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皓就是神采风流的俊美少年朗,若是换上女子服饰,只怕比自己还要略胜一筹。沈倩如在心中暗暗的评价。
陆书皓原本只是百无聊赖的倚着大引枕,一看到妻子进来,他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笑容涌上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阿如!”陆书皓开心的叫了起来。
沈倩如走到床边,看着陆书皓又叹了口气,低低道:“太子殿下刚才,九公主便又来了。”
陆书皓一听这话立时急了,赶紧辩白道:“阿如,我与九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倩如点点头道:“我知道。你不独和九公主没关系,就是和太子殿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陆书皓用力点头道:“对对,我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翰诚,咱们惹不起他们,还躲不起么?”沈倩如很有些无奈的问道。
陆书皓的眼中现出一抹挣扎犹豫之色,他好不容易才考中功名,如今那片锦绣辉煌的前程在就前方向他招手,就这么放弃了陆书皓怎么都不甘心。
沈倩如将丈夫的神色看在眼中,她无奈的淡淡笑了一下,转换话题问道:“翰诚,你告了多少日子的假?”
陆书皓暗暗松了口气,妻子没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让他有些庆幸。忙回答道:“我告了十日的假。”
沈倩如点头道:“那好,这十日你就好好休养,虽然并无大碍,可也不能马虎大意了。你想吃什么,我这就亲手给你做。”
陆书皓也不客气,点了几样自己平素爱吃的,沈倩如一一答应下来,打发陆书皓躺下后便去厨房洗手做羹汤了。
且说九公主在陆府碰了钉子之后郁闷的回到宫中。这一路上她越想心中越恼,一回宫便直奔翊坤宫找母后去了。
听宫女回禀说皇后娘娘正在休息,慕容绣玉便直直的闯进寝殿,将当值的四个宫女全都赶走,然后气恼的叫道:“母后,您说成全女儿心思的,怎么那个小贱人好端端的,陆书皓却生了重病?”
皇后原本只是闭目养神,慕容绣玉闯进来之时她已经听到动静了,因此便张开眼睛微微皱眉,轻声斥责道:“玉儿,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象个小孩子似的乱闯乱撞,似你这般野马似的性子,可让母后怎么能放心呢?”
慕容绣玉腻到皇后身边,钻到皇后的怀中好一通搓揉,搓揉的皇后一丝火气都没了,她搂着女儿低笑道:“好了好了,母后这身子骨可禁不起你这般搓揉,好好坐着跟母后说话。”
慕容绣玉坐直了身子,委屈的说道:“母后,您不是说会把那个小贱人处理掉么,怎么她还活蹦乱跳的,陆书皓却病了呢?”
皇后一点慕容绣玉的额头轻嗔道:“横竖陆书皓还有两年的孝,你急个什么,这事总要慢慢来才做的圆满,你放心,母后既然答应你了,陆书皓便跑不了。你耐心等着就是,这阵子好好学规矩学管家,母后跟不了你一辈子的。日后成了家,日子过的如何可全在你自己。”
慕容绣玉闷闷的嗯了一声,最近她的母后一见着她便会说一通这样的话,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皇后见女儿明显不高兴,知道她嫌自己太唠叨。便换了个话题说道:“玉儿,这阵子只想着陆书皓,连给你父皇请安都不上心了?”
慕容绣玉红着脸小声嘀咕一句:“人家哪有!”
皇后叹息一声道:“玉儿,你父皇不是一般的父亲,皇子公主们多了,谁能稳稳得着你父皇的心,可全看个人手段。你的亲事最终还要着落在你父皇手中。”
慕容绣玉点点头,站起来说道:“母后,玉儿这就去给父皇请安。”
皇后摇头笑道:“不早不午的这会子你请的是哪门子的安?回去换身衣裳,带上你父皇赏的弓箭去请你父皇教你骑射。”
慕容绣玉忙应了一声,便急急回去换衣裳备弓箭了。皇后看着女儿跑开,眸色渐渐转深。为了女儿,她不得不出这个主意,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说出这个主意对她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无奈与羞辱。她是大家闺秀出身,受的是女诫女训的教育,最看不起的就是舞刀弄棒的粗野女子,可是为了女儿,她不得不违心让女儿做那种她最不喜欢,可皇上最喜欢的女子。
果然皇后极了解皇上。皇上看到一身戎装英气勃勃的宝贝女儿,喜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立刻撂下批了一半的折子,带着慕容绣玉练习骑射去了。皇后听自己的耳报神细细的回禀了当时的情形,脸上浮起一抹异样的微笑,这抹微笑中混合了苦涩与得意。
入夜之后,皇后又招唤出那个通身都蒙在黑布之中的神秘人。听那神秘人细细说了这几日之事,皇后极为惊讶的问道:“三哥,你确定那是达罕神狼?这怎么可能呢,达罕神狼乃是异兽,岂会认那么寻常的女子为主?”
黑衣人用干涩沙哑的声音低低说道:“她不是寻常女子,此女身上有两股极怪异的黑白之气。听三哥一句劝,不要招惹那个女子。”
皇后在这黑衣人面前仿佛象个任性的小女孩,她不依的跺脚道:“不,三哥!我一定要除了她,三哥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那黑衣人沉默片刻,然后极沉重的点了点头,旋即转过皇后的凤床消失无踪。
皇后怔怔的看着那黑衣人消失,两颗泪珠忽然自眼眶中涌了出来。她急急抬手抹起这两颗泪,强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皇后不知道,方才这房间里的动静早就被人听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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