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十来岁的小鬼头,老子可是大人了才不怕你。你要杀就杀,别浪费老子时间。”
我这番愤恨落下,他却是神色淡然地道来一语:“今日心境不佳不喜见血杀人,蓉儿那夜害怕了,所以让她懂得了害怕的人今日也必须害怕!”
丫的,他对我说了这么些句话,硬生生连个‘你’字称呼都没从嘴里吐出来过。这分明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遥远与冷漠,这分明就是彻底的轻视加无视。
什么叫做心境不佳不喜见血杀人,难道心境良好了这才喜欢见血会开杀戒不成,还有何为他蓉儿怕了老子就必须也得怕。
思绪至此,我更欲气绝地回吼道:“东邪,你女儿害怕了是她的事情。老子可是个受不得逼迫的主,人越是逼迫,老子越是会发疯似地反抗。老子与你势不两立,死也要拉你一起。”
此番愤恨道落,我抬高双手朝他的脖子掐去。只是我的手还没触及他,他便淡然出声言道:“刚才那一掌打进去一枚针,名为附骨针。针上喂药,药性却是慢慢发作。”
“每日六次,按着血脉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传的剧烈苦痛。一时又不得死,要折磨一两年后方取人性命。如此这般,害怕了没有?”(注:附骨针这一段摘取原著)
听闻他道出附骨针来,我心头瞬息骤凉。我对射雕老早熟悉在心,自然晓得那附骨针是为何物。一时间伸出的手臂僵持在了空中,也无言语地沉寂了下来。
就此一片死寂之中,那厢黄蓉疾步奔来,一把拽住东邪衣摆大声哭喊道:“爹爹,娘亲最是怕疼了,你饶了娘亲好不好?爹爹,娘亲不是坏人很疼蓉儿的,爹爹……”
听她这一言,我心头又起悲愤地怒吼道:“黄蓉,老子不需要你帮腔。老子的确是个坏人,但你爹爹也不是什么好种。”
但是东邪不单止不理会黄蓉的哭闹,也并未理会我的这番怒言,仍然只是定眸望着我落下那句:“怕吗?”
他这句问落,我咬紧了牙关不答话,但一旁黄蓉却代我急哭着抢答道:“娘亲,你快说你怕了啊。娘亲,你快说怕了啊。爹爹,娘亲她怕了,爹爹,娘亲她怕了,爹爹你就饶了她吧……”
见如此偏执的东邪,又见如此代我求饶的黄蓉,我顿时间气愤到几欲癫狂。
再也不想被这父女玩弄于手掌,忍不住再次狂喷道:“不怕不怕不怕,老子死也不怕。反正迟早是个死,早死晚死又有何惧之有。东邪,费不着你来动手,老子自行解决。”
语落下我泪飙出,随即奋发起全身的力量欲举头朝东邪的额头狠狠撞击而去,可最后还不忘再喷下一句:“东邪,即便是死,老子也要留下你一道疤!”
这番狠话落罢,我便举头朝东邪撞去。只见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衣领瞬息被一股力量狠狠揪住往后扯去。
悲愤中扭头一望竟是师傅,顿时心头暖热鼻头发酸‘哇’地一声哭开了:“师傅,徒儿无用,学不来您老的绝世武功,无法给您老争脸了……”
我这声泣言落下,师傅伸手在我肩头先前被东邪击打过的地方扬手又拍击而下,然后迅速退掌似是在吸附什么东西出去。
师傅做此举的时间里,我还是被东邪提着。只感觉肩头那处隐隐作痛,于是眼泪也落得更是欢畅。泪如泉涌间,耳际忽闻黄蓉似是安心了一般地缓缓言道:“娘亲,别哭,师公这是在救你呢。”
一听她这话,我又忍不住地出声讥讽道:“废话,我当然也知道师傅老人家是在对我施救了,难不成还指望你这无良的爹爹大发善心地饶我不死。”
我这声怒吼完毕,师傅收掌作罢朝地面丢下一枚银针。见此,我狠狠仰头对上了东邪淡漠的眼。
只见他眸底微扬起似是终于满意了的神色,随即淡淡言道:“蓉儿那夜害怕得哭了,今日你也害怕得哭了。念你照顾了蓉儿三个月,没动杀意便已是互不拖欠了,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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