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扬声悲呼道:“师父,您老人家赶快救救徒儿……”
也许已近正午,院中的阳光很是灿烂。柳树下的石桌旁,老者还是一身灰衣端坐在那石墩子上,眼神依旧是流连在书卷上。
就此过了好半会功夫,他才将那高洁仿若神抵的眼神朝我淡淡望来,并毫不怜惜地叹落一句:“你自作孽不可活。”
这一句道来,仿佛他什么都知晓了一般。虽然昨夜我是大声了点吵到他老人家休息了,可也不带他这么抛弃徒儿的呀。
“师傅……”这一声长唤落下,我奔过去匍匐在老者脚边抓住了老者的腿又扬声言道:“师傅,这娃娃今天一起床就喊我娘亲了,您快看看莫非是着了魔痴了心智不成?”
她唤我为娘亲,且不说她爹爹压根不会娶我,我还看不上她爹爹呢。多人喻他为情痴,我却道他最是无情人。
若不是他醉心武学不管不顾,忘了他妻子体内还残留余毒。他妻子或许便不会因难产而死,这样的男子能配得上情痴二字吗?
看来我必须快点甩掉这小鬼才好,万一他那东邪爹爹真依她的话胡来,那我可真是冤得找不着北了。我还这么年轻,也不喜欢老男人。
还想着哪一日回到我自己的世界里去,让我老爹替我找一姓干名将的男人做女婿。
可老者听我言却并未救场,视线又转回桌面。还放下了书卷捏起毛笔沾墨写起字来,又过片刻这才淡淡落语道:“你擅自打开了她这扇关于娘亲意识的门,想要关上自然很难了。”
“师傅,我、我只是怜她自幼无娘,一些女孩儿家的事情懂得太少,这才本着好心地教授她一些该懂的东西而已。我、我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的啊,师傅……”
“你活该。”老者丢下这一言,忽地朝我瞄一眼过来,喝道:“再回屋内去梳洗过。”
“师傅……”
“莫儿,你若再不听为师的话,为师这就离开洛阳云游四海去。”
“好好好,我听,我听,我听还不成吗?”急切地忙安抚了老者,我愤愤地转身怒视着满脸笑容灿烂的黄蓉。笑笑笑,笑死你个臭丫头。小心将我惹毛,一怒之下撕烂你这张笑笑的嘴!
憋屈地敛去了这般阴狠思绪,我再次回到了房中端坐到铜镜前面,但真不知道该要从哪儿开始梳妆起。一直以来我都不太会这时代的着装打扮,一直以来也都是蓬头垢面地生活着。
就此烦躁得欲抓狂之际,耳畔一句轻笑的语调响起:“娘亲,让蓉儿来帮你可好?”
这一声根本不是问语,因为下一秒她已经端过了一张矮凳子站在了上面,并还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梳子。烦,不过就随她去吧。
因为真的不会梳理这个时代的发髻,那么的繁琐复杂,这才感叹起自己原本时空的便利。
就此静默中好一番折腾,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展现在镜中。我可自傲地说一句,我莫家的人真的不能以丑来论之。镜中人一张脸肥瘦适中,肌肤白里透着红润,唇小巧而饱满,不点而润……
直至有一道力量用力扣我眉心那一点嫣红时,我这才由观赏自己模样中醒悟过来地怒喷一句:“疼死了,你在干什么?”
语毕,我扬臂不悦地挥开眼前障碍。后又定眸望去,见黄蓉也正在笑笑望我,随后她还异常惊奇地笑道:“娘亲,你眉心的这一点红竟然不是胭脂点上的红呢。昨夜我就有些奇怪,于是方才忍不住用指尖扣了扣,那色彩是镶嵌进去的呢,好奇怪。”
“哼,这可是神仙给我的印记,你这小鬼可宵想不来这等美事。”
“娘亲宵想到就可以了,蓉儿不需要。”
“烦,我不是你娘亲,你别乱叫,不然我便揍死你这小鬼!”
“娘亲。”
“烦死了,我头疼。”
“娘亲,你哪儿疼?蓉儿给你揉揉。”
“闭嘴,你不喊我娘亲我就不疼了。”
“那娘亲还是继续疼吧,娘亲不是教过蓉儿说全天下的娘亲一生都会为自己的儿女心生疼痛烦恼不断的吗。娘亲这下就开始为蓉儿生疼烦恼了,蓉儿真是很开心呢,娘亲。”
啊,老天爷!请你快落下一个惊雷将我炸死吧,为何我竟会这么倒霉地撩惹上了这个看似单纯的黄小邪?罢也,既然言语劝说不能,那就用武力来使之屈服吧。
今天若不真将你这小鬼揍成个猪头,我莫包子誓不罢休!这番阴狠思绪落罢,我腾起身体就朝她出掌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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