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厌恶他,为何有事无事都喜欢靠我如此之近。分明我们已经有过了君子协定,只准许在床上靠得很近。凡举是到了地面,非得距离三尺那么远的。他如是忘记了,我不介意好好提醒他的。
这般想想,我推开了他少许,预备狠狠提醒于他顺便将之狠狠谴责。刚裂开唇角吐露了一个单节的音符,却不想想到东邪这厮却无良地捏起了我的下颌,将我压制在椅子内吻向了我的唇。将我欲对他狠狠谴责的言论,活生生地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之中。
末了退开之际,我用以大口喘息来平复心间的跳动。然而东邪这厮却在耳畔,淡淡似是极其随意地那么落下一句:“既然你执意要罚抄,那么我就先一个人睡了。还有,毛笔不应该是你这样抓握的姿势。还有这字迹,我不建议你倒着笔画来写。如果你真想明天不挨师傅的体罚,或许该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来好好认真学习写字。”这言落罢,他扬臂轻揉了揉我的发顶。而我也扬眸望他一眼,似乎有窥探到了他唇角上扬过一抿浅浅的弧度,后又快速地隐散去。
随后他便放开了腻歪我,真正脱去了外衫散开发髻掀开棉被躺了进去,末了只剩下均匀呼吸传来。而我却还是蹲在椅子内,连唇都未合不起来的诧异羡慕与各种愤恨。往日,他还会将我抱在腿上捏着我的手握住毛笔教我怎么用真确的方式捏笔,怎么按照字迹的正确笔画顺序来习字的。可是今日,他似乎忘记了这个步骤。
而且那暖暖的被窝,无论怎么来看,都是深深的诱惑。该死,该死,这是东邪这厮的诡计。我不可上当,不可再上当的。思绪至此,我深呼吸了几口气,忍下了心间对东邪的各种愤恨,转面继续用不正确的手法抓握着毛笔,继续用着不正确的方式奋笔疾书地抄写起来。
就此,我彻底展开了独自的抄写之路。不过我偶尔会嫌弃油灯不够亮,便取来银针,花费了最大气力地将油灯弄到最亮的程度。可是这般之余我还不满意,便又再多点燃了另外一盏油灯。而且我还嫌弃这夜深寒重的,将椅子两边的炭炉的炭块使命地拨弄,致使它们能够发出噼啪的燃烧声响来。末了,又再次嫌弃墨汁不够用了,便很努力地开始狠狠研起磨来。
于是这一切的亮光与声响,让我觉得这间寝房亮如白昼。而且各种声响夹杂在一起,真正是绝非一般的热闹。但是此举之余,我偶尔瞄一眼榻间的东邪。似是半点不为我这连番的举动惊扰,依然沉沉入睡。见此,我心中实在愤愤难平。
随后没经由大脑思考地,本能抓起毛笔点了墨汁摒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行至床边,想在东邪的脸上能画只王八。岂料笔尖未凑近他的脸,我的手便被一个狠狠握住。而且东邪这厮还在瞬息之间将我手握的毛笔夺走扬臂随意一扔,就毛笔居然稳稳当当地自觉飞入了笔筒内,而我却也被他一把拉扯地趴在他身上。
“你、你放开我。我还没抄写完呢,还得继续回去抄写,今夜你得自己一个人睡。”可是该死,这番话我能不打着哈欠带着泣音说出来吗?莫包子啊莫包子,你还能再不丢脸一些,还能再争气一些吗?
就此这般狠狠自责了一番,我欲强行挣开他的手再次折返回那案台继续抄写的。岂料东邪却根本不为所动,还揉了揉眉峰轻叹一句:“你已经抄写到什么程度了?”他这一问落下,我心中忽觉真乃惭愧万分。因为至他睡下之后,我发疯地各种不满意。
而且还为了制造各种利于书写的环境,将那美好的时间全都浪费了在了无关紧要的事件上面,只有不到五十个字的进展。于是,我只得低垂下头弱弱地对他极其诚实地认真以道:“我可以写到一百个字的,只是夜晚露深寒重。你知道的,我的身体不好,不太利于熬夜的。”
于此言落下的瞬息,我被东邪横扫揽倒在床。然而他自己却又端坐起身穿好了鞋袜,捡起我因他刚才揽倒床榻那一举掉落于地的黑色斗篷披在肩头。还转身将我的鞋袜脱掉发髻撒开,用棉被将我整个的包住后深深叹落一句:“你睡吧,我去代你罚抄。妻室犯了错,作为夫君的也要负担起一半的连带责任。师傅那里我会去说,你大可安心入睡,这三天来你已抄写多少遍了?”
“呃……两份都不足……不足十遍。”这言落罢,我迅速将头埋进了棉被里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待这般了片刻,我掀开棉被来。却见他正扬起双臂将两鬓各撩起一缕青丝朝脑后不用任何束带地扎紧,真正是白瞎了他这满头飘逸顺滑的青丝。
见此,我心头大大替他满头发丝惋惜不止。末了实在难以忍受,一个翻越起身站在床榻拉住了他欲转身的步伐,并语带愤愤不平地言道:“你等等,这世间就是有你这种人。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发质,肯定会加倍爱护的。你的举动真心是狠狠刺激到了我,实乃是让人厌恨兼嫉妒。”这言落罢,我俯身抓起床边案上他的发带,连忙将他那打结的发给散开,然后安好地绑紧这才再次觉得心下的不快散去,这才又再躺了下去起揽紧了被子。
而东邪却再次轻抚了抚我的脸颊,随后这才转身行至那书案前的椅子里坐下,寻了我方才那只毛笔,蘸墨地书写起来。不可否认的是,这样躺在暖暖床榻,看着他带我受罚,这心无疑是大大欢喜的。不过东邪这厮却随即熄了一盏灯,让他的侧脸陷入了朦胧之中,让我看不太真切。不过谁说过的,陷入认真的男子,不论丑美总是会那么好看的。
而我的卑鄙无耻又明显的计谋,似是总算也得逞了。既然他欲担起责任了,我便厚颜无耻地睡觉罢也。这般思绪落罢,我唇角荡起一抿得胜后的浅笑闭上了眼睛,扯紧着棉被朝着周公出发。然而待我刚陷迷糊快要沉睡之际,屋外似是遥远处又似是很近处,又再响起了前几个夜间相似的声音。一女子隐隐凄厉的哭声似是用内息荡开来的,如同鬼嚎一般。真正是让人寒到骨子里去,而且也叨扰得这附近大片的街坊邻里近排都不得安睡。
而且这段时间,坊间的谣传大大散开。说这乃是女鬼一枚也,专门掳劫夜间不听话哭泣的孩童。所以近排时间来,据黄家的婢女仆人们相传,最近这座城中的小孩子们夜间都特别的乖巧。似是都被各自的家长告诫过,若再哭闹便会让其被女鬼掳走。
思绪至此,我再次被惊扰得无心睡眠。听闻着那道似近非近的女声的凄厉哭泣,心下实乃不爽,因为如我这样的暴躁性子,实乃难以忍受这夜夜都被惊扰睡眠。于是便快速地穿戴好鞋袜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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