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着,却仍尽可能轻柔的把紫涵拥在怀中,人好像已经虚弱的要倒下了,可却仍提起全身的力量,半挟半抱着紫涵进了一个屋子。
猫儿嘴角的血不停的滴落,紫涵只骇的魂飞魄散。
“纪灿阳,纪灿阳,你在哪里,有人吗,求求你们,快来呀••••••”紫涵哭叫着。
“涵儿,别怕,别怕••••••”猫儿的手还在轻柔的拍着紫涵,可动作却越来越慢,声音也越来越低。
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却都停在了院外。
“韩云,你在里面吗?宫主怎么样了?”是纪灿阳的声音。
“你们,快,来,”紫涵已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猫儿哥哥,一直,一直,在吐血••••••”
“马叔,进去吧,宫主这次好像更严重。”
“可,宫主下令,任何人都不准进这个院子的••••••”马叔的声音有些犹豫。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什么?宫主怪罪,由我一人承担。”一个冷厉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门啪的一声被从外面推开,紫涵拼命的擦着猫儿嘴角不时滑落的血丝,脸上更是又是血又是泪的糊成了一片。
“先把他放下,平躺着,我检查一下。”马叔看到面前的情形不由也是大惊,忙上前帮着扶住猫儿。
“你把宫主哥哥害成这样,还不滚出去!”马采儿胳膊上吊着个绷带,冲着紫涵骂道。
“你出去吧。”是那声音冷厉的人,寒着一张脸,抓住紫涵,就想扔出去。
紫涵刚要张口,猫儿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手更紧的把紫涵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闪电一样向那冷厉男子点去。
男子猝不及防,头一摆,堪堪躲了过去,马采儿吓得马上闭了嘴。
“不要再刺激宫主,飞儿留下,你们都下去!”马叔冲着几个人喝道。
“既然都要离开,她为什么能留在••••••这里。”纪灿阳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紫涵,上前一把拉住马采儿,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拽了出去。
马叔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瓷小瓶,倒出三颗药丸,踌躇了下,递给紫涵,“喂他吃下去。”
那叫阿飞的凌厉男子,已经上前,伸指连点,封住了猫儿几处大穴。
紫涵颤抖着把药送到猫儿唇边,“猫儿哥哥,张开,嘴,吃药了啊,不苦的,待会儿,涵儿给哥哥,给哥哥拿糖,吃••••••”
记得以前猫儿哥哥吃药时,都别扭的不得了,一开始紫涵不知道,后来偶尔看到猫儿哥哥吃过药后,呲牙咧嘴的样子,才知道原来酷酷的猫儿,却是最怕吃药的,为了怕猫儿哥哥把药吐出来,只要涵儿在家,便会这样骗着哄着猫儿哥哥吃药。
猫儿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挑,听话的张开了嘴巴,把那三丸药吃了进去。
马叔和那叫阿飞的男子一下子石化当场——这,这是自家的宫主吗?宫主平时不管受多重的伤,总是能不吃药就不吃药,今天怎么这么顺当?而且,更可怕的是,宫主,刚刚,是在笑吗?!
马叔擦了擦头上的汗,能把药吃下去,下面就好做了。
“猫儿哥哥的腿••••••”
马叔也不答言,低下头来,看到那深深刺入小腿的匕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阿飞帮着一点点的向上卷起了裤腿,紫涵一下子呆住,猫儿哥哥的腿上,除了旧伤以外,更是遍布了一个又一个刀刺过的疤痕,那些伤疤或宽或窄,可那浅浅红红的样子,还是能让人判断出来,那绝对是近段时日的新伤!
马叔小心的拔出了那刀,又小心的撒了些金疮药在上面。
“阿飞,我开个药方,你赶紧去煎了来。”说完刷刷刷写了个药方,交给阿飞。阿飞接了药方便快步走了出去。
马叔又从怀中取出一排金针,一只只慢慢的捻进猫儿的穴道里。
好大一会儿,方慢慢把金针拔了出来。
“猫儿哥哥,为什么会,吐这么多血?”紫涵抬起泪眼望向马叔。
“宫主,上一次重伤根本就没恢复,又因,”马叔踌躇了下,眼光落在紫涵身后的某处,“过于伤痛,早伤了肺腑,这个样子是绝不能够再喝酒的,可宫主••••••”
“那哥哥腿上的这些,又是怎么回事?是,是谁,伤了他?”紫涵恨声问道。
“这些,”马叔犹豫片刻,长叹一声,“以宫主武功之高,现在还有谁能伤的了他?这些伤,都是,宫主自己伤的。”
“你——”“胡说”两个字,却在看到马叔有些凄凉的面容后,又咽了下去,“马叔,能不能,告诉我,猫儿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哎,情之一字呀••••••”马叔又长叹一声,目光甚是苍凉,“宫主的一位极重要的人,前一段时间,过世了,听说,是被人寸寸捏断骨骼而死••••••”
紫涵恍然忆起,怪不得猫儿哥哥刚刚说,会和自己承受一样的苦••••••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出了一章,送上迟到的圣诞祝福,都要平安快乐呀,(*^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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