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力持续着这第一掌。短暂之后,红七续聚起一股更强的内劲于掌心。他此举而来,我足下已是深陷入泥土之中。但我并未续聚内劲与之抗衡,反将与其相交的掌内息收敛少许,身体还往后退缩一瞬。
感悟到这般,红七掌间内息瞬息骤减。而我却趁机再次迅速出掌朝其掌间推去。他措手不及,为此几大步退后。末了稳住身型后,满目愠色地望着我,最后却是朝我笑笑着言道:“邪物,可不带你这样玩的。”
他此言落下,我心中微感不悦,也冷冷扬声回他一句:“玩,我现在已没半点想与你们玩的心思。来此已是给了你们几分颜面,莫非你还以为我真畏惧了你那丐帮不成。只要我想,踏平你丐帮万众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我欲离去,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因为你们真正还不够实力与我为敌!”
无趣,真正是无趣至极,十年没兴起这般对武学的痛失滋味了。然而在与红七对掌的刹那,这才明了我心中对于武学最深的寂寥,他们现在也许根本无法懂得。等他们懂得了,或许会觉得那天下第一或是至高武学,并不能给人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快乐。
思绪至此,我扬声朝树梢那方喊道一声:“莫邪,我们回去。”是了,该回去了。我记得的,她畏惧寒冷的天气。而且今夜她又贪杯了,明日定又会疼痛欲裂。
她总是如此,每每贪杯之后的次日晨醒总会喊头疼欲裂,然后便会迁怒于我,怒声谴责于我。纵使每次我都将她偷藏的酒里,暗暗放些化解酒精浓郁程度的药物进去,让那酒难喝寡淡了数倍。可还是无法抑制她喜贪杯的程度,反致使她近来的酒量还呈现了上涨的趋势。
闻我此声呼唤,她果然飞身落定于树下,但并没有举步朝我走来。等待此间,又有一人朝我逼近正面阻拦了我的去路。在已失兴味的情况下,一切旁人皆在我视线之外,我视线唯一停住的便是她那道身影所站之处。
她就站在那树下,笑笑地望着我,很给人一种感觉,似是她正要走远一般。我嗅到了这般的意味深浓,心间又开始浮现复杂难解的浮躁情绪。但随后忍了忍,收敛了这满心浮躁地朝她扬起了手并开始等待,等待她会听话地走来。
但有人不遂我愿,扰了我这般的等待。所以在再次遭逢了掌风袭来的瞬间,因心间浮躁找不到解释的缘由,我迁怒于人了。胸中激荡起疯狂的嗜血杀意,攻击之余还朝对我出掌的段智兴淡漠着言道一句:“宋室帝王我都未曾放在眼里,你那番邦之地的段氏我岂会畏惧。佛说诸念不生这才视之为空,你这般的执念,何以配高居庙堂羞辱佛主。”
这句言落,我落掌愈发不加收敛力道,随性迅捷而游刃有余。然段智兴竟也有能力还击,交战之余也朝我神色黯然地言道一句:“黄岛主,佛主面前贫僧自会去忏悔。眼下你还是顾及这般对局,别过于孤傲地轻视于人。”这句落罢,他便不再言语地,愈发将攻势提升了一个等级。
果然,较之红七,段智兴要来得更强更合我胃口一些。为此认知,我投放入了几分认真心思,却忽然闻之她在那边扬声淡淡喊道一句:“黄药师,你们不该在此有这番缠斗。你们四人一个也不能死伤,你信我,我的命运就掌握在你们手中!”
难解她为何会有这般说辞,但疑惑之间竟不自觉地真依她而言,收敛了掌心力度与胸中激荡起的杀意。会这般本能地顺她意而为,也许是近来养成的坏习惯。但我虽是敛去了心中激荡的杀念,但段智兴却并未领我这般的好意。依旧步步紧逼,掌间还愈发了拼尽着全力。
可我已无心恋战了,随意地应对了数招,便一个收掌迅速避开段智兴的掌风退后几步站定。接着便无视了整个夕子河畔所有的人,朝她所站的树下迈开步伐走了过去。
岂料又是刚行走了两步,她却站在那边俯下视线低沉着声音吼道一句:“站住,你就站在那里不要过来。跟我头目说声,多谢他这些年来的教养之恩,莫邪无以为报。代我向师傅俯拜三首,就说莫邪几年来总是惹他老人家生气。”
若没听错的话,她言语里离去的意味深浓。难解她这般模样究竟因何而起,我心头浮躁愈发加,深且耐性也逐渐在被她消磨殆尽。对众人的沉重呼吸与火把燃烧的劈啪声,也愈发的厌恶加重起来。但最关键的原因是,我不喜欢她这番言语下所含的太过明显意味。
此间,夕子河畔的人潮终于因我们这番僵持开始渐渐喧哗起来,身后来时的路面也在依序不断有人奔来,而且红七与段智兴又欲朝我处走来。这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太吵闹了,实在是太吵闹了,吵闹得让我无心在隐忍下去。
深感到此番厌恶的同时,我用以内息扬声朝四方空气里扬声怒落一句:“太吵闹了,实在太吵闹了。谁若再出声或是上前叨扰于我,我便让其命绝于此。若不信者,大可上前试试!”
这句怒落,我唇角不自觉笑起。因为正在奔走的人止住了脚步,喧哗的声浪也真的安静了下来。我又可以听见她的呼吸,这很好。为此,我又走进几步,并落下淡声质问:“你念及了你的头目,念及了师傅,我与蓉儿你却半个字也未提及。蓉儿待你一片真诚,而我亦为诸多忍让。在你的心底,我们父女的所有付出究竟算作什么?”
这句问落,她站在那里居然还笑起地还答一句:“什么也不算,一个小无赖,一个老无赖。路过的一片景致,走过了便会忘掉。你不懂怎么安好与人相处,我害怕与人深交。怎样,这般的答案你满意了没有。”
她此番话音落下的瞬息,我已迅速逼近她身前。将她前胸衣襟一把抓紧地提起了她的身体,并与之视线相等高度对视地不悦言道一句:“果然是个无法圈养熟的野猫吗,嗯?你知道的,我不喜人背叛。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吗,有一种想要扭断你脖子的念头在慢慢加重呢。”
这句落罢的瞬息,我想看清她面上神色,却让她戴着那个白色的狐狸面具阻挡了视线。不满之下扬起臂膀欲去揭开她的面具,却闻她还是笑道一句:“求你,放了我行吗?四年了,我苦等四年才换来一个回家的机会。说到底,我们只是那不该有际遇的陌生人。阴错阳差地有了交集,可现在我们必须得走向正轨还归那陌路。”
于此声落下,我以为她会疯狂起挣扎的。然而她却没有,她只是用以尖锐的指甲袭向我抓紧她衣襟的掌,并在一根根将我的手指掰开。为此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