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满了戾气。
待醒悟过来的时候,少年已扬起一脚踢在我的腹部,将我踢得跌坐在地面起不来身子。
笑了笑地抬手轻轻擦干了眼泪,我仰首对他点了点头简单地应了一声:“嗯,是坏了。”
“来人啊,给我剁掉她的双腿!让你本事见长地逃,给我剁掉她的腿,来人啊来人啊!”少年的怒声在风里荡开很远很远,但树下却无人听他的话上前来真敢上前来废掉我的双腿。
“别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语毕这番,我爬起身来拍拍身后的灰尘。
接着朝前走了几大步,扬手笑笑地就欲朝少年的脸上抚去。
“滚开,不许你碰我!”少年怒喝着挥开了我朝他脸探去的手,为此,我再次被挥倒在地。
“臭小子,你耍够威风了没有。”不由得怒气攻心,我也扬起声调朝他怒喝出这一句。
“凭你,也值得我来耍这无聊的威风吗?只是你的手太脏,不配来碰我而已。”这声话落下,少年敛去怒气回归了妖冶淡然,但他那端起的神色仿佛是真正对我厌恶至极的神色。
我记得很清楚的是,这个红衣少年他一直不肯忘是我亲手杀了我们同唤为娘亲的那女人。
不肯忘记是我亲手替他种下猛毒,不肯忘他胸膛上我亲手刺下的那一刀。可那是记忆里那个唐天悠所做的事情,为此我不知道多少次疑惑过。我的这双手,真的能够去杀人吗?
怀揣这惯来的疑惑,我淡淡落语:“你够了没有。”语毕扬眸一眼,但见少年眉间的厌恨渐渐升温。于是不知为何心底的怒会不可抑制,因为五年间,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少年,而他却一直在不断恨着我。是以,终于不甘心地飞跃起身,朝毛驴上端坐着的少年发出一波凌厉的掌风。
“既然你这么想死的话,那我便成全你,省得你活来折磨我!”话声落下,袭去的第一波掌风落空,不甘地由空中再次翻转身体,愈发怒气汹涌地发出连番掌风向着那身红衣攻去。
我们这厢开战,树荫那厢一位老者朝我们二人大声喊话:“天悠,唐聆,你们给我住手!”
“是她要杀我在前,我岂能坐以待毙。”少年飞身躲避间竟然还有那闲时回答那老者的话。
这飘荡满眼的红,是我这五年在唐门心头唯一的最大暖源。每每心很寂寥之余,总想抓住些什么。于是在五年间里,我见人便不断说话,不断地讨好或是微笑。
似乎想五年之前那般的记忆之余,与人建立新的关系。因为以前的唐天悠,实在太坚韧!
“是啊,我的确要杀了你。早在十年前就该杀死你,让你多活这十年你应该感激我的!”
“唐天悠,我要取你性命!”少年因我的话狂怒地不再闪躲,折返身体朝我迎面攻来。
‘啪’的一声响起,我们都似乎用尽了彼此的全力拍击上了对方的双掌,空气里由于这拍击打震散出去阵阵气波扬起片片落叶与尘灰。先前那番攻击弱了我的气息,一时间我竟无法抵御少年掌间传递过来的绵绵不息的内劲,不由控制地于空中跌落下地面‘唔’的一声溢出满嘴腥甜。
落地后我捂紧胸口抵御疼痛,看着少年面上依旧未消的怒色轻叹一声:“满足了?”
整整三个月没见了,这就是我们相见的开场戏。没有热泪盈眶,只有互相的言语攻击。没有暖心的拥抱,只有彼此的杀气腾腾。 不过这心仍是酸涩到很暖很暖,暖到想要为此流泪。
“纵使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拆了你的骨头都偿还不了你所欠下我的,唐天悠,你就继续这样欠我吧。来人啊,给我将她绑起来拖回去。”红衣少年十八岁,再次回到蜀中后,没曾想到他的性子竟愈发的怪癖起来。而且在他吩咐声落下之际,树荫出有两人向我走来。
而且还真拿出了绳索欲将我捆绑起来,见此一幕,我大大退后几步。
“你绑了我回去,有腿我还不一样会逃。”
“那就砍了你的腿。”
“那就用爬的。”
“剜了你的眼,再剁了你的手。”
“那就用滚的呗,即使是滚我也要滚出唐门!”笑笑的言语至此,我已无心再说其他。
只是很想将这少年抱住,用以填补下心灵的空虚与这五年来总会无端升起的寂寞。
“呐,唐聆,唐门眼下祸端甚大,你要小心为上。碧眼族全靠你了,别指望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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