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就他事多。”然后便撂下罗管事径自上了楼。
罗管事见老爷好象不高兴,也不敢多说,只与迎上前来的得意楼掌柜说起话来。
得意楼掌柜细细一问才知道这是前日那位陆三爷特特赔给得意楼的屏风。罗管事还略带歉意的说道:“我们三爷特特吩咐送一面五福迎门屏风,可是店里没有现成的,现绣又怕误了掌柜的事,在下便自做主张选了一架客似云来的屏风赶着给您送过来了。掌柜的您看看可还中意,若不喜欢那敝号就立刻给您重新赶绣一面五福迎门,只不过要等上十日才能绣好。”
得意楼掌柜的自然不是那种挑剔的人,他笑呵呵的说道:“原和陆爷说过不必赔的,不想陆爷还是让您送了过来,这大热天的,诸位真是辛苦了,快请店里坐,小二,叫后厨做一桌上好的席面送来。”
罗管事忙摆手道:“掌柜的太客气了,敝号还有好些事情,今日便不打扰您了。”
得意楼的掌柜那里肯放人,一定拉着罗管事连同四个抬屏风的小子,硬是把他们拉到店中坐下,不多时各色菜品便如流水一般的送了上来。
楼下发生的一切都被洗砚看在眼中,他忙进了雅间一五一十的向陆书皓回禀,陆书皓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洗砚,去把那掌柜的叫上来,爷要问话。”
洗砚麻溜的应了一声,一路小跑下了楼,将得意楼的掌柜叫到了雅间。路上,洗砚可没忘记告诉得意的掌柜,雅间的里的陆爷正是那日前来吃饭的陆三爷的大哥。
得意楼的掌柜一进雅间便忙忙做揖告罪道:“小人不知陆大爷大驾光临,若有慢待之处还请大爷多多原谅。”
陆书皓摆摆手道:“罢了,掌柜的,那日我家三弟在贵店用饭,都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与我讲来,切记不可有一丝疏漏。”
得意楼掌柜心中纳罕,难道那位陆三爷竟不曾与陆大爷说过,倒要这位陆大爷亲自到他店里打听。尽管心中存疑,可得意楼掌柜还是将那日发生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罢掌柜的话,陆书皓这才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心中如番江倒海一般,可是面上却一丝儿也没表现出来,只淡淡点头道:“哦,原来如此,舍弟给掌柜的添麻烦了。”
得意楼的掌柜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陆大爷您太客气了。大爷您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陆书皓摇摇头道:“没有了,洗砚看赏。”
洗砚忙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得意楼的掌柜,得意楼的掌柜赶紧摆手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小人怎么能要大爷的赏钱?”
洗砚一昂头无不得意的说道:“给你就你拿着,我们家老爷可是探花爷。”
掌柜的一听这话吓了一大跳,慌忙跪下来说道:“小人眼拙,不知探花爷到来,探花老爷恕罪。”
陆书皓对掌柜的态度很受用,便笑着摆摆手道:“没什么罪不罪的,快起来吧。洗砚,送掌柜的下去。”
洗砚应了一声,将得意楼掌柜送走。陆书皓一人坐在桌前,心里的后悔可就别提了,他的妻子受了那么多的惊吓委屈,他这个做人丈夫不说不抚慰于她,还说出那般混帐不经的话来,真真是太过份了。
陆书皓越想越后悔,他再也坐不住,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叫道:“洗砚结帐……”
送走得意楼掌柜的洗砚刚刚折返回来,便听到老爷叫结帐,不免有些惊讶的问道:“老爷您不吃了?”
陆书皓立刻道:“不吃了,去侯府接夫人。”
洗砚是陆书皓的贴身小厮,他知道的自比一般下人要多的多,因此便应道:“是,请老爷稍候,小的这就去备轿。”
陆书皓嗯了一声,洗砚匆匆跑出去。陆书皓整了整衣衫,迈步向门外走去,哪里知道他刚一出门,迎头便撞见一个他最不想见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慕容珏,陪在太子身边的是齐王慕容琅。
太子一见陆书皓,双眼陡然一亮,他将手中的扇子一拢,加快脚步走向陆书皓,亲亲热热的叫道:“陆卿,你也在来此间用饭?真巧!”
陆书皓见没法子回避了,只得上拱手做揖道:“臣陆书皓拜见太子殿下,齐王殿下。”
齐王慕容琅颇有意味的打量着陆书皓,又看看太子殿下。太子一看到陆书皓,眼中再没别人了,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书皓,口中说着:“陆卿快快请起”,手已经伸向陆书皓,眼看着就要碰到陆书皓的手。
陆书皓心中泛起一阵嫌恶,他后退半步直起身子,刚才避过太子伸过来的手。太子的手落了个空,只能讪讪的收了回去。齐王看到这一幕,眼角不免流露出一丝笑意,这抹笑意转瞬即逝,太子和陆书皓都没有注意到。
“相请不如偶遇,陆大人,一起用饭吧?”齐王微笑着招呼,听上去他是在征求陆书皓的意见,不过陆书皓听的出来齐王的话里透着一股子不接受拒绝,他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谁叫他是臣子人家是君呢。
尽管有一百二十个不乐意,陆书皓还是轻轻点头道:“是,臣谨遵王爷之命。”就这样,刚走出雅间的陆书皓又走进了另一间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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