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为此,恨他又再加深了许多许多,多到已面临承受无能的地步……
再醒来,身在城中的一栋高楼的宅院内。数数日子,浑浑噩噩地过了已经五天有余了。
在这五天之内,偶尔夜半会听到外间很清晰的火硝石爆炸的巨大声响,还有那阵阵似乎离得很近很近的兵刃相交的声音,还有闻到某人躺在身侧时身上怎么清洗也遮盖掩不住的血腥味。
不知晓唐门的老弱病残如何了,也不知唐聆的伤势如何。人很倦怠,什么也不想问不想管。
原谅与不原谅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卑劣的男人只说一句:“你何时能将情绪真正稳定下来我才能让孩子与你见面,否则我不介意一直这样关着你,关到你愿意妥协为止。”
所以,我似乎只能身在窗边的一张大床上,久久地耽看窗外的阳光灿烂与微风徐徐。不与他讲话半句,浅听着他所有的解释言语。可因为所有疑惑与迷茫都已过去,人感到很轻松。
在他起伏有度的语调之下,几乎无力维持着清醒,想要就此昏睡过去。然而决绝的男人总是不满意我的态度,会用轻轻的啃咬或是一个绵长的吻,或是一双手的挑逗将人闹得无心睡眠。
但我绝不欲就此妥协在他所有道歉的言语之下,一律沉默无声地应对他看似的真诚!
“莫邪,别这样。嫣儿与翼儿都还小,你还有很多机会可以从我这里夺走他们的心。”
闻声,终于再也难忍。扬臂一把将埋首在锁骨上游走的头颅推开,并朝他笑得无所谓。
夺走?如何夺走,有听到他在门外让两个小家伙进来的言语。一个是怕,一个是不喜。他们甚至不再愿意听爹爹的话,总在门外僵持。然后会哭着跑掉一个,进来的一个却维持沉默。
他们其中一个不懂与陌生的娘亲如何相处,一个是憎恨不原谅我动手打了她心爱的爹爹。
眼泪已经流不出了,唯剩下满腔无力的嘲讽。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不如不生。孩子果然生来是折磨父母心的,但以如此年长的心态来计较孩子们的心态,似乎又太幼稚了些。
想劝自己妥协,却总被心底的固执打败。犹犹豫豫间,视线还是不愿意看黄药师多余一眼。
但黄药师就侧身躺在一边,一双眼凝视着我,仿佛预备这般冷眼看我许久许久,久到我愿意出声或是妥协为止。五年时间的流逝呢,风霜到底还是有在他眼角眉梢留下了些许的印记。
看来我果真是越来越不喜欢老男人了,竟可以用旁的心态来看待他与两个不喜欢我的孩子。
但在他不厌其烦的解释里面,还是知道了很多很多事情。例如能由深度催眠里恢复真正的记忆记起自己究竟是谁,是因为被封住记忆的时间已到了最薄弱的极限。例如身侧这个卑劣狠绝的混蛋男人,毫不犹豫地夺占了真正碧眼凤离的身份与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反击计划。
例如在利用了凤离的身份前,他也接受了他身体里的月蛊毒。例如也知道了是唐渊老头在用药物对我不断地进行压制与催眠灌输唐天悠的一切着,才会致使我有了唐天悠的记忆。
该去恨吗,可唐渊老头却帮我解了婆罗花毒。该谢吗,本能却在抗拒他对我所做的事情。
而黄药师会抓了唐渊老头不放地折磨着,只是他个人不悦计划被人打乱,难咽这丢妻五年的莫大耻辱。他是个极端喜欢报复的人,执拗得如顽石不化,谁也拦不住他欲报复的想法。
是以,敞亮而宽阔的屋子,只能无能为力地疲软躺在床榻上。任他在旁冷眼逼迫,双耳不闻窗外事。整个人因种种冲击无力到连呼吸都觉得很疲惫,用了整整四个日夜来消化自己并非蜀中碧眼唐天悠,消化脑海中如潮水一样涌来的原本各种记忆。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在这几天之内,已有所冷静。除了最初深深嘲讽了自己的无能以及愚蠢后,跟着下来的几天全都在衡量这一团纷乱其间的危险厉害关系,想来命运的际遇有时真的是无可预测的。
所有的对错,也全都无法解释与分开得很清楚。只因为药物的介入与被催眠了,便可在朦胧中被植入另一个人的记忆,便可将原本的瞳色染成另外的一种颜色。
便代替了一个已经死掉五年甚至更久时间的女人,做了唐门碧眼族的希望与精神支柱五年。
不过与己以往的经历相较之,这些来得却又不算什么很诡异。但碧眼族的恐怖与可怕之处,直至现在才真正的领悟到!难怪黄药师甘愿忍受月蛊的侵蚀,也要借用凤离的身份了。
可人是情感滋养起来的物种,五年的相处说完全不在乎地丢弃到一边,似乎也做不到。逃避只是一种人临危的本能选择,所以那日悬崖不敢看唐聆疑惑的眼神,不敢将事情挑明来说。
更何况我现在对人世还有着莫大的依恋,是以,我不会再次犯傻,该想清楚再行步。五年的时间了,他黄药师可以借由塞外碧眼族凤离打下的基础与身份混得风生水起,与天下为敌。
而我在五年间,自然也不是当年那个冲动的愣头青莫邪,冷静下来后自然也不会再用大吵大闹那种宣泄与绝对会输掉的方式来与之争论对错,或是去争论见与不见孩子这样的话题。
虽然他的确是为了我能活下才有当年的那般行为,我似乎不应该怪他将我的记忆封住,而让唐渊那老头钻了空隙。可他要人短时间不去怨愤,那么也只能说声抱歉了,我不是宽容的神。
而且冷战这回事,女人大概会是永远的赢家。听听,身侧之人的气息已渐渐在起伏剧烈。
继续无视之余人已起身站起,来回在房间走了几圈后猛然扬臂挥了桌面一切食物与茶水。
“莫邪,开口说话,别再这样沉默着耍任性了!”压抑低喘的忍耐言语,昭显着他的耐心渐失。在离开床榻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很冷很冷了。今夜又是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他的劫。
说不心疼肯定是假,但间隔了五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亲自己之余,人还能说些什么?
是想不出找寻不到什么的好办法来解开这个结,这才会沉默以待地想着可以化解的办法。
但屋内的破裂碎声却在一直不断地持续着,仿佛固执地欲引起人的注意。终于不耐的转面望定,却见他已是站在门扉的边缘,并捂住胸口在大口喘息,一副难以忍受疼痛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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