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待了片刻,凤离这才悠悠抬手撩开床帐。而老妇竟然不知道何时又出现在床畔的,并将凤离撩起的床帐轻轻朝两边挂起。
而且她还不忘记朝我投来一抹轻蔑的眼神,以及一道冷哼。挣扎犹豫了一番,我还是将视线望向焉华所在的方位。嘴巴里被塞着一块方巾,我只能用以眼神急切地乞求他能将我带走。
起初,焉华望过来的眼的确的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了。
看到他的漠然,我心头骤凉,转面无声咬紧牙关。房间里的人不止焉华一个,那闻人三娘小白均都在场。我也有我的矜持与尊严,绝不想被这房内所有人贪看了我所有的不堪。
“听闻这只野猫是焉华私物,还听闻焉华分明与她是仇人,却可放任她在身边来去自如。不知焉华对这只野猫,究竟有着怎么样的心思。如果我开口欲要下这只野猫,焉华可曾舍得?”
凤离的语调略带着靡靡喘息,很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此刻他正深陷在情,欲里不可自拔。
“不知凤先生从哪里听闻此等闲言碎语,此人不过是与焉华有些淡薄交情罢了。”焉华如是稳稳答一句,凭地我激起些我心底的愤恨。而凤离听闻后,却倾身坐起并解开了我双手的束缚将我搂进怀中斜斜靠坐在床沿。随后一只手拉出了我口中的方巾,一只手竟于众人前由下而上地伸进了我的衣襟里,又引得我难当药力阵阵轻吟出声。
难堪羞涩顿时席卷了我整个心智,本能地欲大声求饶的,但话道唇边又硬声声地死死咬住。
可隐忍至末了,我还是出声求救。我还是希望焉华,希望他能解救我出难堪局面。可是没有半声回答,不止焉华一个人冷漠,闻人三娘小白与床畔站立的老妇皆无半点对我的怜悯之色。
“焉华,若你真是心疼这野猫舍不得的话,我亦不会夺人所好的。”在这道低沉温润的略似嘲讽的浅笑声之中,我咬紧牙关避免自己发出任何淫,靡音调,扭头视线狠狠定住向凤离的眼。
这一看之下,发现他的神色居然似是偏执于认真的神色。仿佛只要焉华开口要走我,他决计不会强留一般。看到此处,我心头的渺茫希望骤然升温,扭转视线欣喜地朝焉华望去。
“对此人焉华并无半点心疼,那么,就不打扰凤先生雅兴了。”话音落下,焉华拱手施礼退出房去。没有看我一眼,焉华离去时并未看我一眼,任我在床榻发出最后的恳求也不转回头。
他挺直转身的走远的背影,真的很美很美,比那个唤我唐门毒妇的他真的还要还美上许多。
奢望断绝,我扬起唇角弧度自嘲笑笑地闭上了疼痛酸涩的眼。早就知道了,若这世间还有人真正在乎怜悯我,我又何以会选择伪装起自己。当真是空空如也的呢,我究竟是欠缺了什么?
“闻人,这个焉华尚算有些趣味是吧?”低沉笑声过后,凤离俯身在我锁骨处轻咬一口退后抬掌捂住了我的唇,捂尽了我唇齿间的轻吟。但我却借势狠狠咬上了他的掌心,想用以抵御体内的药力和一泄心头的无边愤恨。
只不过我的此举却并未激怒凤离,他只是笑笑地环绕而过将我迎面揽住按压向他怀中,并且另一只手还轻柔地替我拍打着后背。这轻柔举动若在不明的人看来,定以为他似在哄个不听话的娃娃入睡一般,但我试着挣脱了一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嗯,却是还有些趣味的。但不是出自他本身,而是隐在最终暗处的那群人。”
“其实逃走的那人不过是一只不甘的野兽罢了,根本就不足为惧也,终会毁掉的。”
“嗯,凤主子,那人自当不足为惧。”闻人如是回答着,语气间的兴味也不竟高涨。
“都下去吧。”终于也是凤离的这声吩咐落下,闻人三娘小白全都依言地退走出门外。
“凤离,你还真要了这丫头不成?”是老妇的声音,语气里似乎满溢着对我的不屑与轻视。
听这老妇言语再次响起,我心中极端甚怒起来,努力挣扎欲起想与她搏个高低寻得报复。
“姑姑,你似乎已经有些言之过甚了!”这道微显不悦的言语落下时我终于挣脱开了凤离的禁锢,仰起眸的刹那却见凤离正扬臂挥落床帐,硬生生地隔离了我欲向老妇杀去的眼神。
“老妖妇……有胆子你就别走……不与你见个高低……我唐天悠誓不为人……”也许是让药力侵袭得晕了头,我断断续续地喊出这番,思绪便陷入一片恍惚,身体也更热起来。
也许是对自己无能的悲愤,也许是对焉华舍弃的悲愤。疯狂起挣扎欲跃起身体,但使出的力量皆一次又一次被凤离所压制。迷蒙中,见帐外人影停顿了片刻后终扬起一声叹息,接着那脚步声慢慢渐行远离。
“老妖妇……你别走,别……”还是害怕吧,害怕与凤离独处,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我已给过机会那焉华了,你也听到了是他不要你在先的。所以你可不能对我心存怨恨,将这笔账算在我身上知道吗,嗯?”话音落下,凤离抬手撩开我的衣衫身体迅速下沉贴上。
“你该寻求帮助的男人是我而不是其他的男子,只能是我。今夜,你撩惹得我的心认真是太难受了。”于这声中,我迎上凤离的眼。却见他眸底满溢伤感之色,但唇角的笑意却无限肆意。
不懂,不懂他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再次搜寻所有记忆,还是半点也无认识他的迹象。
“放我离开……”带着隐隐不甘的怒气,我再次摇摇头清醒了些神智这般无力地恳求着。
即便是焉华他如此狠心地不要我,我大可出去随便找个也绝不屑将我视为惩罚游戏的凤离。
“然后出去再随便找个男人解决,嗯?”凤离依旧笑笑,言语间尽显满满的不悦意味。
“……”被他说中心中所想,我亦无言以对,只得恨恨地扭转视线避开他眼神的探究。
“怎么能允许呢,还记得那夜替我施针的好呢,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似嗔的一言道来,却是不知为何地,让我的心激起阵阵抵挡不住的软意。也许,他真记得那夜我的好?
此般想法顿起的随后,我开始想要妥协服软于他温柔的眼神之下,也许是因为他冰凉指尖又开始在我身体游走的关系。努力仰起清明视线望向他的眸,即使是使下如此卑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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