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擦眼泪,却只看见一个着白袍的公子的背影,及那在风中飘飞的洁白的面纱••••••
“有你这样走路的吗?这么大的马车,你都看不见吗?就这样直直的撞上来,你还要命不要了?亏得我们公子大度,不然只冲撞••••••”
“阿林。”又是那个男声。
“丫头,以后走路,悠着点,不然,就要换你那小情人替你哭了。”
愣愣的任那人把自己拉到路边,看着那个白色的背影越去越远••••••
“刚才那个公子就是未来的太女正君吧?”
“你怎么知道,隔着个面纱,你都能看见人家长啥样?”
“你没看,那车上的族徽吗?四翅彩凤,斜着一把九环大刀。”
“看见了,那些又能看出些什么来?”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上官家尚的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所以上有四翅彩凤,而上官焰将军是金刀大帅,所以旁边绣有大刀标志,你以为上官暖玉这样的丑人,怎么会被指为太女正君?人家生的好啊••••••”
很丑吗?紫涵有些茫然,看那人的身架足有180公分的身高吧?虽看不见外貌,却觉得别有一种风姿,就是只从那挺拔的身材看也不可能沦落为丑人吧?
觉得心情稍稍平静了些,是啊,既然猫儿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快乐,什么叫幸福,那么,何妨由自己帮他找回那曾经的缺失!
抬眼四顾,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一个热闹的大街,街道上车马川流不息,心中不由暗道“好险!不是那上官公子拦住自己,恐怕真会出事吧?!”
咦,街对面那个高高胖胖的女人不是郭琳吗?
郭琳也看到了紫涵,穿过人群挤到紫涵身边。
“郭琳,你知不知道那儿有活做得好的木匠?”
“木匠?你要做什么家什吗?”
“嗯,认识这样的人吗?”
“这还不容易吗,眼前就有一个。”
“哪儿呀?我怎么没看见。”
“少主子,”郭琳伸出手在紫涵面前晃了晃,“这么大的眼睛,怎么我这么大个人站在面前都看不到?”
紫涵很是惊喜,一把拉住郭琳,“你真的会木匠活,而且做得很好?”
“那当然了,我们老郭家世代以木匠传家,只有你想不出来的,没有我做不出来的。”
紫涵拉了郭琳就走,鼓捣了一天,一辆轮椅终于初见雏形了,估计明天,就可以让猫儿哥哥坐在轮椅上出来兜兜风吧?”
屋里暗暗地,进得门来,脚却不由自主的迈进猫儿的屋里。
有悠悠的光偷偷的从门窗的隙缝中挤了进来,打在猫儿的脸上,便显得有些斑驳。
紫涵痴痴的凝望着那清丽的容颜。
为什么啊,即使是睡眠中,仍要眉头紧蹙,难道连梦中,也无法让自己的心找到一个安歇的角落?那紧抿的嘴唇该是压抑了多少内心的伤痛,以至这样的抿着就成了一个固定的造型?
不觉间,那挑着月光的手指,轻轻的按上那人的眉心,慢慢的揉搓,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自己总叫哥哥的男子,有这么多的怜惜?猫儿哥哥,不要皱眉了吧,已经睡下了,不管什么苦痛都暂时先放下,即使是梦,也放自己的心有片刻的休憩。
手慢慢下移,月光或留下或跟随,好像在静静的夜幕下奏着一首无声的美妙乐曲,那嘴唇柔柔软软,却为什么和主人一样冰冰冷冷,好像从不知晓这世上还有温暖二字。
一遍遍的描摹着那优美的唇形,这么美得嘴唇,只应该享有这世间最美好的情意,而不应该只是痛苦绝望感情的载体••••••
轻轻俯下头,亲亲那人的额,“猫儿哥哥,晚安。有什么噩梦,让它来涵儿这里吧,涵儿要把过滤掉了所有痛苦悲伤等灰暗情绪的幸福、快乐留给你,所以,猫儿哥哥,可一定要做个美梦呀,连带涵儿的那份也算进去。”
蹑手蹑脚的退回自己的屋里,猫儿早已睁开眼睛,怔怔的注视着紫涵的背影,那总是一片死寂的眼中,此刻却仿佛燃烧着最狂热的情意——
是啊,真想大声唤那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也不要遗弃自己,可是,不能啊,靠的越近,越想死死抓住这个女孩,心早已背叛自己,第一次有人会因为心疼自己而流泪,第一次有人不带任何邪念的亲吻自己,第一次有人是因为自己的伤而不是自己可鄙的外貌而执着地靠近自己••••••
死寂了多少年的心啊,竟又理解了,什么叫快乐——快乐就是那人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刻;什么叫心痛——原来咬着那人的手,自己会痛彻肺腑,才知道自己宁愿死一千次,被人乱刃分尸,也不愿看到那人流一滴血••••••
可是,不能靠近啊,靠的越近,想要的越多,会再也无法抗拒那温暖,感受过阳光,要怎样,才能继续在这冰冷的世界活下去?
两道晶莹顺着眼角,没入披散于枕上的乱发间,转瞬就毫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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