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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恐无境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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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一场要命的邂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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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十岁时在家中院子里玩耍时来了个老和尚化斋,眉毛胡子皆银白如雪,一身破旧近似泛白的蓝布僧袍,脚上的一双僧鞋至少烂了七、八个洞眼,脏兮兮的脚趾露在外面怎么看怎么落拓。就是这个外貌潦倒的老和尚直口断言我一生注定颠沛流离活不到十八岁,娘当时气得用笤帚撵他出去,斋饭也不给了,爹是文人,斥责几句和尚胡言乱语随即抱起我往屋里走。我趴在爹的肩头见那和尚双手合什好似在说什么,但内容记不得了。

    老和尚被撵走后我家一天天落败,爹无奈之下弃笔从商又没有生意头脑被骗了大半家产心情抑郁生了一场大病在家中卧床不起,娘把房子田地尽数卖掉所得的银子还是救不活他的命。十四岁,我爹已登西方极乐世界,说白话点就是死了。娘惟有领我回外婆家过活,途中不幸遇到山贼打劫,她拼死抱紧我滚下山坡,等我被滂沱大雨淋醒时发现娘早已断气许久。

    我跪在集市最热闹的地方贱卖自己换了一口薄棺让娘落了葬,我本想带她的骸骨回乡同我爹合葬在一起但是买主怎么都不肯。买我的人是一个五十来岁大腹便便的官老爷,他买我回家的原意是想等我过了十六岁再收房,结果我到的第一晚就被他的掌上明珠相中了要去贴身服侍。

    大小姐闺名“宦娘”,小我一岁,长相是一等地貌美,就是各种难伺候,刁钻作弄人的方法总是层出不穷。饿饭事小,皮肉受苦隔天还要做工事大,我曾一度怀疑她是妲己投胎转世的,典型的集美貌与狠毒于一身,要不然原先服侍她的小丫鬟也不会投井自尽。但不管她究竟是不是妖姬转世,手段又有多少毒辣,进了这处牢笼就得学会看开一点,为了少受罪我不得不日日绷紧皮夜夜挖空心思想办法逗大小姐开心,她高兴了满意了我就不怎么遭罪了。

    一晃几年过去,转眼就逼近十八岁这个关口,老爷早两年看我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时不时变着法儿的往大小姐屋里塞丫鬟,意在把我弄进他房里。大小姐死死不肯松口,以各种理由将她们撵出去,次数多了她在晚间用膳时直接甩脸子给她爹看,老爷后来又尝试了一回,前脚把人领来,后脚大小姐火冒三丈举着古董花瓶砸过去,之后老爷绝口不提纳妾之事。当然我不会天真地以为大小姐三番四次忤逆她爹是在保护我可怜我,大小姐这么做自有大小姐的用意,很快我就清楚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老爷预备把大小姐远嫁到浙江,听说未来姑爷虽不在朝中做官但家底丰厚,生意遍布整个浙江一带,说是当地的首富也不为过,总之是极其的有钱。历朝历代官商勾结联姻的不在少数,如今我就亲眼见证了一回。大小姐出嫁前问我愿不愿意跟过去继续服侍他们,她特意咬重“他们”两个字,我自然听得明白她话中传递出的意思,她这是要我过去做陪房丫鬟助她抓牢相公。唉,穷人命苦,丫鬟命贱,身不由己万般皆是命。

    我点头应下,大小姐凤心大悦当下从嫁妆里选出一支金簪打赏给我,跟在大小姐身边这些年我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一双眼也练就的毒辣,这金簪价值起码叫价百两以上。

    “凝儿,戴上让本小姐瞧瞧如何。”大小姐这是在叫我,我原名不叫凝儿,真名又怪又拗口自卖为奴后不提也罢,提了也是丢祖宗的脸面。现在这个名儿是转去大小姐房中头一天晚上她给起的,她说我姿色平平,一身皮子倒是肤若凝脂惹人艳羡,“霜”、“雪”、“凝”三个字她犹豫不决定哪个好最后让我自己选,我挑了一个“凝”字,另外两个字我是委实配不上的。

    我拿着金簪朝大小姐福了福身子转去梳妆镜前佩戴起来,铜镜里的女子至多算是清秀,素净着一张脸,发式是中规中矩的丫鬟双髻,浑身上下除了头上的一支发簪外再无外物。佩戴妥当我转身对大小姐又福了福身子,大小姐笑了,星眸半眯的模样说不出的娇艳动人。

    收了大小姐的“聘礼”我跟着浩浩荡荡的陪嫁队伍出发了,这么多年老爷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为防中途有贼人来抢老爷特地派遣众多衙差一路护送。送嫁队伍行进得速度很慢,因为人太多了,每日只行三个时辰的路就要找客栈投宿,我估摸这么慢吞吞的还有大半个月才能赶到夫家。

    坐轿子是无聊的,大小姐是个静不下心来的女子,路过一个县城投宿时她半夜带我乔装成男子去了妓院,不是去嫖妓,她说想看看男女那档子事是怎么回事,陪嫁压箱底的春宫图太小她看不清。还好,只是看看,不是找个野汉子直接试,这点我能接受,实话说跟着大小姐这些年鲜少有什么能撼动我的神经。

    去妓院都是寻欢作乐的,没有像我们这样要了一间花房半个花娘都不叫的。老鸨子的面色不好,大小姐神色更不对,不耐烦的样子随时随地都会发作。我以折扇遮面在老鸨子耳旁低语一阵又将一枚银锭塞了过去,她转怒为喜一条香帕向我甩了过来嗲声道:“小公子婚前想开开眼自是毫无问题,不过这档子事不是看看就会的,还是妈妈我寻个未开/苞的闺女过来服侍…”“不用。”我抓着老鸨子胡乱挥舞手帕的腕子又塞了一枚银锭过去,“公子家教森严我们还得早些赶回去,望妈妈速速把事儿办妥。”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鸨子很快领了一对男女进了我们隔壁的花房,大小姐兴致勃勃的揭开墙上一幅壁画,当她从洞中偷窥时我就坐在桌前吃糕点,都是花了钱的不吃白不吃。一块芙蓉糕刚下肚还来不及喝口茉莉花茶润润喉,我就听见一记呕吐声,大小姐蹲在地上吐了。被她这么吐一吐,我也没什么胃口再继续吃了。

    我把大小姐扶到桌前将先前倒好的茉莉花茶递去让她喝下,大小姐粉拳砸上桌面压低声音怒道:“臭男人当女人是什么,怎么可以让她用口…该死,想起来就恶心,凝儿,去把隔壁的男人阉了,本小姐看他还怎么侮辱女人。”大小姐脾气又发作了,我可不能陪着发疯,提出时间不早还是明天再带齐人马来阉好了,大小姐美目一转指着墙壁让我过去把那个男人的脸记下。我叹息,我不要长针眼,我不要长针眼。

    万幸,万幸,等我从洞中看去时隔壁似乎已经完事了,我只看到一具光裸宽厚的男子背部以及一个纠缠着男子不放的花娘侧脸,看花娘的样子很陶醉没半点被侮辱的迹象。在我纠结要不要骗大小姐已经认准人时背对我正穿衣的男人突然转身了,样貌很是清雅俊秀,只可惜自右眉起至下巴处长长的疤痕破坏了一切,现在隔墙瞪我的一双利眼很是骇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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