小殿下的殿外一站就是一宿,甚至上次王子殿下突然中毒时,皇上竟然昼夜不休奔驰三日两夜,取回了灵柯血芝,才救了王子殿下一命!
现在,自己领了这么多人,竟差点让殿下丢了性命!
冷川已有些绝望了,功名利禄已经不敢想了,这一条命目前都不一定能保住!只希望,不会连累家人就好!
“说吧。”大殿内高高在上的男人声音阴冷。
“是。”冷川叩了一下头,“••••••奴才当时就捉了那匪首。那女子虽救了殿下,奴才当时就觉得可疑,后来,她果然偷偷去放了那刺客!”
“混账!既早知道不妥,怎么还敢让她和皇儿共在一处!”
“皇上恕罪!实在是,殿下——”冷川拼命磕头,却又不敢说下去。
“嗯?”
冷川一哆嗦,硬了头皮道:“实在是不知那女人使了什么魔法,致使殿下竟一直,一直叫那女人娘亲——”
“找死!”皇座之上,男子身形一闪。
“啪啪!”冷川脸上如遭重击,只觉一嘴的牙齿已经被人击落。
“皇儿的娘亲——”沈昀的声音甚是悲凉,却又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接着说!”
虽皇上后宫中只纳了皇后一人,可皇后却一向对皇上甚是冷淡,若自己看的不错,皇后眼睛未曾失明时,还曾,刺杀过皇上••••••
“奴才怀疑,此案还和国公府有关。”
“什么?”沈昀脸色变了变,声音里好像有了裂痕。
“奴才押了这女人回来时,正碰见卫黄,卫黄竟坚决要求带走那女子,奴才不允,还和奴才动了手!”
“你是否告诉卫黄,说那是,刺客?”
“有。可那卫黄却仍是坚持要带走那女人,还说什么那女人他们国公府要定了!奴才怀疑,他们根本和那刺客就是一伙的!”
“是你亲眼见那女人放了刺客吗?”沈昀不自觉抓紧了龙椅扶手,这世界上绝不会让小小有一点闪失的就是国公府的那群人了!怎么可能去帮刺客?!
“皇上圣明!”冷川又磕了个头,“奴才绝不敢随意冤枉好人!五名被药倒的侍卫都是亲眼所见!听那女子的语气,她和刺客的主人好像关系匪浅,奴才前一天晚上还隐隐约约听到他们提到那刺客的主子好像是一个叫猫儿的人!”
“皇,皇上!”喉咙忽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指紧紧扼住,那总坐在大殿阴影里的皇上突然到了自己面前,妖异的翠眸阴森森的俯视着冷川,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魔。
“把当时,情形,详细说一下!”那空洞的声音宛若来自地府,却又像耗尽了一身的力气,“是谁提到,猫儿?”
虽是杀人无数,沈昀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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