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呼痛了一声,我侧目朝她隐忍着怒意地淡淡丢下一句:“够了啊黄蓉,你烦死了,我哪有话跟你爹爹讲的。别打扰我与你爹爹下棋了,乖,一边玩儿去啊。”
然我这句不耐而落,她还是跟着一句而来:“呐,你不是说今天的阳光很暖和的吗,很暖和的吗,很暖和的吗?”闻声,我几欲眼冒火苗地侧目朝她望定。却见她眼神异样焦急,似是还有种恨我蠢笨的神色在那眸底欲夺眶而出,身板都在止不住地狂颤着。
见此,我顿时隐忍崩溃。愤怒地站起身来,不耐地朝她大声吼开:“暖和个屁,这大夏天的晒死个人了。这桃花岛也没有谁养驴子啊,怎么你今天好像有被踢过了一般?”
听罢我这句,她更是怒气汹涌,也朝我愤声吼道:“莫邪!难道下棋就没有什么彩头吗,输赢就这么算了吗?”天哟,我好想暴粗口。这丫头今天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么的不依不饶。
或许该让她爹爹替她把把脉才好。思绪至此,我隐忍住怒意,朝她降低了音量并咬牙切齿地叹道:“娃哟,不这样算了,还能怎样?就算我赢光了你爹爹的所有钱财,我有那个地方去花么我。去去去,你该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吧啊,别在这儿捣蛋了。”
语毕,我埋头望着棋盘扬臂挥了挥手,当真是欲绝掉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怎料刚预备坐回躺椅里的,黄蓉似是反被我气得隐忍崩溃的模样,还一个举步朝我扑来。我没能防备一下子就被她扑倒在了地面,还滚离了黄药师老远去。当真是被这丫头此举激怒,我也举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刚预备狠狠回击的,她却俯在耳边将声调压到最低地怒道:“你这个蠢货,当真是气死我了。现在快趁着胜局在你这边赢了爹爹,提彩头让爹爹与你和好。爹爹一向不喜欢输,但输了的话也必定会遵守诺言的。我只差明着说出来了,你究竟是要蠢笨到哪般的份上啊?”
她这句话语刚结束,我似乎总算是有点儿醒悟了过来,而此时黄药师也正好朝我们二人举目望来。只是淡淡撇了一眼,似是早已经习惯了我们这般的举止。末了撩起了滑落耳畔的青丝于后,朝我似命令般地丢下一句:“ 莫邪,过来继续下棋。”
闻声,我扬臂挥开黄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拍了拍打身上的花瓣,慢慢举步过去端坐好,极其无奈想着黄蓉的话朝他近似敷衍般地言道:“师兄,你看这样好不好。光这样输来赢去的一点也没意思,不如来赌点彩头。假如我这局能赢了师兄的话,师兄就与我和好如初吧。”
“要是你赢不了呢,又会输给我什么彩头?”他淡淡落下这句,唇角微微上扬,身体也往后稍微的仰了些许。这个姿势不太妙,听黄蓉说起过,这是她爹爹绝对自信的表现。为此我又纵观了一眼棋局,觉得胜算还是在我这边的,便拍着胸口保证般地淡淡丢下一句:“要是我赢不了的话,任你继续生气,任你随意轻视鄙视外加无视,这样够了吧。”
黄药师听罢我这番保证,没做任何回答,只是俯下视线执起一子又朝我这方杀将过来。于此开始,我们两两无言地对弈起来。一炷香,二炷香,三炷香的时间过去。我们将对局走成了一副死局,谁也不能赢谁也不会输。他在对面神色显露无趣,而我在这边却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偶尔望身边黄蓉一眼,这丫头却在摇头叹息。
可事先我哪里能够想到,在我的得意洋洋与大意横生之余。黄药师用着半输的残局,居然与我杀到这般僵住无法分出输赢的地步呢。见我不欲放弃地继续走着空棋,他丢给我一个极其明显的‘不过如此的’漠然眼神,然后便起身抬脚欲转身离去。
见此一幕,我心头怒火翻涌不绝,这才深深懂得了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不由得瞬间腾起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衫,极其费力撑开了唇角的弧度地笑笑言道:“师兄,这局的确是我疏忽大意了,我不是没输吗。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绝对会杀得你丢盔弃甲的,莫非你害怕我赢了你不成?”
而黄药师会停住远去的步伐,并非是因为我这句激将法,大概是因为黄蓉的央求。所以当他折转了身体再次坐了下来的时候,我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至此开始,我绝对认真以待。开局得小心翼翼,每走一步棋都几番思量。然而到最后,我还是一个凄惨的输输输。
黄蓉在一旁将桃子去皮切成瓣地挑起一片入我嘴里,愤愤地拍了拍打我的肩膀鼓励道:“莫邪,你别急。慢慢来,一定能扳回一局的,我看好你。只要你不先放弃,爹爹总会败一局的。来,再吃一口桃肉。”语毕,她还抓起书案上的扇子替我扇起风来。
可我还是又输了,又央求再来一局。然后这只是一个开始,每局我都没有重复步骤,变着攻势去杀他的将棋。然而我却还是一个败败败,反被他杀得丢盔弃甲。于是心火愈发缭燃,可时至最后却演变成为匍匐在棋盘上,弱弱地央求着:“师……师兄,可否……可否让我两颗子?”
听此,黄药师丢过来一个明显不悦的眼神地冷冷言道:“输便是输赢便是赢。桃花岛人从来不让人,也无需他人让。怎么,你认为要人让子得来的胜局有意义?蓉儿不是说你的棋艺精湛得高过师傅很多的吗,嗯?”语毕,他眸色晦暗,又朝我丢下一个‘不过如此的’蔑视眼神。
此言此举,激得我愈发不服,犹如被传染了傻缺一般地急急还答道:“那是师傅让了我三颗子,我这才赢下来的。你若是让我两颗,看我赢不赢得过你。”我这句落下,他沉默地一言不发,甚至看也不看我多余一眼。接着便又是站起身来,一副预备再次转身离开的高端不屑模样。
见此一幕,我奋力地扑了过去。一把将他的腿抱住,再次没脸没皮地央求道:“师兄,别这样,别走。我们换下围棋好不好,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一局!”语毕,我暗中猛掐大腿,将眼眶浮现泪波点点地仰望着他。然他的确是扭转过来了,却俯下冷冷撇我一眼,还欲由我的怀抱里抽出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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