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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东邪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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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番外之寂寥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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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落下的随后,一声异常的嚎叫响起,他们似乎又开始挣扎起抢夺同一具身体。

    而我却借由着这股嘶声的嚎叫,敛去了唇角嘲讽的弧度,昂首大步行至夕子河畔将袍子折起放在地面坐了上去,并将染满鲜血的双脚伸入了河水里。冷是第一感知,如我这样的男子都会难以忍受这般寒澈的滋味。莫邪那般的畏惧寒冷,究竟要用多大的抑制力抵御?

    思绪至此,我抽出腰间的玉箫横于唇下开始在这残月的夜风里吹奏起来。箫声用以内息吹奏,可以传出去数里。这是一首静心曲,是那些年游走南疆苗域时习得,可以让人心静停止浮躁情绪的曲子。上次府内被白家围聚之余吹奏的曲子,出处亦是南疆苗域。不过那首曲子与这首刚好相反,是能引致人心神混乱的曲子。

    就此吹奏了莫约柱香时间,身后不远处挣扎的声音灭了下来,远处厮杀嚎叫的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随之有脚步朝我处走来,待挨近之后,便落下一只重重的掌搭上我的肩臂之上。

    接着便是道叹息般的言语跟着落下:“我说邪物啊邪物,赶走你家小娘子的人是你,要找回她的也是你。肆意杀戮的是你,吹曲解脱这些人的也是你。毁掉欧阳锋的是你,怜悯他的还是你。你可真是这世间的奇葩,谁都难以跟上你反复无常肆意随性挥洒善恶的步伐。不过你总是这样下去只会被人误解不喜,这样下去,谁会真正懂你与你并肩同赏这世间风景?”

    “试着敞开心扉,对人有话好好说吧。别总一个人躲在那桃花岛玩儿寂寞别扭。若真正在乎,别等到又抓不到的时候去悔恨。那时我绝不会可怜你,反而会狠狠嘲笑你。现在我与一灯回城里去善后,就不陪你了。许是几年后,我们真会有机会认真地对战一局也不定。那时不知道你肯不肯卸下这一身傲骨,对我坦诚相陪。罢也,我就啰嗦这么多了。先走了,你快去找你家小娘子吧。”

    这句落下,红七转身走离。但走了不下几步,他肆意笑起的语调又再在这黎明快到来的夜色里响起:“欧阳,毒物又被你关禁闭了吗?真的有许久不见他了啊,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些怪想念他的。你何时再放他出来,与我一醉方休那么一回呢,哈哈哈哈……”

    这般的笑声,终于慢慢淡散于风里。而我也骤然起身,将玉箫别进腰间扬起左臂,将拇指食指放与唇齿间,昂首夜空地扬声吹响一声声刺耳的尖啸声。这啸声依旧还是用以内息传开,比起先前那番箫声更可以荡开较远数里去。

    就此连番这般扬声尖啸,直至身后丐帮弟子似是也掌控了残局,带着大批的伤者离去。直至天际开始浮现亮色,天际的还未消退的残月影下这才盘旋着飞来两只禽鸟,也在用以粗嘎的嘶鸣回应着我唇齿间发出的刺耳啸声。这两只禽鸟,是为鹫鸟,十多年由大漠带回桃花岛的。从幼小养至如今这般,这次出岛便带了出来。

    这种鹫鸟视力超群,嗅觉也异常敏锐。莫邪每日都有喝药,现今身上也总有与我差不多少的药香味道。就算经由河水浸泡,应该也不会那么快散去。靠以它们来寻,应该可以寻到。在桃花岛时,蓉儿多次与赌气后偷偷躲起。我曾靠着这两只鹫鸟,次次都能很准确地寻到蓉儿的藏身之地。

    怀揣着这般思绪,任两只鹫鸟在高空兴奋地盘旋了那么一阵,我用以一个尖锐哨声收尾。两只禽鸟由便朝我所站之处俯冲而来,我也迅速扬起左臂任它们抓握住停歇下来。随后便撕下衣襟下摆一片布块,咬破一指在那上面写上安好勿念四个字便系上一只禽鸟的腿上,接着便将其抓握住朝天空中高高抛起。

    “去蓉儿那里。”落下这句,空中盘旋的鹫鸟得令地快速朝回城的方向飞去。于是我又拿出袖袋里的面具,拾起地面的袍子给左臂上的另一只鹫鸟嗅了嗅,接着也同样朝着高空抛起,落下命令道:“狩猎开始!”

    鹫鸟先是在大范围内的低空盘旋了一阵,随后便朝夕子河畔的下游离城的反方向低空着飞行。见此,我收敛心神迅速提气踏河而过,沿着河岸追随着天空鹫鸟的鸣声,开始寻找她的踪迹或是气息。

    就此的一路寻踪所致,时间慢慢流逝天色也渐渐光亮起来,整个天地间皆被薄雾笼罩。我开始有些担心空中残留的足迹与气息,会因早起的人们或着雾气而受到影响,再次发出催促的啸声用以命令低空搜寻的鹫鸟加快速度。

    终于,在又追寻了一段路之后。天空鹫鸟发出异样叫声,这是寻到猎物的兴奋嘶鸣。我太过熟悉,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松下一口气,跟随着天空鸣叫的声音离开了河岸步入了一个村落的入口处。

    一边抬脚朝村子里走进去,我一边用以命令的啸声致使低空飞旋的鹫鸟停下对猎物会有可能的攻击,折返回我臂膀上站定。可当我走完村口蜿蜒小路时,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的身影。

    然后这才是一间简陋的铁匠铺,她侧身坐在铺子前面的矮桌子旁的凳子上。衣衫看上去早已干爽,微微的因晨风而浮动着。但发丝却凌乱地贴在脸上,致使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是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地在饮着酒,一杯又接一杯。她身前的桌面,放着一坛女儿红,许是铺主的好意赠给。

    见此,我扬声淡淡唤道:“莫邪。”闻声后,她侧目过来亦朝我笑开地轻轻地落下一句:“你寻来了呢,来吧,陪我喝一杯。敬我回家失败,敬我还可以留在这里多一些时间,最后敬这片苍穹下的各路鬼神全部灭绝!”

    闻她此声,细细嗅之,仿佛隐含着深深寂寥。难解她分明十八岁而已,为何却仿佛历经了人间诸多沧桑的模样。与她那胡搅蛮缠的模样,真正是大为不同。那双眼笑得眯成了一弯月牙,可为何却似乎无形中看到了其中荡漾着水雾。至此,我慢慢朝她走了过去,站定她身畔如常惯性地淡淡道落一句:“想哭便哭,你无须忍着的。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拿捏起这般的骄傲。”

    “哭,为何要哭?已熬过最难熬的了,来,我敬你!”言罢这句,她仰首朝我举来了手中酒杯,并再次笑弯了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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