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发少年眸中荡起怒气地捏碎了药杯,我更是往床里缩了进去。分明心头就愤恨不耐地想要捶墙打地,可又不得不死死咬牙忍住。因为想他既能与欧阳锋都可以交战成那般模样,虽然最后还是受伤残败收场。不过如要论弄死我的话,也许会与踩死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地轻易。
这般想想之余,只好忍下怒意朝他软语言道:“这位少侠,请问你究竟是谁,又究竟与我有何深仇大怨,为何要这样一直纠缠着我不放?拜托你痛快点给个清楚明白的解答好吗,我这个人耐性不足,也委实不喜费心地玩儿什么猜猜猜的戏码,而且还是个偶尔相当蠢笨的家伙!”
岂料这番言罢,白发少年却淡声道来惊人一语:“你在病中时,你的兄长们花重金将我买下送给了你,所以现在我对你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讳是为莫洵。以后劳烦多照顾了,莫邪!不过有一点莫邪可必须要分得清楚,我虽是你的兄长买来送给你的,却不是为仆而是为医。”
言至此处,他顿了顿。我以为他会结束这番惊人的解释,岂料他却忽然扬起视线对上了我的眼地又再道来一句:“你的两位兄长颇得我的眼缘,很多地方都与别大不相同,可交之为友。”语毕他眼中寒光瞬息乍起,哪有欲要与牛马相交为友的神色,反而更似恨之入骨的冽冽杀气。
时至此处,我惊得张大了嘴巴忘了阖起。忙回忆了一下,记得牛马二只好像的确是说出去买个婢子回来照顾我的,但却买了个男子回来。于此番回忆中还举起双手望了一瞬,玉链子与金镶玉的一对手镯子全都不见了。可满天的神佛门啊,牛马二只的脑袋是否被驴给踢了?
这少年一看就不是个老实安份的主,买他回来是会反欺主的,难道真不是被武力威胁被迫买回来的?实在不得不做如此的猜想,觉悟到这般之余,本已是清醒了,奈何头却又开始疼起。是该大声呼救还是下跪恳求他走,为此一团乱麻我开始烦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但对于呼救与跪地求饶这两样作为,挣扎了许久也委实无法做得出来。心底深处仿佛有着一种直觉,觉得呼救与跪地求饶于眼前这名白发少年大抵是不会受用的。再说他现在似乎好歹是我的下人一枚了,我为何要对他卑躬屈膝。这个头不能开,一旦开了就会无限恶性循环的。
可这厮眼中有着凌人的傲气,直白得让人不得不畏惧。而且这种逼迫的眼神,尤其是在对我时更胜他人一筹。分明那夜在完颜康的府邸他打伤了那么多的人,也不曾用待我这般的眼神去看那些被他打伤之人。然而每每转望回我之后却是端起这般神色,难道我真的曾有得罪过他?
心间如此疑惑顿起,烦闷得几欲抓狂。但几经了深思熟虑,还是撑开唇角的微笑朝白发少年软语劝慰道:“那个少侠,我也知道你是妻子怀着你的孩子还跟别人跑是不对的行为,你被抛弃也着实很值得同情可怜。不过人有可怜之处,必是先有那可恨之处。如若不然你的妻室为何会不要你而去要其他男子呢,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下来,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的所在。”
“你现在最首要做的不是找我寻仇,也不是做我的奴仆或是医者,而是应该去追回你的妻子与她肚子里的宝宝。难道你能看着原本属于你的女人孩子全都被别的男人横刀夺去吗,这样的事情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所以你最大的仇家是那夺你妻儿的男子而不是我,懂吗,嗯?”
这番真挚得不能再真挚的劝慰言语落罢,我朝房中站定着依然眼如寒霜望定着我的白发少年投去一道虚虚的笑容。只盼着现在有个武功了不得的江湖前辈,忽然就出现在我的房间内。将这个因为妻子背叛而导致神经混乱的家伙打败踩在脚下欺辱完后,再将其打包有多远就卷走多远。
但是很可惜,我如此一番真诚却遭遇了冰冷的铁板。少年依旧眼带寒霜地望定着我,指骨都在嘎嘎作响着。而且还大步朝床榻走了近来,并朝我扬起一只掌来。但随后又狠狠垂下捏紧,肩膀还在明显地颤抖着。似乎,似乎是在极力地忍着欲对我动之武力或是拳头的模样。
见此,心下顿时了然,不由得再次愤然出声:“呐呐呐,你看你看这就是你妻子要怀着孩子抛弃你的原因了。你看看你这模样,根本就是有暴力倾向,孕妇最是多愁善感的又哪能不怕。”岂料这番言语本能脱口而出,却不知为何的似是刺激到了榻前少年的最怒点。
他居然扬臂掌落,将我床榻边的一张椅子掌击得分裂成了碎木块,同时唇角还扬起僵硬的弧度。随后转过身用后背对着我,身型还是颤抖着,仿佛随时会崩溃压制不住怒气一般。时至此刻我也失去理性地为之怒起,因为实乃想不起来究竟是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有杀了这厮的双亲。
于是掐灭了畏惧壮肥起胆子,并借着这股怒波站起在床榻,居高临下地指着白发少年扬声赫赫言道:“混蛋,我要与你进行一次一对一的公平决斗,不管我们以前究竟有何种的深仇大恨都好。我若在决斗上赢了你的话,我们的仇恨便一笔勾销,你不能再动手伤碰我分毫。若你还认为自己是男人与爷们的话就给个痛快点的回答,敢不敢与我来一次公正的一对一决斗!”
岂料这番愤恨语毕,少年忽然转身过来眼神极度寒冽地扫了我一眼冷哼道:“不自量力,你认为你的武力会在我之上吗,嗯?若是其他人在我面前说这番话,我也许会拧断他的脖子。”
听此,顿时怒起。不就是武艺比人高了那么点点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江湖人都必须尊敬你卖给你面子吗。思绪至此,顿时再次扬声呸一声后地再次对上他的视线不耐言道:“够了,别这么不干不脆地招人厌烦了,只求一句。敢不敢与我来这场决斗,我不喜纠结的事。”
我此番语落,少年也再次扬声淡淡反驳道:“决斗的输赢该赌点彩头不是吗,若是我赢下了决斗你必须输给我一个承诺,你做得到吗?若是做不到我会直接断了你的腿,你最好信我。”
听此怒意加深,迅速还击道:“不就是一个承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姑奶奶给你便是了。我大女子也是一言驷马难追的,若我有反悔必遭遇天打雷劈肠穿肚烂尸不蔽体而死。如何,这样的毒誓够重了吧!但我也有条件的,在我们还没开始决斗之前,你不能对我动之武力伤我身体发肤任何一处不能再对我进行轻薄之举。男子一诺重于九鼎,你必须遵守这样的条件!”
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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