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川典子之所以没在约定的地方等是有原因的,当时她遭受到攻击右胳膊中了一枪,血流不止六神无主的情况下被七原拖进密林中躲避追杀。逃跑时两人吃了很多的苦头躺过草地睡过山洞,白天时遇到过几次不大不小的袭击,最近的一次是被人用枪射杀,对手眼力太差几射不准被闻讯而来的头巾男当场秒掉顺便“救”下两人。
“你有逃离这场比赛的方法?”我承认我现在的语气不屑到极点,这种话那两个人信,我却是绝对不会信的,有办法他自己早跑了还混在这里搅和什么稀泥。头巾男觉察到我的态度有异他假笑一下递来一张四寸大小的照片,照片里是头巾男与一个女人的合影,两人身穿校服肩靠着肩笑容都非常灿烂,看起来像某次约会结束后照的。
照片的背后是一段让人唏嘘不已的经历,三年前头巾男所在的班级被选中参加同样的比赛,头巾男为保护同班的女友杀死昔日的同窗和最好的朋友一路过关斩将来到终点,新的噩梦又开始了,比赛规则只能活一人。时间将至分不出最后的胜者,仅存的两人脖子上的颈圈同时启动自爆程序,那一刻头巾男的女友一枪打中他的腹部,头巾男愤怒之下反击了,结果女友死了他最终活下来,女友死前留给他一个看不懂想不通的蒙娜丽莎般微笑。
“我想不明白庆子最后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头巾绑回去遮住额头至眼角那条长疤痕,苦情男变回了头巾男。七原和中川典子沉默着不答腔,照片在我们三人手中转了一圈再由中川典子双手奉还回去。“我想庆子小姐是希望…”她说到这里卡壳了,头巾男扭头报上他的大名“川田章吾”。
“庆子小姐是希望川田君能够活下去,虽然我不知道这种猜测是否正确,但我能肯定她是非常喜欢川田君的,照片上的笑容不会作假。”
头巾男凝视着照片开始分神,守在中川典子身旁的七原看着她的侧脸微笑起来。我无声的冷笑,就算头巾男说的全部属实又怎样,悲剧还是会继续上演,只不过这回男女主人翁换成了中川和七原,也许几年之后七原会在某个小岛上拿着照片向旁人讲述一个关于“他和她”的凄美爱情故事。
四个人窝在一间医疗所终究太挤了,我握着水果刀走出大门外呼吸新鲜空气盘算起要不要换个地方躲藏到最后的时刻,十来分钟后头巾男跟了出来,他端着枪四下张望有无敌情,末了他背起枪说了一句话。“你一个人是绝对活不到今天晚上的。”我偏头面无表情的回道:“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能活固然好,活不下去我也不强求,我信我的刀,纵死无憾。”
我真的无法相信他,其一,他现在已经十八岁,三年前参加过BR,真正再度进入比赛的原因只有他本人清楚。其二,颈圈里有窃听器的事他这种老资格不可能不知道,连庆子的事都可以如实相告为什么还隐瞒这一段。其三,他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杀一人与杀千人根本没有分别只是数量的多寡而已。其四,我们没任何关系,他凭什么保护我们。分析到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他们。
“还是大家一起行动比较好,茱莉亚还是留在这里吧。”我没想到要走了七原会开口留我,更没想到他会把个人赛当成团体赛。我递给中川典子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跟着这样的男人真的不太靠谱,时间不够无法再等他慢慢成长起来了。
下午17点整,我背着旅行袋出发,禁区的范围一再缩小,北野的目的本就要把剩下的人拢在一起继续残杀。越走天越黑,远方传来断断续续的枪响,大概又有人快死了。此时此刻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战死的学生尸体北野会不会还给他们的家人?不,不可能的,我自嘲的笑了笑,政府不会这般仁慈,我相信再过几十个小时后各大报纸将会刊登出这样一则新闻消息:惨绝人寰,城岩三年B班学生旅行途中全体罹难尸骨无存,只一人奇迹生还。真相就这样被彻底掩盖住了。
我来到一处废弃的厂房前,这处算是一个理想的落脚点,前提是要确定有没有人在。我弓下身放轻脚步走过去,没有大门遮蔽底楼的情况能够一目了然,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怪异的声音,这种类似像马达一样的声音到底是,身后有喘气声!我挥刀劈向后方一根铁棍朝我迎面袭来…
头巾男是个乌鸦嘴,这是我醒来第一件想到的事情。额头很疼,耳边是吵得要死的马达声,身上盖了一件校服,从脖子盖到大腿处很明显是件男装。我揭开一点校服靠摸的检查自身,衣服什么都还在,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我的运气还不是太差。
“你别乱动,血好不容易止住,一动肯定会裂开。”我略微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地,一个小个子男孩蹲在我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手上拿着一瓶矿泉水和半个面包,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校服也同样肮脏不堪。“麻烦扶我坐起来。”我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小男孩会拿我怎样,他是和七原一起的小娘娘腔叫什么国信的,安全系数相对比较高。
“三村说不能让你乱动的,你还是躺着吧。”我的身上多出来一瓶水和半个面包,这些食物重量没多少压在我一个受伤的患者身上就很成问题了。“拜托拿开,压的我喘不了气了。”我承认夸张了一些,但是收效很好,国信很快撤了水食然后走掉了。真的走掉了,把食物什么一起带走了,这个一根筋的小子。
我就这么睡在地上,头上的伤多重不清楚,失血过多就是浑浑噩噩的总犯困,自我挣扎一阵还是昏迷了过去。我又梦到了我的父母,他们站在一处背景一丝白云的地方对我挥手微笑,令人懊恼的是不管我怎么努力跑始终和父母保持着一段距离亲近不得,我急的快哭了,头也开始痛,直到感觉额头上传来一丝暖意。
“糟糕,伤口处理不当开始发烧了。”
我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可以断定不是国信。眼皮好像黏住一样怎么都睁不开,尝试着动动手指也是徒劳无功,现在的状况有点像鬼压床,脑袋有意识浑身却不能动弹,总之各种诡异。
“我记得她包里有针筒和一些药物…”
“快去拿来!”
“信史,你确定你会打针?”
“别再废话,快点拿来!”
衣袖被人撸到肩膀的位置,很快小臂上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在擦拭着我的手臂,紧接着又是一阵刺痛,耳边传来国信的声音。“三村,你把她扎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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