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不可动手碰伤我身体发肤任何一处,也不可借他人之手伤我身体发肤任何一处,你方才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的确是这么写着没错。”
“那你还无耻兼不孝地违背还击?”
“我有伸出过手指碰触你身体发肤任何一处吗?”
“那我是怎么摔倒的?”可强势地答落了这一句,我忽然就哽住般朝东邪定眼狠狠望住,他却淡然似神般地不予解释。我这才醒悟过来他居然也与我一样,钻了文字的漏洞之处!
任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东邪可不是一般的愚昧之人,他的智商亦是非常人能敌。岂料我这番惊讶没没完全咽下,但见东邪神色倦怠地丢下一语:“我有给过你机会,你愚钝得未懂得把握而已。”
他这番言落,我怒极吼他:“东邪,你无耻,居然这样歪曲着解释。”
我这番无音语毕,他依然也是扬眸望我,并神色异样地开声言道:“你将夫妻之礼也算作伤你身体发肤之列,岂非更无稽。再我还未真正动怒之前,你最好用你最快的速度上床躺好。除非,你想在这洞房之夜就命绝!”
命绝两字吐落,他在瞬息乍寒起了眸色,与那夜强入浴桶时同样的冽冽杀气。就此望着他冰寒的眸色,我忽然就找不到任何言语来还击,因为我的确害怕他这般的模样。
他淡漠清冽将人无视到千里之遥的时候,我是可以将他反无视的。他慵懒散漫的时候,我也还可以大胆地与之耍耍心计。但唯有他这种杀气袭人之际,会让我在瞬间顿失所有的勇气,会是我于他最不敢触碰的底线。
这番思绪落罢,在身心颤抖中我脱掉外衫咬紧唇畔奔到床榻上躺到了最里面。直至末了的末了,我感觉到东邪也躺了上来。然而对这样一个时而清冷淡漠,时而慵懒散漫,时而又满扬杀气的男子,我忽然有一种不知道该要如何与之相处的疲倦。
在这股疲倦中又顿生起了无限的委屈,在这阵委屈中忽地又想起了相隔了遥远时空的亲人。
一想到所爱之人,意念顿时再次坍塌崩溃,又开始焦虑狂躁地捶打床榻抽泣起来。可是有那么一双手臂,却在我开始捶打床铺的下一刻强势地将我拥进了怀里。
而且还有那么一道气息,俯在我耳畔又轻轻吐落一串让人深寒的言语:“若还不立即停止哭泣,我会对你做出更过激的事情出来。此刻我正在努力压制怒意,你别再撩惹起我心中还未完全熄灭下去的火苗。听懂了吗,嗯?”
他这番冰冷深寒的言语落下,我止住了抽泣与所有的挣扎。是了,我还不想死也不想再受他的虐。我还想活着回去,等我老爹给我寻到一个姓干名将的男子做夫婿。
我想要活着回去,尝尝那我就快要记不住味道的怀抱。于此思绪之中,借着摇曳的灯光,我再次扬眸望向东邪异样深沉的眸色,真心是感到无奈且无力。
分明此刻我们维持着一个拥抱的姿势,但是我却觉得真的是与他相距着千里之遥。罢也,今日我实在是累到极致了。对不起了冯氏阿蘅,不是我不懂如何拒绝,而是你的夫君太孤傲张狂。
那么今夜,我也只能在你夫君的怀里,来给我这微凉的心取取暖了。若你天上地下有灵的话,但求你真的不要怨我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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