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七月如期而至,正式从秦汉时代驱离出来回到现代文明世界,翻看完当天的报纸我背靠长椅仰头膜拜那些摩天大楼,空气虽然没有古时候清新,可好歹生活便利,不用过得像个野人,有抽水马桶和牙膏的日子多美好。
蔚蓝的天空偶有几朵云彩飘过,一只羽毛红润的鸟儿翱翔划过天际,它在我头顶盘旋几圈落了下来十分灵巧的钻入背包中再探出脑袋。又坐了片刻,我打了个呵欠站起身准备物色新房东,自言自语一句“跟紧我不要乱跑”后反背起包踱步出了公园,在街边等绿灯时我立于人群中左顾右盼,人一多我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又不能让他学布鲁克那样抓衣服的下摆。应该不会走丢吧,真丢了要找回来就难了。我皱紧眉头继续左右张望。
“你是迷路了吗?”左边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多数情况下声音好听的女人模样也不会太差,向我搭讪的女人长的就不错,目测身高在1.75米左右,个子高身材更匀称,齐肩的暗红色头发,灰蓝色的明亮眼眸,皮肤白嫩细致,年龄估计二十出头具体几岁猜不出。在我打量的同时她一手拎着红色的电脑包笑眯眯等答复,脸上的笑容很亲切感觉不到什么恶意。
“小女孩,你是迷路了吗?需要我帮忙吗?”这回她用流利的中文发问,我扬起笑容也用中文回道:“小姐,我是在等人,不是迷路。我已经满16岁了,请不要称呼我是小女孩。你好,我叫莉莉,你的中文很标准。”“莉莉?你好,我叫凯瑟琳,认识你很高兴。”
听到我的名字凯瑟琳明显的愣一下很快又笑逐颜开,礼貌的与我握完手绿灯恰巧跳起,和她挥手告别后我仍留在原地。掌心里一凉,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微微收拢觉察到异物的手,握紧就不怕走丢了。
还没有放心多久一场意外在我眼前发生了,一辆黑色跑车横冲直撞驶向人行道上的窈窕背影,巨大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红色的电脑包跃在半空中又重重落下。有人在尖叫,有人在打电话,场面变得混乱。
我跑上前看究竟,笑容亲切的凯瑟琳倒在地上眼神涣散根本起不来,肇事者是个四十来岁打扮干练的职业女性,她脸色惨白站在凯瑟琳的身前手足无措。“我发誓我踩刹车了,为什么会…上帝啊!”
“警察来了,救护车怎么还没到?”
“已经打了电话,就快来了。”
“小姐,你叫什么?听得见我说话吗?”
“凯…瑟琳…凯瑟琳·奈特玫尔…”
她是奈特玫尔?她是奈特玫尔!
“姐姐!”我拨开人群跪在凯瑟琳身边嚎啕大哭,凯瑟琳虚弱的动动嘴闭上了眼睛。救护车来时我坐上警车尾随其后,一路上只是哭,要不就是说话口吃答问所问表现得像个弱智女孩,警察问不到有用的信息一脸头疼留下电话交代医院等凯瑟琳醒了以后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在手术室外徘徊了三个小时后,凯瑟琳转进加护病房。用直系亲属的身份混进病房,待护士走开后我拂开凯瑟琳额前的碎发轻声鼓励,“凯瑟琳你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坚强一点,挺过去就会好的。她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看我一眼又疲倦的缓缓闭上,我弯腰亲吻她的额头默念祝福之词,她再度睁开眼断断续续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我是莉莉·奈特玫尔。”因为同是家族的人就要守望相助。
凯瑟琳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灰蓝色的眼眸渐渐湿润。“果然是你…亲爱的,再给我一个吻好吗?”“当然。”按照要求我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答应我尽快康复起来好吗?”“我尽量。”
凯瑟琳住院养伤期间我负责打理她的小屋,除了照顾她养得叫“亚当”的德州牧羊犬外,我大部分时间就是泡在医院里陪伴凯瑟琳或者去报馆打听父母的消息。凯瑟琳的身体状况一直时好时坏,这倒不是因为伤情变化反复,而是每次她就要出院前总是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意外。最近一次是踩到一颗玻璃珠摔倒在女厕里弄到手臂骨折,院方再三向我道歉减免一部分医疗费我才肯作罢。
“今天感觉怎么样?”推着凯瑟琳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转换心情,谁知这位小姐不怎么配合,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有种预感可能出不了院了。”凯瑟琳抚摸打着石膏的手臂相当的惆怅,“如果我真的…你帮我照顾好亚当,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那孩子。”
“胡说八道什么,你很快就能出院的,那些小意外不要放在心上。”我蹲在凯瑟琳的轮椅前尽量咧嘴大笑,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其实我也隐约感觉到凯瑟琳可能就要命不久矣,她今年二十五岁了,家族有女性能活到这个岁数屈指可数。“这样吧,下星期我给你办理出院手续,到时候把亚当带来一起接你出院怎么样?来,笑一个,心情放松一点。”
凯瑟琳自嘲的笑笑,“我12岁时也对父亲说过一样的安慰话,出院的前一天下午电梯出了故障,父亲从6楼掉了下去,等我赶到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当时他手里还紧紧握住我做的幸运星。莉莉,死亡的本身并不可怕,我只是害怕重复那些痛苦的过程。再生的感觉并不美好,我已经无法承受那些生离死别的痛苦…”
“再生?”我低声重复这个词语,奈特玫尔英年早逝的一抓一大把,能带着记忆再世为人的她是头一个。
微凉的指尖抚过我的头发,热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颊,凯瑟琳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动不动就掉眼泪。“你应该已经不记得了,我们曾经相遇过。”相遇?我疑惑,过去的记忆片段中搜索不到这张脸庞。“那是我第一世,你那时候比我大许多岁。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我很感谢你的帮助。”“我没有印象。”真的没有印象,“可以说的清楚些吗?当时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凯瑟琳摇摇头闭上眼不愿意再说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虽说都是一个家族的有些事情我也没有向凯瑟琳据实相告,比如魔法、加尔夏、魔法阵,还有小易。
一个星期后我准备按照原定计划接凯瑟琳回家住,扣好亚当的链子转身锁门时听到一串重重的脚步声,一个警察打扮的男人双臂交叉对我皱眉不已。“凯瑟琳呢?我两个月没有见到她人了。”
“你好,我叫莉莉,是她的远房亲戚。”这套说词是事先和凯瑟琳商量过的保险说法。“肖恩,她的,嗯,邻居,我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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