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派录取正式弟子的日子很快到来,外院弟子在南无外院的正殿阶梯前排好,那表情就像待宰猪羊,忐忑无比。当然,有两个奇葩是例外——阮昧知和龙惊千。
队伍的顺序是按照入外院的先后来排的,于是这两个倒霉蛋就被排在了最后,阮昧知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半挂在龙惊千肩头。
“你怎会困倦至此?总不至于是因为今日的考核,紧张得睡不着吧?”龙惊千扶着阮昧知的腰以防他掉下去。
“当然不是,能在外院期间便成功筑基的弟子南无派这千年来恐怕就只有你我两人,我们被收入门派内部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阮昧知又打了个哈欠:“我不过是趁着没走之前,把想玩的玩了个够而已。”比如往玉石里灌注灵气。
“那你先靠着我眯一会儿,反正我们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周围那一群挂着熊猫眼的娃苦大仇深地瞪着这对奸.夫.淫.妇,炫耀党自重啊混蛋!
队伍慢慢向前,终于轮上了这两个在考场外补觉和当靠枕的家伙。
“龙惊千!”成忆师叔的声音自巍峨的正殿内穿来。
“我先进去了,等你啊。”龙惊千一步三回头。
“走你的吧!不过分开一刻而已,龙笨笨你当这是千里送别啊!”阮昧知一脚飞踹。
龙惊千灵敏躲过,进了正殿。
嬉笑打闹的两人,谁都没有料到,一语成箴。他们相伴而行的日子已是到了尽头。
龙惊千进去一炷香后,阮昧知很快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召唤。
阮昧知举步走入殿内,只见殿中坐着三个男的,一秃头一带发的并排坐在中间,成忆师叔坐在侧边。
“弟子昧知见过三位师叔。”阮昧知躬身行礼。
“这就是那个筑了基的地灵根,只有在体质上比之前那个略逊一筹。”成忆师叔介绍道。
两位考官用神识粗粗验证了阮昧知确实是筑基期后,立马笑容满面:“你准备进哪个门啊?”
“和龙惊千一样,正心门。”阮昧知微笑以对。
那秃头面上的笑越加灿烂,那带发的面上不变,眼中的笑意却是散了个干净。
“来,按照规矩,我再给你测测资质……”大师抬手,一张符飞向阮昧知。
……
一个时辰后,龙惊千终于等到了阮昧知出来。
“怎么那么久。”龙惊千笑着抱怨。
“对不住笨笨,我要……失约了。”阮昧知笑容牵强。
“你什么意思?”龙惊千一把攥住了阮昧知的肩。
“我没能通过入门考核,佛家功法不适合我,无论是天心门的《大安般守意经》,还是广慧门的《禅秘要法经》,都练不了。凝气期时还可勉强为之,但再上一步就不成了。”阮昧知垂头丧气。眼看就要打入和尚聚集地,结果临到门口体检时却是被人发现体质异常,给踹了回去,怎一个郁闷了得?
“这帮有眼无珠的,你不去天心门,我也不去,我陪你一起转投道修门派。”龙惊千义愤填膺。
“你当这南无派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不成?”阮昧知拍拍龙惊千的肩:“在正殿里时,我便想卸下外门弟子的身份,转投别处。他们倒是不阻拦,不过将这四年来发给我的丹药灵珠还有功法都折算为了灵石,要我还清后再走罢了。要不是我身家丰厚,估计得给南无派当一百年的苦力才能还清欠债。你资质如此之好,又已被正式收为了弟子,他们不会放人的。”
“那你借我钱,这退门钱我将来还你。他们总不能逼着我拜入南无派。”龙惊千心意已定。
阮昧知叹息一声,抱住龙惊千的高大的身躯,将头轻轻埋在他的心口,声音含糊而沉闷:“龙笨笨,还记得我们刚刚相识时你说的话么,你说你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唯一能做的不过是踏踏实实练好武,修好功法,不给家里丢脸罢了。现在你凭着自己的汗水努力终于走到了这一步,难道就要放弃不成?想想你的父母亲人,你要让他们失望?”
龙惊千面色一滞,正欲开口,却被阮昧知抢了话,阮昧知故作轻松道:“听我说,你留下,然后努力往上爬。将来你作佛门翘楚,我为道门精英,等咱两兄弟再相逢时,就可以佛道两家通吃啦。”
龙惊千沉默不语,回抱住阮昧知,用尽全身的力气。
……
“哎呀妈呀,痛痛痛……你给老子松手!”
龙惊千当晚就会被天心门的师叔带走,留给两人的时间,一转眼便只剩下了半个时辰。
“你离开南无外院后准备去哪里?”龙惊千一想到要放阮昧知一个人闯荡,就忧心忡忡。
“我不知道,看看再说吧。”事发突然,阮昧知并无计划。
“混元宗乃我元辰界道修魁首,你不妨考虑一二。你的资质上佳,若是去了小一些的门派反而辱没了你。”龙惊千开口。
阮昧知自然也听说过混元宗的大名,第一道宗啊,想来肥羊也不会少才是。当即点点头道:“好,我便去混元宗。不过……混元宗在盘龙山,天心门在向枯海,将来咱俩想要联系就很难了。”
“天心门要弟子断绝尘缘,纵然你就在我隔壁,恐怕我也没什么机会与你联系。所以,索性把你支远些,免得看得见吃不着地折磨我。”龙惊千扯扯唇角,强笑道。
“给你,这里有数千下品灵石,和几十个中品灵石,都存在你这里生利息,将在再见时,记得加倍还我。”阮昧知扯扯唇角,如龙惊千一般强笑着。
“好,你……保重。”龙惊千谆谆嘱咐:“你出门在外一个人,凡事小心些,若有人欺负你,就来天心门找哥,哥替你报仇。”
虽然明知对方无论心智修为都在自己之上,但在龙惊千眼中,阮昧知永远都是那个需要他捧在手心里呵护疼惜的小弟,无关强弱,无论贫富。
“嗯。”阮昧知重重点头。
数月后,阮昧知驾着碾风舟到达了混元宗脚下。却见各色人物云集在此,吵吵嚷嚷热热闹闹,简直就像天朝的交通事故现场。
“这位道友怎么称呼?”阮昧知随手抓了一只大叔套近乎。
“在下楠子魆。”那大叔憨厚一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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